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你这是去哪里了?身子不是方才好一些?怎么就出门去了?”澹台善昌刚刚得了点儿甜头,素月那丫头年纪小,去给自己送粥,澹台善昌喝了点儿小酒,再加上素月刻意勾引,澹台善昌便一时没有把持住!
澹台静的生母身故三年,自己为了彰显情深,也守孝守了三年,因为泽城这地界,也寻不到什么适合的官家小姐为继室,又因着叶氏府里,商贾出身,有不少银钱,又有其哥哥做了小官,他便将叶氏扶了正。
叶氏当初还是个姨娘的时候,还有些妩媚风情,可自打扶了正,她便想着往贤良淑德上靠,死板的没有一丝生气,倒让澹台善昌厌烦了。
素月的出现,正合时宜,澹台善昌冲动之下想着,不过就是个丫头,如今他府里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抬一个丫鬟出来也没什么,等到旖旎完毕,问询之下才知道,素月竟然是澹台静的贴身丫鬟!
澹台善昌便有些心虚了,自己睡了叶氏的丫鬟也就罢了,竟然睡了自己女儿的丫鬟,这要是传扬出去,可如何是好,他这张老脸都不用要了。
因而澹台善昌哄骗了素月几句,便将素月稳住了!这会儿其见到澹台静,仍旧有些心虚,话语里便透着几分关切之意。
经过百花园这一番折腾,徐妈妈与素心都习惯了替澹台静说话。
徐妈妈上前几步,给澹台善昌行了礼,笑呵呵回道:“三小姐醒来后,觉得身子大好,便想出去走走,又担忧老爷会过来,便没有去远处儿,只在百花园里转了转,还折了些柠檬花,让小厮送到老爷的书房插瓶去了,三小姐在老奴手心里写了,说是柠檬花配了老爷书房的那盆薄荷,最是提神醒脑的。”
徐妈妈的话,让澹台善昌心里熨帖了许多,都说女儿是爹爹的小棉袄,这话当真是不错的!
澹台善昌,心里存着事情,在这样的小事上,也纠结不了多久,大步向梨若院的正房走去,掀了雨打芭蕉的竹帘进来,略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摆设,方道:“这些个东西,你且先用着,至于你母亲留给你的陪嫁,父亲会让叶府给你送回来,你且放心就是了!”
澹台善昌说到此处,隐隐含了怒气,他将叶氏扶正,也是为了叶府的财大气粗,关键时刻能帮衬着一些,这可倒好,到底是越有银钱的人,越抠嗦的,叶府竟然将主意都打到他澹台府来了!
澹台静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感激的看了澹台善昌一眼,澹台善昌便觉得自己父亲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胸中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了一些。
“静儿,那****所说的,事关父亲前程的梦,是个什么样子的?你能否跟父亲说个清楚明白?”澹台善昌才一落座,便急急的问道。
素月被素心拽着去小厨房煮茶,此刻正厅内,只有澹台善昌,澹台静与徐妈妈三人。
徐妈妈细细的研了磨,请了两人到书案前,三小姐如今口不能言,也只能靠书写了。
澹台静在书案前坐定,瞧了一眼在旁边站着,望眼欲穿的澹台善昌,在莲花清香的信笺上写下:“静儿那日高烧之际,梦到父亲被斥责,甚至是当着衙役的面儿的,还有人在背后说话,说是父亲评政绩被人做了手脚,怕是升迁无望!”
几句话一落笔,澹台善昌震惊的连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难道说这世上当真有通灵那一说,自己在府衙之事,便是连叶氏都没有说,澹台静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小姐,是如何知晓的?
澹台善昌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澹台静,那日叶氏说,澹台静失足落水,险些丢了性命,可醒来后,却性命无忧,仅仅是失了声音,难道说,因为澹台静知晓天机,所以老天爷收回了她的声音,以免她泄露天机?
就在澹台善昌震惊之际,澹台静又展开了一张信笺,在上面写道:“静儿昏厥之际,又梦到了些许,但却不是在府衙的情境,静儿梦到父亲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瞧那模样,该是升官了呢!”
若说澹台善昌方才还有些怀疑,此刻却是深信不疑了,抓着澹台静的手腕,连连问道:“那你有没有梦到,要如何化解现在的困境?”
澹台善昌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这几日的功夫,先是气愤,随后是妥协,想着大不了便在这个知府任上留任好了,哪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转机!
澹台静被澹台善昌抓的很了,手腕有些生疼,却死死忍住了,用另一只手,去掰开澹台善昌的手掌,抿着唇,皱着眉,有些疼痛难忍的模样,澹台善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道:“为父有些心急了!”
澹台静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事关前程,澹台善昌不急,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澹台善昌亲自给澹台静铺开了一章信笺,随后又觉得总换小小的信笺,太过麻烦,干脆取了一张大大的宣纸来,铺展开来。
“你写,为父瞧着!”澹台善昌焦急道。
澹台静垂下头去,掩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在宣纸的一边,写下:“女儿梦的不大真切,但是却恍惚见到了一个地方,女儿画出来,父亲瞧一瞧,是个什么地界儿,也许这地界儿,便是父亲柳暗花明之处!”
澹台善昌连连点了头,不错眼的盯着澹台静的笔尖。
澹台静前世是有名的才女,画画书写,全部难不倒她,她想了想,在宣纸上大致勾画了一些轮廓,古树,佛像,大大的钟。
澹台善昌下意识的便想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