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夫妻通体,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如此一致的客套。
不对,众人顿时醒悟过来。
天意难以置信地回头,一道身影懒懒靠在树干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仿佛像是在熟睡中被人吵醒一般,有些起床气,也有些迷糊,但是天意知道,这不过是某人的表象,因为某人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给她抛了一个媚眼,简直是!!!颠倒众生!
不过欣喜大过于无语,她终于拖到美人醒来的时候,她以为这会是一场持久之战,已经备好了好几种退敌之策,就为了给美人争取时间。
诸葛思远看向立在那里的紫衣男子,就算是不说话安静闲站着,也散发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光亮,他知道,这就叫做得天独厚,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
紫衣贵气,雍容华贵,可是他却撑不起那个气场,所以对于这个颜色他也只能避之,可是紫色穿在季初色的神色,却仿佛这个颜色就是为了他而生,那样的贴服他的容颜气质。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着他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兄,如果真的论身份的话,诸葛流光还比季初色晚出生一年,他才是真正的皇长子。
嫉妒之心燃烧起来了,从小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诸葛思远,就算是如何伪装成温文儒雅的皇子,终究不可避免一较高下的心,可惜就算是他如何不想承认,事实就是事实,眼前的人,不论从外形,还是能力,远远在自己之上!
但是那又如何,他很快就会成为阶下囚,然后死于非命!
“听说季将军身体不适,不知最近可好?”诸葛思远忽然皱眉,据调查季初色可是身患剧毒,如今这幅样子,只像是睡眠不足的模样,他不由怀疑属下递上来的情报的准确性。
季初色打了一个呵欠,丝毫没有理会诸葛思远的“关心”,而是看向对着他目瞪口呆的娘子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此时的季初色心里有些受伤,他不过是想给娘子一个惊喜,娘子怎么看起来像是受了惊吓,难不成解了个毒,他就毁容了?早知道一醒来的时候就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
天意只是震惊于美人突然出现,哪里知道某人的小心灵已经受伤了。
她看了眼被忽视在一旁的诸葛思远,心情愉快地走了过去。季初色握住自家娘子的小手,果然冰凉凉的,不由双手揉了揉,试图让她的手暖和起来,声音囊话悖“娘子,外头风寒雪冻的,小心着凉了。”
天意柔柔一笑,示意他看向已经头顶冒烟的诸葛思远,季初色撇撇嘴,才分出一点精力去敷衍他。
“承蒙二皇子关心,若是二皇子无事可以早些回去歇息,好让微臣也有时间休养生息。”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在场的人没有人听不出来,诸葛思远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季初色这人总不按常理出牌,看来他也不能再这么和他这么纠缠下去。
只见诸葛思远脸色转为为难,双眼带着惋惜地看着季初色,“本皇子也知季将军身子不适,很想让季将军好好留在府上歇息,只是恐怕有件事需要季将军配合。”
季初色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自家娘子,漫不经心一笑,“何事?”
“季家有人提出诉讼,举报季将军也是当初谋反的策划者之一,所以大理寺卿正在受理这个案件,希望季将军能够配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若是被冤枉,也会很快就会还季将军一个清白。本皇子想季将军也不会因为这件事与这些听命差遣的官员为难吧!”
诸葛思远的话明显是要将人骗走,若是进了牢里,便是无罪也会变成有罪,天意上前一步,正想反驳,却被握住的手轻轻拉住。
季初色挑眉一笑,风华自成,“若是本将军不配合呢?”
诸葛思远知道季初色不傻,不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举报他的事时真实存在的,就算到了父皇那里,也逃不过大理寺卿的审理,而且只要有了嫌疑,进了牢,那便是任他处置,况且,这是谋逆之罪,只要是涉及到皇权,便逃不过问责。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一种是季初色乖乖跟他走,另一种,便是他不走也得跟着走。
“那就莫怪本皇子不近人情,亲自将季将军“请”进牢里了。”
诸葛思远刻意在请字加重了语气,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敬酒不吃,那就得吃罚酒了。
若是被关进天牢,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没有罪也会被冠上罪名,但若是抗令,中避免不了一场硬战。天意心一紧,她看了眼宁峰身后的御林军,再看看经过一日一夜打斗的风烈,眉间隐隐有着担忧。
“美人,不要去,就算是拼死抵抗,咱们也要等陛下的圣旨,否则进去了,也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只见季初色抬手捏了捏娘子滑腻的脸颊,眉眼中含着春风化暖的笑意,仿佛一罐蜜,让人想要腻死在里头。
“娘子,别怕,我去去就回。”
“可是那里不是寻常的地方,就算你没有罪也会让你脱一层皮下来!”天意摇摇头,不忍心美人去冒险,她不想刚为美人解毒,过了一个危机,另一个危机又紧随而来,心里无力感顿生。
“娘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季初色低声回道。
两人离诸葛思远有些距离,见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腻腻歪歪,诸葛思远不由有些恼怒,正想要开口动手,却见季初色转过头来,那双平日淡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