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也想不到我这一晕直接就跟穿越了似的,明明只是一闭眼的功夫,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简直就是蒙了逼了。
我原以为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再不济也是冒牌的我,四下扫了一眼,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采光并不是十分好的房间里面,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清冷的味道,估计是因为傍晚的关系。我对这间房子也挺熟悉,稍稍一想就记起来了这是我十三岁时和张解齐在喇嘛庙里面所住的屋子,那时的记忆也一个劲儿地涌到我脑海里,不由得有些悲从中来。
难道说自我从火海里面逃出来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走川藏线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我晕的世间是不是有些太久了?
大概是因为沉睡太久的原因,我的思想还比较混沌,神经也都还没反应过来,我在床上躺着酝酿了半个多小时才感觉力气渐渐地回到了身体里,这么久了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过来,那群家伙跑哪儿去了?
我强忍着不适应爬下了床,走到门边将门打开,风卷着落雪直接扑到我的脸上,寒冷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过了一两分钟才算缓了过来。
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分了,我身上的力气也差不多用尽了,就在门坎边上坐了下来,感觉十分不真实。
喇嘛庙的佛堂那边传来了诵经的声音,被风送过来,听得我又想打瞌睡,眼睛刚刚瞌上,就听有人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你这样是会生病的哦。”
抬眼一看,夏为孽一身暗红色藏袍,头上戴着一顶藏帽,腰间别着一只酒壶和一把长刀,手里提着一只通体混白的兔子另一只手里则是一个油纸包,要不是听他的声音我绝对认不出他来。
“是你啊。”我想站起来,腿上却没办法使劲,便拍了拍
门坎的另一边,示意他过来坐。
“都说了你这样会生病的,不怕冷么?”夏为孽走到我面前将手里的油纸包递给我,不用打开一闻就知道是牛肉,味儿顺着鼻子就把我肚子里面的馋虫给勾了出来,不顾身边还有别人,我取出肉来就狼吞虎咽。
啃到一半,身上却多了一件藏袍,抬头一看,夏为孽怕我冻着就将自己的藏袍脱下来给我披上,笑了笑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谢谢。”藏袍上还有夏为孽的体温,这对于已经快被冻僵了的我来说确实是个好东西,他是常年居住在雪山深处的,所以不必担心他会怕冷什么的,“我们来这儿多久了?”
“今天才刚到而已,不过你已经睡了近十天了。”
我的手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吃,边吃边问,“我是怎么在火场里逃出来的?你们谁救的我?”
“不是你自己逃出去的么?”夏为孽听到我的问题有些诧异地说,看到我震惊的眼神便细心地给我讲道,“我是第一个将所有的人都护送到楼下的,等我到了楼下便看到你已经晕倒在旅馆前的空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随后那三个茅山的人才下来,你和他都昏迷不醒,我们当你是救了人以后才丧失的知觉,又害怕跟警察扯上关系所以我们等人一到齐就走了。”
我还以为是他们四个当中的谁来找我时顺便把我救了,不是他们那么到底是谁?
我摇了摇头,瞬间就没了胃口,将我在火场里面发生的事给夏为孽描述了一遍,救我的人另有其人,难不成是冒牌的我害怕我死了所以伸出援手么?
夏为孽沉思了一会儿,半晌之后推测道,“也许有这种可能,冒牌的你放火烧旅馆的目的并不在于为你增添孽报,他只是想把一个人给逼出来。”
“你说什么?”我的脑袋有点儿转不过弯来,茫然地问他道。
“分析起来一点也不难理解,那个人的目的不在你。有一个更让他在意的人物出现了,你想想会是谁。”
比我更让冒牌长安在意的人……难不成还是“死而复生”的方君承么?
“你是说方君承?”
“是呢。方君承是冒牌的你亲手处死的,但他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还三番五次地破坏他针对于你的计划,他怎么能不怀疑那个人的身份?”夏为孽继续给我分析道,我渐渐地明白了,夏为孽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从房顶上落下了一团雪球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夏为孽哎哟一声,摸着脑袋上碎掉的雪,眼里浮起一丝不满的神色。
“奇怪,好端端的晴天怎么会落雪?”我站起来往屋顶上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再回过头去看夏为孽,他又恢复了满面春风的模样,“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没事就好,刚才说到哪儿了?”
“刚才的话题已经说完了啊,我想是我多虑了,你也不用去纠结是谁救了你,总之你现在还活着就够了。”夏为孽说着站起了身子,“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茅山那三个小道士。”
夏为孽的这一举动让我有些诧异,他明明还有话说的,被一块雪球砸了之后却开始缄默了,刚才他被砸是人为的么?有人想阻止他跟我说这些,而他说的又涉及到假方君承的真实身份……有人不想让我知道假方君承是谁么?
是谁呢?
是谁一直在背后帮我,谁会这么做?
看着夏为孽的背影走远,我重新坐在了门坎上,裹紧了身上的藏袍,让自己不至于真的冻僵了。
夕阳已经沉到了地平线以下,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听着佛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