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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怀松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关了一整夜,一整夜彻夜未眠,他不断的在一张大大的宣纸上面写写画画,第二日一早,顶着熊猫眼,去了书画铺子!
这一次,孙嘉柳连澹台怀松的面儿,都懒得见了,问询了她大姐姐孙嘉怡的意思,说是只要说了,过年之后,澹台府会上门提亲一事,便不用再见澹台怀松了。
孙嘉柳彻底的松了口气,直接让小厮将信笺送了回去,孙嘉柳从来没有瞧过,那信笺中到底写了些什么,反正她大姐姐告诉她,在澹台怀松面前,只要装作娇羞就成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澹台怀松先前还想要见一见孙嘉柳,将信笺亲手给了孙嘉柳,孙嘉柳后来便推脱铺子里,年节前忙,一时抽不得空来,又信得过澹台怀松,便让澹台怀松交给自己的丫鬟了。
澹台怀松起先能见到孙嘉柳的时候,还有一丝表情,越是到了后头,澹台怀松的一张脸,阴郁的可怕,似乎是那阴云密布的雷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雨来。
只不过年节的时候,是很忙的,尤其是这些个官家的少爷小姐们。
腊月二十八,朝廷里终于放了沐休的假,勇郡王府再一次开办了宴席。
人人都道,这勇郡王府自从有了纳兰墨尘这个继孙后,便渐渐的热闹了起来,一是因为纳兰墨尘长相清俊,堪比女子,不管是那些个少爷还是小小姐们,都是好奇的。
另一个,是因为纳兰墨尘自打禁足之后,迅速与四皇子结交成一路,便是如今的太子,也要给二人一定的脸面!
纳兰墨尘这人也是个奇怪的,瞧着是个清清冷冷的性子,不是很愿意结交的模样,能与他相交的人,都是些权贵之后,一般人想要亲近,那是极难的,也就因着四皇子与其结交之后,四皇子身后一些人,方才能与纳兰墨尘搭上边。
不过么,这人原就是个活物,说是没什么联系,指不定七万八绕的,就有一条须子搭上了,这就得看细细观局的人,瞧不瞧的出来了。
腊月二十八,澹台怀松看着对面的澹台怀鸣谨慎的挑着衣衫,最后穿了一身崭新的竹青色直缀,将整个人衬得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澹台怀松站在窗口,一点儿也顾忌窗口吹进来的冷风,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对面的二公子澹台怀鸣,他就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过了今日,二公子会是个什么模样!
勇郡王府的宴席,是极热闹的,原本腊月二十七那日,在皇宫中,由皇上主持,如今的太子,三皇子陪着,已经举办了一次宴席,勇郡王爷当即便表示,自己的继孙在京城没有什么玩伴,不如第二日都去了他的府邸里。
就这样,勇郡王府这一日又扩大了一倍的席面,没法子,皇上都点了头,谁敢不来呢,除了跟在皇上身边,学习帝王之术的太子没有到场外,其余的权贵,尽数到场了!
不说女客那边,瑾悠难得出宫,与孙嘉怡,澹台莉等人闲话家常,只说男客这边,澹台怀松牟足了劲儿,要展示的信笺,这会儿被他“遗落”在座位上,便以出恭为名,走出了正厅!
澹台怀松在外头等了些许功夫,只觉得他活了二十来年,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他终于要成功了啊!
只要一想到,待会儿的场面,他就觉得浑身激动的不能自抑,过了今日,他倒要看看,澹台怀鸣还怎么在官场上混,就算是个庶吉士又如何,他的前程,怕是尽毁了!
妄想能够迎娶了永乐侯府的孙家二小姐,做梦!永乐侯府这次怕是要恨毒了澹台怀鸣的,也许,连带着澹台府也会一并恨上,但是澹台怀松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如愿以偿的听到了骚动,他是知道的,他所在的这一席面上,有不少纨绔子弟,他才不相信,他们会谨遵什么君子之风,他们能够不上赶着踩两脚,落井下石,都算是亏了他们纨绔的名声!
澹台怀松走回正厅的时候,便见一群人,笑嘻嘻的,挤眉弄眼的瞧着他。
“哎呦,怀松兄,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有情意啊,不知道这与怀松兄‘****思君不见君’的,是哪一位啊?这要是要任家的大小姐知道,怀松兄可是又有一场官司可打啊,这可还没有大婚呢……”
“哎,别这么说,怀松兄如今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总得有美人在怀,先体验周公之事不是,要不然,伤了任家大小姐可如何是好?”
几位纨绔子弟,根本就不分场合,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这不是……哎呀,这是旁人要我传递的信笺,你们怎么能私自拆看呢!”澹台怀松装作很是气恼的样子问道:“你们这……非君子所为!”
那几个纨绔子弟听了这话,便没什么好气了,“切,这摆明了,是男女私相授受的信笺,倒来说我们不是君子,怀松兄倒是说出来,这到底是谁要你传递的,我们也瞧瞧,是哪一位公子!”
澹台怀松不肯张口,一身竹青色衣衫的澹台怀鸣见到自己的大哥被人围着,也从旁边的官员席位走了过来,得知事情始末之后,冷着脸说道:“大哥,这件事情你做得不对,私相授受的事情,大哥竟然还能帮衬着,传出去名声不好,日后还是不要做了这样的事情了吧!”
澹台怀松似是很恼怒的样子,直直的盯着二公子澹台怀鸣,“二弟,你这么能这么说,这分明就是你与永乐侯府孙家二小姐的信笺,我是帮着你们两个人传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