操西岐从衣服上撕下一段布条,将战马的眼睛缠了起来,然后缓缓拔刀。
就在操西岐的刀即将刺入战马的心脏的时候,四师长突然一把拽住操西岐:“副军长,你真下的去手吗?”
操西岐看了四师长一眼,然后又环视了所有团级以上的军官,最后把目光投在周寒的身上:“军令如山,军长命令我们杀战马解决食物和水源问题,我作为高级军官,自然要做出表率。”
噗嗤!
操西岐的话音一落,手里的战刀猛地一下子刺入战马的心脏,操西岐一手死死的抓住战马的嘴巴,不让战马发出悲鸣,他的双腿爆发出八千多公斤的力量将战马身体死死的压在地面。
心脏吃痛,战马拼命的挣扎,却被cao西岐死死的压着无法动弹。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桶接血啊!”操西岐红着眼睛冲傻眼沉默的军官们吼道。
一个军官连忙将一个空桶放在战马心脏下面,操西岐迅速拔刀,鲜红的血液立即从伤口喷溅而出,被接入桶里。
战马的挣扎慢慢的缓慢,最后不再动弹了。
操西岐将手里带血的战刀一丢,看着一干军官:“军长的命令已经下达了,怎么执行那是你们的事情,各自都执行命令去吧。”
“军长……”众军官把目光投向周寒。
“这也是万般无奈的办法,每天尽量控制一下被杀战马的数量,能少杀一只就少杀一只吧。”周寒的语气不高,各位军官听在耳朵里,都仿佛雷霆一般,众人都垂头丧气的散去了。
“操西岐,多亏你了。”周寒对操西岐说道,如果不是操西岐带头,这事情还真不知道会怎样。
“这世界上没有光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情,能够把将士们的性命保住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战马,等我们出去之后,军部会给我们重新配置的。”操西岐的语气故意显得淡然,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一样。
周寒知道操西岐的内心很难受,拍着他的肩膀:“你会是一个好的军长!”
“军长,你的意思……”操西岐看着周寒,不明白周寒为什么会这样说。
“等出去之后,我会跟统帅请罪,杀战马是骑兵的大忌,以后战神军的担子就交给你了。”周寒能够料到,就算出去了,杀战马这事情上面肯定要处理,命令是自己下的,周寒不能让别人来承担这个责任。或许到时候自己的军长职务会被拿掉,作降职处理。
“不,军长,你是一个好军长,战神军不能没有你,回去之后,这黑锅我替你背……”操西岐的话被周寒打断,“操西岐,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周寒拍着操西岐的肩膀,然后转身取了工具,亲自去开凿道路去了。
杀战马这一命令传达下来,六万将士自然是无法接受了。但在严峻的形势面前,将士们不得不接受,战马的肉和鲜血让六万战神军将士重新获得了水源和食物,疲惫和饥饿很快就远离了将士们。
接下来用了三天半的时间,道路终于凿通了,看着巨石废墟外面已经立好的新碑,众人哭笑不得。
“卧槽,这碑还是统帅亲自立的,统帅部以为我们全军覆没了。”操西岐一脚将碑踹倒,“咱们还活的好好的,立这玩意做什么,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