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镜眼神微带怨恨地看着楚赫,他会去找那些美少年还不是因为他,因为得不到,所以只能去找别的替代。就是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所以他对他们毫无怜惜,下起手来总是又狠又毒,特别是那些不听话的,他更是不会留情,才会有人屡屡受不了折磨死去。他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了一个人,再也没有多余地分给别人了。
楚赫目光微黯,假意看不懂九方镜眼中的意思,只是道,“你身边的人只怕是不干净。”
“我身边的人?”九方镜诧异了一下又陷入了沉思。
楚赫继续说道,“若非是你身边的人,那个少年的尸体是如何落入他们手里的。”
的确,他每一次都让人尽快处理掉,不留痕迹。
九方镜皱着眉头道,“你看他们这一次想做什么?坏我名声?”
他好男色的事虽然隐秘,但并不是查不到,按说九方痕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却到现在才用这种事情来攻击他,未免可笑。
“不知道,”楚赫沉声道,“我也不懂他们想做什么,若只是坏了你的名声倒了罢了,虚名而已,想要的时候造势就行,我就怕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别的?”九方镜有些惊慌地看着楚赫,从小到大,楚赫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从他的伴读一直到现在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从来没有离弃过他。而他对楚赫是全心信赖,也非常依赖的,而这种信赖和依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非常害怕失去这个男子,怕失去他的目光。
他说他该是天子骄子,该去争那个位置,他听了他去争,他说他该娶徐飞燕稳住徐家,他也听了,他娶了徐飞燕,他说徐飞燕会成为与施家结盟的障碍,他就毫不犹豫地下了手。。总而言之,只要是楚赫为他安排,他都会听,都会去做。
“先把你身边的人查一查吧。”楚赫沉思着,他可以确信那一家人背后的肯定是九方痕无疑,如今太子势大,宁王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来找他们麻烦。
六皇子府的这一桩丑闻很快传遍全京城,一时间流言四起,都说六皇子喜好男风,而且有凌虐折磨男宠的癖好,手上已经有了好几条无辜的人命。
紧接着,这一家四口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又有几家人跳出来说是六皇子派人掳走了他们家的儿子,从此音讯全元,纷纷带着人上六皇子府门外要人。
那个少年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尸体引起了民众的愤怒,自古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凭什么六皇子可以这么草菅人命!而且还是这么不光彩的死法,如何不让人义愤填膺。
大批的百姓都到六皇子府外叫嚣着要六皇子交人偿命,将六皇子府所有出路全都堵住,害得九方镜连续几日无法上朝。
事情终于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一日早朝上皇上看九方镜又不在,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楚赫原本想向皇上替九方镜告假,说是六皇子身体违和。
谁知道一直深得九方镜信任的新科状元沈独站了出来,朗声道,“回陛下,六殿下被京城百姓堵在自己的府祗里,已经多日无法出府了。”
楚赫脸色一变,却已来不及阻止,就听见皇上惊讶道,“百姓为何将镜儿堵在他的府祗里?”
“回陛下,因为六殿下屡次强掳平民少年占为男宠,还将人凌辱至死,才招致百姓义愤,全都围在六府子里要求公道。”沈独的声音平静中蕴量着风雨欲来之势。
皇上怔了半晌,才问了一句,“沈卿,此话当真?”
“皇上,臣有本启奏。”沈独的面上闪过一丝决然和狠戾,“臣参奏六皇子强掳平民,草菅人命,杀害六皇子妃!”
沈独的声音如惊雷般在金銮殿下炸响,满朝哗然!
九方痕看着沈独那张平凡却坚毅的面孔,眼中闪过一抹激赏,慕雪瑟这一个棋子埋得极妙,今天这一番话无论是由太子党的人,还是宁王党的人,又或者是无党派的官员来说,都没有比身为六皇子党的沈独说出来更令人震撼与令人信服。
“沈大人,你胡说什么!”楚赫使了一个眼色,刑部主事立刻跳了出来,对沈独道。“那此刁民的话岂可尽信,况且徐妃明明是暴毙身亡的,与六殿下有何干系!”
“回皇上,臣有证人,服侍徐妃的一个侍女亲眼看见六殿下命人给徐妃的燕窝里下毒,当时那个侍女太过害怕就逃跑了,但是后来还是让臣给找到了。”沈独面上一派镇定,他直视着刑部主事道,“至于强掳平民男子和草菅人命的事情,外面已是传得满城风雨,皇上现在只要出宫去听一听,就会知道臣说得是真是假了。再不然,六殿下在城郊有一座别庄,别庄里关着养着的全都是殿下买来或者强掳来的美少年。臣听说这别庄里有一口枯井,井里都是被六殿虐待至少的少年的尸骨!”
“陆谦!”皇上沉声道,“去查那个别庄!”
“是。”陆谦应了声,领命而去。
皇上目光幽然地看着沈独,沈独一入仕就依附六皇子**他并不非知,可是现在沈独却公然揭六皇子的底,显然他之前都是在做戏,他的眼神又落在九方痕身上,九方痕回看他,目光一派平静。
他微微叹息,问沈独道,“六皇子为何要杀徐妃?”
楚赫心一沉,担心沈独把九方镜与施家私下结盟并定下婚娶的事情说出来,谁知道沈独说的却是,“因为六皇子无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