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那男人越说越激动,挣扎着就要往我这儿跑过来,但是铁链帮着他,他一跑就扯的铁链子叮当直响,一用力,肩头又有血渗了出来。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那儿站着,总不能傻匕呵呵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就乱发同情心吧?更何况,这地方邪门得紧,谁知道这家伙是人是鬼?是人有谁能对这种痛苦无动于衷的?要是鬼的话,被人锁在这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鬼。
那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态度,也不再挣扎了,忙用双手一摸,捡起一块手臂那么大小的观音像,想要拿给我看,一边伸长了双手一边对我说:“将军,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这些年,我都在雕刻佛像为您祈福……原谅我啊将军……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我也不接那观音像,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道一个人能把慈祥的菩萨刻成狰狞鬼面,想来也不是真心悔改的。
我不知道他喊的将军是谁,不过我可以确定不是我。这些菩萨是两汉时期传入中国的,而我作为大将军的时代是在两汉之前,要是这个家伙是被我锁起来的,他又从哪里得知什么菩萨像呢?
我就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看他还有什么想说的。
见我打死也不开口,那人双手一松,佛像摔到了地上断成了两半。那人果然收起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咧着嘴笑了:“你不是他,我怎么忘了,将军也死了,而且死无全尸,死之前还把老子锁在这里,一辈子给他造什么观音像,呵呵……”
“我也没说我就是你的大将军,你叫我我也没应,也不算是占便宜了。了一句。
其实,我跟他搭话就是一个错误!没想到我话音刚落,那人身上的锁链居然自己断掉了,接着狰狞一笑,猛地过来就把我扑倒在地,一屁股坐到我的肚子上来,差点儿我就得喷一口白沫出来,接着一手摁着我的肩膀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大张的嘴巴里传出一股子让人闻了就想吐的恶心气味,简直比夜不归宿第二天醉醺醺的找到家门的卫杨的嘴里还臭。
妈的,这是怎么个情况?
“呵呵呵呵……你妈妈没有教你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话吗,我摸着你白白嫩嫩的,想毕特别好吃吧?”那人一改先前的可怜相,口水都快流到我的脸上了,“洞口那群人蝠可真碍事,老子已经几百年没有吃到肉了,呵呵呵呵,今天好不容易有口肉吃,你说从哪里先吃好呢……”
原来这家伙一开始就是为了引诱我说话才装的那么可怜,一般平常人遇见他那么说,正常的人骂他一句有病他就有的吃了,心地善良的人就告诉他自己不是大将军只是个路人甲,然后又被吃了,我他妈是最倒霉了,前面的当没上,后面要是管住嘴巴不说话的话说不定就能够逃脱这个厄运。
但是谁他妈能想到这里的设定是非要有人搭理就能开锁了!
我被那人掐的喘不过气来,稍微咳嗽了两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上被压制地死死的,动也不能动。
那人见快把我掐死了,松开了掐我脖子的手,伸手就移到我的心口,一边碎碎念着:“先吃心脏吧……年轻人的心脏好吃……不不不,吃了心脏人就死了,剩下的就不新鲜了,那吃肝好了呵呵……肠子也可以……不不不,还是吃一条腿?断一条腿人不会死可以养着当宠物玩儿……”
你他娘的……吃吃吃,先吃肠子里面的东西吧老子珍藏的屎给你吃!妈的,吓得老子菊花一紧差一点儿就拉裤裆里面了。
“呵呵呵呵……”突然,一个女人的笑声在周围响起,声音尖锐地就像戏腔一般,听到我耳朵里,就像是要刺破我的耳膜才甘心的模样。我下意识地就想捂住耳朵,但手根本就没法碰到耳朵,只得难受得喊了两声。
那人似乎对这女人的笑声并不受什么影响,只是按压我的力气松了,抬头往四周看了看,也不知道他那两个窟窿眼能够看到什么。
“云深你醒了?”男人喊了一声,忙从我身上爬起来,在地上转了个圈,不知道跟谁在说话。
我赶紧趁着这个时机爬了起来,大喘了两口粗气,心里有点儿郁闷,老子没事儿瞎鸡、巴乱闯个什么劲儿?现在到好闯进了鬼窝里面,一会儿就得任人清蒸油炸或者白煮给炖咯……
男人喊的云深倒是没有出来,只听七口大棺材中顶头上的一口棺材里响起了一种“咯咯咯”的声音,像是机关运转又像是十几只青蛙在乱叫一样,我心道难不成是棺材里面的粽子要起尸了?看这棺材,里面的粽子怎么说也得有姚明那么大吧?
这一台棺材要起尸了剩下的六口棺材里也都响起了咯咯咯的青蛙叫,我擦,这他妈是葫芦娃要出来打蛇精的节奏啊!
听这动静响起,男人也不管云深不云深的,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接二连三地磕着响头,就算是平民百姓见了皇帝磕头也没有磕的这么勤快的,就跟要把地给砸平一样,嘴里依稀呢喃着:“祖宗饶命,祖宗饶命……”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自觉自己踏进了是非之地,现在陷进去了也没办法拔出来,只得冷静下来静观其变,说不定安安静静地还能够看到事情的转机。
男人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神气样儿,一个劲地拿脑袋砸地,不一会儿地上就砸出了一个血泊,我再回过头去看棺材时,那七口大棺材上不知何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