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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派人去寻大哥哥了?”因着已经进了穿堂,都是自己府里的人,瑾悠也就没有客气了,直直的问道。
二夫人胡氏冷着一张脸道:“自然是要派了人去寻的,大夫人带着大公子离家出走也就算了,竟然带走了府里大大部分财帛,若是不寻回来,难道澹台府上下百十口人,日后都要喝西北风去吗?”
瑾悠这才明白过来,怎得二夫人的脸色这般难看,却没有想到,大夫人与大公子竟然做得这么绝!
瑾悠懒得理会澹台府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却是关心老夫人的,看到朱姨娘没有在外头主持,便知道老夫人的身子怕是不大好,便冷冷说道:“我去看了祖母。”
二夫人胡水琴也算是了解了瑾悠脾性,知道自己与瑾悠的关系怕是很难缓和了,也就不再理会她,忙着去管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事情了。
瑾悠见到老夫人的时候,才明白,为何朱寒烟竟然是连正院的院门都没有出。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有没有请了大夫来?”瑾悠看到澹台老夫人的脸色惨白如雪,整个人恹恹的,眼睛微闭着,眼巴巴的瞧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朱寒烟见到瑾悠,神色缓和了一些,低声说道:“二十八那日,出了大公子的事儿,大老爷来跟老夫人闹,老夫人当时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婢妾一直担忧着,老夫人却不让婢妾服侍,只帮着大夫人等人将二公子先上了族谱,过到大夫人的名下……”
朱寒烟此刻有些愧疚,若是她多问上几句,多关心一些,也许老夫人就不会这样了……
朱寒烟恨恨的说道:“赶在年三十前,将事情处理妥当了,姚妈妈才偷偷跟婢妾说,老夫人的身子似是不大好,却一直瞒着人,不许大过年的请大夫。”
瑾悠脸色难看的紧,知道老夫人一直是强撑着罢了,原本老夫人的身子极好,却因为这两年的事情,生生的气出病来。
大伯父与她的父亲都是自私的,让老夫人寒了心,原本想着这孙子辈儿能撑起门庭来,大公子澹台怀松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将澹台府架在火上烤……
偏偏大老爷还不领情……
“蒋嬷嬷,去派人拿了我的帖子,请了太医来。”瑾悠看着朱寒烟道:“祖母的身子瞧着不大好,先瞧了太医是正经。”
朱寒烟点了点头,道:“大公子与大夫人这次出走,将库里的银钱尽数带走了,大夫人被人寻回来的时候,身上却是半分银子也没有……”
“静丫头……”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
瑾悠有许久都没有听到旁人唤自己静丫头了,连连走上前去,拉住老夫人的手道:“祖母,静儿在这里,您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听到瑾悠的声音,浑浊的双眼似是找到了焦点,看了半晌,才将目光放在瑾悠的脸上。
老夫人苦笑着说道:“静丫头,看来,还是要麻烦你,将你大哥哥找回来了。”
瑾悠点了点头道:“祖母放心,静儿一定让人将大哥哥找回来……”
“要快……我……怕是撑不了几日功夫了……”老夫人喃喃说道。
“祖母胡说些什么?静儿让人去请太医了,宫里的太医医术好的不得了,先前董珺昊被人刺了一剑,人人都说活不了了,宫里的太医们不是一样给救回来了吗?”
“祖母不过是这几日累了身子,将养一阵子,就能跟原本一样,走路生风了。”瑾悠尽量用了温和的语气说道。
“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老夫人想要撑着力气坐起来,可微微一用力,就觉得喉咙里有些甜,便索性作罢了。
“静丫头,祖母……拖累你了……”老夫人拉着瑾悠的手不放,“祖母知道,你大哥哥大姐姐做了那样的事情,我还让你帮衬着他们,实在是强人所难……”
“可祖母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他们到底是我澹台府的血脉,要怪就怪我,没有将你大伯父与你父亲教养好,让他们养成了那样自私自利的性子。”
“导致了你大哥哥,大姐姐,那样的性情……”老夫人微微咳嗽了两下,尽量压制住自己的不适,“一切的根源,在祖母的身上,让你帮着祖母还债,是祖母对不住你……”
“祖母,别说这样的话,静儿为祖母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瑾悠发觉到了老夫人的变化,病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说这些话,显然是……
瑾悠尽量稳住心神,扭脸吩咐道:“桂妈妈,让跟来的侍卫都去寻大哥哥,再派人去跟大理寺左寺丞马大人,还有勇郡王府的大将军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帮着寻一寻人……”
朱姨娘见到瑾悠这般费劲心力,觉得有些不值,道:“武博候府,咱们府里,任府那边全部都出动了,二公子也去寻了马大人了,大老爷去四皇子府求助了,大将军那边,就别惊动了吧……”
瑾悠扫了一眼架子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夫人,轻轻地额叹了口气,不愿意让老夫人寒了心,“桂妈妈,你去吧,能出份力气总是好的,且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调动勇郡王府的人。”
瑾悠说这话,不是因为澹台府,而是因为做戏要做足,澹台善昌是认为她瑾悠要嫁给大将军纳兰墨尘,才能鼓动四皇子与纳兰墨尘结盟的。
她如今就身在澹台府,没有通知了文昌侯府,却通知了勇郡王府,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好在董珺昊应该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