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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董诗雪和澹台婉已经与慕容府的二位少爷,以及司徒敏然玩闹开了。
董诗雪和澹台婉到底才七岁,玩心还是有的,宁王府里,没有旁人,平日里,也没有小伙伴与她们一处玩,好容易来了几个类似“表哥”的,又是在宁王府的地头上,二人自然不会有戒心。
董诗雪和澹台婉虽然戒心不重,但是另外几个都是半大的小伙子了,临来之前,那都是受过叮嘱的,因而对董诗雪和澹台婉分外的友好。
慕容府的二位小少爷,名字倒是好记,慕容府除了慕容景辉这个年少名震天下的人外,如今的当家少爷,也就是司徒氏的夫君,乃是慕容府的二少爷,身子并不是太好,名为慕容景道,后面的三少爷慕容景酬,四少爷慕容景勤。
换句话说,天道酬勤四个字,除了天字,慕容府不敢用,给慕容景辉一个“辉”字外,余下的三个是按照这个顺序排列的。
今个儿跟着司徒氏过来的,便是三少爷慕容景酬,四少爷慕容景勤,两个人都延续了慕容府的做派,端的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将太学里的事儿,说给二人听。
起先还好好的,可是到了后头,董诗雪就发觉了不同,慕容景酬和慕容景勤对澹台婉的问题,几乎是争先恐后的回答,可对她便有些敷衍之意,董诗雪不动声色,却渐渐的退了出来,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了,低头品茶,嘴角含笑的看向澹台婉问慕容府两位少爷问题。
澹台婉跟瑾悠到底是姐妹,澹台婉的眉眼精致,有几分瑾悠的影子,只是鼻尖娇小,嘴微微大了些,不如瑾悠耐看,可从侧面敲过去,澹台婉低眉浅笑的模样,真真是与瑾悠有些相像的。
突然间,司徒敏然的公鸭嗓打破了董诗雪的神思,“你这么快就听懂了?”
董诗雪扭过头,瞧见司徒敏然毫不客气在她的一旁坐了,也不喝茶,只揪起茶盏盖子扫了一眼,便有些兴味索然。
董诗雪脆生脆气的回道:“我等着婉婉妹妹问好了,回头讲给我听也就是,再或者,我只要随着婉婉一处就可以了,不必刻意记了去,左不过我们两个是不会分开的。”
“你倒是聪明,这么瞧着,你比七小姐更像是宁王妃的妹妹!”司徒敏然正值唤声期,压低了声音说话,便干瘪的好像是许久没有喝过水的人一样。
董诗雪不由自主的就将小几子上放着的天青釉茶盏往司徒敏然那边推了推道:“你喝口茶再说话吧,喉咙会不舒服的!”
“这个是定嬷嬷刻意煮了的,里头有橄榄,喝了很爽口的。”董诗雪说完,又仰着头问他,“你方才怎么就说,我更像是王妃的妹妹?”
董诗雪方才心底有小小的失落,她知道,虽然瑾悠将一碗水端平了,但是外头的人见到她和澹台婉,每每都是在澹台婉身上停留的目光多一些,久而久之,她自己心里也有数了!
所以,方才慕容府的两位少爷的敷衍,她瞧在眼里,便退了下来,不想要掺合到其中去,但心底里难免有些失落,她是真的很喜欢王妃姐姐的,不愿意与她生份了,可每每见到外人,他们的目光,就硬生生的将她和王妃分开了些!
司徒敏然听董诗雪说了茶汤里有橄榄,这才喝了两口,清新爽口,便笑道:“我还以为又是姐姐弄得什么花草茶,都不敢下嘴了,好在不是。”
司徒敏然看向董诗雪说道:“我姐姐常说,王妃有个动作很明显,每每王妃不想要说话,或是不大高兴的时候,就会喝茶,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茶汤的氤氲中,我瞧着,你方才就是那样的,而且我见过宁王妃几次了,方才我去请安见礼的时候也见了,宁王妃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人,跟七小姐不一样!”
司徒敏然说着,上下打量着董诗雪道:“这么说来,你倒是有几分相像的,瞧着有股子韧劲,就跟……就跟我打鸟的那个弹弓一样的!”
司徒敏然说不出什么比喻来,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来,倒是将董诗雪“噗嗤”逗笑了。
司徒敏然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遍这个小亭子,觉得没趣,便道:“干坐在这里多没意思?你们宁王府里有没有麻雀,咱们去逮几个麻雀玩吧!这个时节最是好逮了!”
董诗雪看了一眼旁边的七小姐澹台婉,脆声喊道:“婉婉,司徒哥哥说要去外头逮麻雀,咱们一起去吧!”
澹台婉还没有说话,慕容府的那两位少爷便反对道:“过不得几天,你们就要去太学了,夫子可是很厉害的,这个时候怎么还能贪玩?”
慕容府的两位少爷比司徒敏然大一两岁,且慕容府家教甚严,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样的玩闹,因而有些瞧不上那样小家子气的游戏,想要麻雀,直接让小厮去逮了也就是了,一个府里的公子爷,跟个穷苦人家的小子一样的,丢不丢人?
澹台婉听慕容府的两位少爷这么一说,便有些为难的看了董诗雪一眼,澹台婉与董诗雪一处在桃花坞住着,有些时候,根本就不用说出来,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过来。
其实澹台婉聪慧,早已经把太学的事儿问清楚了,但是慕容府的两位少爷要逞强,一直还在说着,她不好不理会了,且是人家来宁王府做客的,澹台婉要将主人的身份拿出来。
董诗雪是因为看澹台婉有些无奈,才会扬声喊她的,却没有想到,慕容府的这两位少爷这样不懂礼,不肯客随主便也就罢了,竟然还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