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月初动手。
陌拂央就自个儿晕了过去……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虽然她没有遇到过正常的追求模式,当然也是因为那些人没有凑到近边儿就被她给开膛破肚了。
可是,眼前这状况明显就是不对劲的吧。
“……”银针在手,却没地方扎的月初。
呼吸微弱,额头滚烫,虚弱到不行,整个人却紧紧地趴在她的怀里。
混蛋!
晕也会挑地方?
月初无语了好一阵儿。
想着把人给挪到一边去吧,却发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状况。
这个尴尬从他们俩见面开始就产生过的。
好像他们俩认识的过程,就非常的不正常。
月初,终究不是能够委屈自己的性子。
手里的银针还是没有浪费,镇压了晕着也不安分的某人身上的某处……!
然后本能性的抬手摸了一下陌拂央的脉搏。
把脉之后,月初瞪着眼前的人。
这一刻她非常讨厌自己的身份,只需要检查一下,她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体真的糟透了,不然也不可能被一群狼给围着了。
之所以刚刚是清醒的,不过是因为防备心太强,主观上不让自己在陌生的地方昏迷。
现在自己来了,他倒好,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然后心满意足的晕了。
就不怕自己毁尸灭迹?
确认陌拂央暂时真的醒不过来了,月初也没兴趣难为一个昏迷的人。
他受的伤很奇怪,一般的方法根本治不好。
就连之前他进到自己身上那个特殊空间里面都是,她虽然看得出来他身上的症状,却没有可用解决的药。
用常理来说,这是不治之症。
可不知道陌拂央是怎么好的,反正是好了。
她当然不可能相信自己亲一下就好那种鬼话了,肯定是因为他有那种解决的方法。
世间没有不治之症,有的只是暂时没有发现的解药而已。
每个人都有秘密,月初也不好多问。
只不过……
这荒郊野外的,满地狼尸和血腥味,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适合休息的好地方。
把隐匿性别的戒指从陌拂央的手里抠出来戴上,整理好了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头发,又抽出来了一张面纱,罩在了脸上。
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月初低头看向了好似睡着了的陌拂央。
就这么把他扔在这儿?
想了想。
最终,月初还是把陌拂央给装起来了。
她想到陌拂央能够任意出入她身上多出来的特殊空间,于是就试着用念力把他装进去,结果是成功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他说自己冷血薄凉其实一点都没错,她当初在组织里见到过不少人,也不仅仅有敌人,可她还是可以笑着看那些人走向死亡。
直至遇到了风华,才发现自己其实好像是有温度的。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又和风华不一样。
她可以为了风华去死,扪心自问,陌拂央在她心底到不了那个程度。
可她,又的确是不想看着他死的。
最起码,不想看见他因为自己死掉。
这种感觉,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既然不想他死,那就带着看吧。
“大王……你在想什么?”年年发现尽头的大王好像很不对劲,可它又说不好哪里不对劲。
“先把陌拂央治好。”月初说的轻松,目光也温柔,就像是个白衣天使一样纯良无害,“然后再捅两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突然有些同情陌拂央了。
对待一般人,大王肯定直接弄死了事,可是这个陌拂央……救活了再捅两刀什么的,是不是捅完了再给治好,然后接着再捅什么的!
想到这里,年年的兔耳朵耷拉了下来,不知脑补了些什么恐怖的画面。
最终,年年在心中下了如此一个结论:陌拂央……很可怜的样子。
“去,把那些原石打开。我可不想每天睡在荒郊野外。”就在年年决定陌拂央很可怜的时候,听见月初下达的命令。
“大王!!!”顿觉眼前一黑,年年被丢到了空间介质当中去了。
它不是生命体,所以可以和原石被装在一起。就和之前被月初藏起来的方式一样,一个念头的事儿,特方便。
虽然月初拿出来的原石比较小,可是年年才多大一点儿?
抱成团儿的话,也就拳头那么大。
毫无反抗之力的年年……抱着那把大王给的神兵利器,哭的心都有了。
它觉得自己比陌拂央可怜不止十倍百倍千倍!
那个特殊的空间,只有月初和陌拂央两个人能够进去。
这荒郊野外的,还都是狼的尸体,她可没兴趣走夜路那么辛苦。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月初,很自然的选择进了那个空间。
一两天的寿命,她还是耽误的起的。
在能够睡大床和住野外当中选,傻瓜才选择外面。
因为时间流速不一样,里面比外面的时间快了很多。
等月初进去的时候,陌拂央已经醒来了。
看着月初也从眼前消失了,狼尸中传来了悲戚的哭声。
声音的发源地,是一只身上羽毛乱七八糟,像是狗啃了一样的鸟儿。
此时哽咽抽泣,“呜呜,我可怜的羽毛……”
想它虽然不像是主人一样威震八方,那也是响当当的存在。
装作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