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安明解围,将安琪琪给抱开,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听不明白,不许掺和。
虽然安琪琪被安明给弄开了,但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我现在和安明都结婚了,可安琪琪还是叫罗怡妈妈,而且事事都表现出要帮着罗怡的样子,这以后还怎么和她相处?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其实小孩子的眼睛才是雪亮的,谁好谁坏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想想我家琪琪以后要有个又土又恶的后妈,我真是替她捏把汗。”安磊说。
“这你放心,她后妈土是土了一点,但绝对不恶,而且我自认为素质还行,绝对不会像恶狗一样逮谁就咬,咬上了还不松口。”我淡淡地说。
安磊当然不依,说你骂谁是狗?
我说安小姐这就急了?之前你还说我的排名应该在猫狗之后,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再怎么我都还排在你之后呢。
安磊气得不行,手里拿着的一个苹果当头就向我砸了过来。还好我侥幸躲开,却砸在了另一个人的脚上,这个人是刚从书房下来的安永烈。
“安磊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还动手,你给滚回房去。”安永烈喝了一声。
安永烈这个人也是个很复杂的人,平日里爱写书法,还爱玩刀,身上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峻之气。他平日里不吼人都让人觉得不怒自威,这一发声吼人,更是让人觉得压力扑面而来。
要是之前他就在这,我是断不敢和安磊斗嘴的。见他过来,我赶紧礼貌性地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安先生好。
没想到他对我倒是出奇的和颜悦色,说都和安明结婚了,还叫我安先生呢?不是应该叫爸爸吗?
我一窘,他的要求倒也不过份,只是他一向不喜欢我和安明在一起,现在忽然叫他爸爸,实在是让我觉得我有些突然。
“怎么?叫不出口啊,那就还是叫安先生吧,以后适应了再叫。你和安明的婚礼筹备得怎样了?”
我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都逼得我和安明快要去要饭了,还筹备什么婚礼?
不过我不打算说,只是笑了笑。
这时安明走了过来,说我们现在都成流落街头的行乞者了,哪里还有精力筹备婚礼。爸爸这话说的我和小暖都要无地自容了。
安永烈点了一根雪茄,示意我和安明坐下。
“今天打电话让你们来,主要就是想和你们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安明是自己选择的离开集团,而家族的规距是只要离开集团,那所欠家族的债务就一定是要还上的。集团有集团的规距,我虽然是大中华区的负责人,但我也不能因为安明是我的儿子就偏私于他。你们现在既然没住处,那就先搬过来住吧。”
我一听这话题就想逃,这是我最害怕谈起的话题,因为不能当面拒绝,但又万万不能答应。如果让我住进安家,那不和坐牢一样的难受。恐怕比坐牢更难受。
所以我选择沉默,准备让安明来回答这个问题。
“小暖也说了,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再怎么追债我也没有意见,不过大晚上的把我房子收了,好像有些过了。不过爸爸公私分明,让我非佩服,学习了。”安明不咸不淡地说。
这话里的怨气,安永烈这样的老江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是安明,如果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你会怎样?你在集团做得好好的,忽然就要离职,根本不考虑任何要人的感受,你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别人又凭什么要在意你的感受?”
安永烈语气平静,但其实是在针锋相对。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这两个男人都是那种有着冷峻气质的男人,虽然不厉声大吼,但已经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所以我没要求爸爸在乎我的感觉啊,房子和车子都收回去了,我和小暖流落街头了,也是活该,袁小暖傻,就算是我身无分文依然愿意跟着我。所以她也是活该,但爸爸却来问我们婚礼如何筹备,这就很有意思了,我们都这样了,还筹备什么?筹备如何一边要饭一边办婚礼?”
我觉得这父子俩要是再这样说下去,那最后肯定会吵起来。这样的场面我肯定是搞不定的,所以我准备去找救兵,救兵当然就是去安慰安磊的刘素了。
我知道安磊的房间在哪儿,来到安磊的房间门口,听到她们正说话。我几乎是本能地停住了脚步。
“人家袁小暖对你也挺不错的,也从来没怎么为难过你,就你天天和人过不去,现在她已经是你嫂子了,你应该对她要有最起码的尊重。人家一来你就咬,不分场合没有分寸,像什么话?”这是刘素的声音。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我的嫂子?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也不知道安明是瞎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住了眼睛,会把她娶进门,安明傻也就算了,难道我要我们一群人跟着他一起傻吗?我死也不会把她当嫂子的。”
“可是事实上现在她已经是你嫂子了,这是事实,不管你看不看得起她,她都是安明的妻子,现在和我们是一家人。还有啊,不要总是说人家离过婚的事,我也是有过婚史的,你在嘲笑小暖的时候,也是在嘲笑我!”刘素说。
我觉得总是站在外面偷听别人说话总是不好的,于是咳嗽了一声。示意我来了。
那边声音果然停止,我站在门口,说素姨您去看一下,安明好像和安先生要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