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神伤,莫非真是个怨妇?周枫试探道:“你家里没人吗?老公呢?”
“出差了。”冯咏香看他一眼,勉强笑道。
“孩子呢?”周枫又道。
“还没生。”冯咏香道,又咕噜地灌下一大口。
周枫发现自己正在揭别人的伤疤,后悔地闭了嘴。沉默半晌,又道:“你昨天不是说有事需要我帮忙吗?说吧。”
冯咏香本来还不太好意思,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是不太有底气,犹豫不决。
周枫这时已经喝空了瓶子,又开了最后一瓶,吊儿郎当地说道:“不用客气啊,所谓病不忌医,你自己是学医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冯咏香身体微微一颤,总觉得对方看穿了自己,讪讪笑道:“我是想问你……一般的疑难杂症,你开个药方收多少诊金?”
诊金?妈的,简直是侮辱老子的人格啊。周枫故意板着脸色道:“这是什么话,我给美女看病从来不收钱,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冯咏香脸上一热,羞涩地笑了笑。每个人都喜欢被人赞美,尤其是美女。
“真的?”冯咏香狐疑道,那脸蛋越来越红。
“干脆一点吧,我最受不了婆婆妈妈的人了。”周枫浮躁道,也是真情流露,无疑冯咏香的分数在他眼里已经打了折扣。
“好吧!”冯咏香心慌地看了看四周,道:“要不去我宿舍里说吧,拜托你了。”
什么?周枫傻了眼,去宿舍里说是什么意思?据她刚才所说她目前也是一个人住,这也太疯狂了。
想归想,却也不动声色,周枫强作镇定跟着她下了五楼。
门一打开,里面就扑来阵阵清香,沁人心脾,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看设计跟六楼一样,都是一房一厅,空间虽然不大,但打扫得一尘不染。双人床边的化妆台上放置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插着线,桌面上有个绣着绿色花纹的白花瓶,上面插着一束塑胶质的红玫瑰,格外醒目。
冯咏香关上门后,神色凝重地叫他坐在床上,没有办法,里面没有多余的椅子,只好随便坐了。
“冯老师,你不怕被人家看见了……引起什么误会吗?”周枫讪讪笑道。
冯咏香一愣道:“不会,这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找我。”
周枫心里咯噔一声,充满了暗示意味的语言,那一脸难为情的神色,真是让人不遐想都不行。
“我想问问你……有女朋友没?”冯咏香一咬牙,羞嗒嗒地问道。
啊?周枫狠狠地咽了口涶液,还真的走桃花运了?但也太快了吧?这前后还不过两天时间……
“有好几个,你想怎么样?”周枫怔道。
好几个?这回愣的是冯咏香,只是随口一问却问出了好几个,不过这小伙子倒也算个老实人。
“其实是这样的,我老公……他说我性冷淡……事实上我的确是,不知道这种算不算病?有得医吗?”冯咏香坦然道,话题一说开来就显得自然多了。
“性冷淡?”周枫大吃一惊,还以为遇到饥渴的宅妇了,闹了半天居然是个性冷淡……这也就相当于男人性无能了吧。
冯咏香装出个无所谓的表情道:“是啊,不瞒你说,我老公现在估计在外面找女人了。”
周枫只觉心一酸,深表同情,看她神态这么淡定,忍不住道:“他去外面找女人……你就不介意?”
“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但是我的确满足不了他,有什么办法。”冯咏香叹息一声。
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啊,但未免也夸张了些。周枫搔了搔鼻尖,说道:“你是教妇科的,这种问题你应该能解决吧?”
冯咏香想了一会,讪讪笑道:“说起来惭愧,我觉得无药可医。”说完又凑近了脸,撑着大眼睛说道:“不知道你的气功有没有办法?”
周枫沉思了一会,苦笑道:“你这个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呀。”
“你是说我有心理障碍?”冯咏香愣道。
“我想应该是吧。”周枫分析道:“我想知道你们俩有多久没有……那个了?”
“有两三个月了吧。”冯咏香丧气道,别人都一个星期两三次。
“那你们以前是多久做一次?”周枫道。
冯咏香想了会道:“也就是两三个月一次,但是……我真的找不到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枫凝神片刻,道:“你老公那个是不是……?”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