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鼻尖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浓硫酸,我的鼻子都快被这味道刺激地报废了。
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我在喇嘛庙被几百个丧尸围攻的场景,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捂住我嘴的手松开了,只听耳边一阵呢喃,仔细一听才感觉到原来是鹤景在念咒。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就见我身后的鹤景浑身亮着金光,他的周身围绕着几十几百张金光闪闪的符咒以及闪着金光的梵文,在黎明前的黑暗成了唯一的光源。
围在我们四周的凶灵见此状况如临大敌一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只见鹤景念完咒语他周身的灵符便飞向了意欲逃跑的凶灵,凶灵遇到灵符便被定了身,再也动弹不得。
那具行尸根本就不怕茅山的道术,道术主要是对付恶鬼凶灵,对付行尸原本就很吃力。行尸转身就扑向了我们,鹤景正在做法,要是被打断引起了反噬就麻烦了。
我一咬牙搬起一块天花板在行尸扑倒鹤景之前将它打飞到一边去,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行尸被我一石头砸飞,周皓紧跟而上抡起一块巨石朝着行尸砸去,行尸被我的天花板砸地懵了,没有注意到周皓的动作,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巨石压成了肉饼。
我和周皓的第一次配合算是天衣无缝了。
鹤危趁机运起手中的乾坤法剑,将被定住身形动弹不得的凶灵们在一瞬间拦腰斩断,凶灵们瞬间就化为了齑粉。
“我擦,这下总算是摆平了,吓死我了。”见眼前危险成功祛除之后,周皓拍着胸口惊叹道,刚才那一系列事故的发生让我们措手不及,还好我们都挺过来了。
“师兄。”鹤危赶紧跑了过来,让乾坤法剑收好,“师兄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的血符?”
“我一早便发现天有异象,料到今天晚上会有巨变,祭练血符也是迫不得已。”鹤景的脸色略微苍白,他跟鹤危说话时也没有了中气十足的气势。
其实不管是为民除害还是为了自保,道士原本就是逆天的存在,如此大量的祭练血符消耗的元神和精气短时间里根本就补不回来,甚至还有折寿的风险,鹤景如今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恢复的。
“你是不要命了吗?”鹤危眉头一皱,怒道,“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让我一起祭练?”
“你道行还不够,再过几年我就不拦你,好了,我没事,先把破掉的阵补起来,免得还有别的东西入侵,以我现在的状况可没办法保护你们。”鹤景正色道。
鹤景一进门便以休息为借口躲起来画符的么,他早就知道阵法会破,我们会有危险,看来这个人的本事着实不小,只是消耗了这么多的精力,道行可能会有所影响。
鹤危没有说话,走到一边开始做法,将支离破碎的阵法重新连接起来,这里就他一个人有精力干这种事了,我和周皓还有丹就是三啥都不懂的屁,民。
“还有多久到五点?”鹤景问道。
“两三分钟。”我看了看时间回答说,现在正值盛夏天亮的很早,五点钟时天就已经亮了,等我们静下来时,已经挺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太好了,总算是挺过去了。”鹤景声音微弱地叹了一声,一口血幕便从他嘴里喷了出来,他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