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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妈妈来传话,跟瑾悠县主说,便说我谢谢她这次的提醒,若是有机会,我亲自去董府拜访。”刘夫人温柔的对桂妈妈说道。
桂妈妈连道不敢,“当不起夫人这句‘劳烦’,刘大人曾经帮过董爷,又喊董爷一声大哥,我们县主断没有在一旁白白看着的道理,夫人放心,刘大人那里,已经着人去提醒了。”
桂妈妈微微抬起笑脸道:“不过我们县主的意思是,既然是后宅的事情,到底是夫人更有经验些,自然会有法子,帮着刘大人渡过这一关,既让旁人说不出话来,又能将府里整治的干干净净的。”
“有句老话说的好,不与妇人见识,夫人若是利用得当,刘大人倒是省却了不少的力气!”桂妈妈善意的提醒道。
刘夫人微微颔首,心里大概有了数,瑾悠这是让她从后宅入手,帮着刘林泉阻了这门婚事的,刘夫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想要入她的门,抢了她的位置,也得问问她乐不乐意才成。
“县主这次帮了我的大忙,只是如今县主住在宫中,我多有不便,来日得了机会,定然要好好向县主致谢。”刘夫人是真心谢过瑾悠的。
五小姐澹台萱倒是不足为虑,真正的问题,是五小姐澹台萱身后的三皇子,三皇子在推波助澜,若是自己与刘林泉不能够好好处置了这件事情,说不得三皇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刘夫人如今是赌不得的,她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呢。
桂妈妈将话传到了,“夫人不必介怀,我家县主说了,如今不便来往,等着日后身份明晰了,再来拜会夫人,没得让夫人舟车劳顿的道理。”
刘夫人不置可否,显然也是同意桂妈妈的话的,刘林泉已经被三皇子猜忌了,确实不宜再与董珺昊有更多的纠缠。
刘夫人吩咐身边的管事妈妈去送桂妈妈,又命人拿了一张一百两银票的荷包,“大恩不言谢,旁的东西易被人拿住把柄,倒不如真金白银的实在,妈妈且拿着,希望日后还有机会与你家县主叙旧。”
“定是有机会的。”桂妈妈告退走了出来,一路上似是闲话一般,与刘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说了桩趣事,那管事妈妈也是个精明的,送走了桂妈妈,连忙去跟刘夫人说了这桩事。
刘夫人正愁没有主意,没想到,这瑾悠县主身边的桂妈妈,不单是来提醒的,还给她出了主意。
刘夫人摩拳擦掌,只等着收拾了五小姐澹台萱,却碍于这事儿跟自家相公站队有关,少不得要与刘林泉商议,刘林泉下了朝,就被桂妈妈的儿子堵住,说了事情,心里早已经有了数。
回到府中,刘夫人又与他说了一遍自己的打算,以及瑾悠身边人出的主意,问刘林泉的意思。
刘林泉听后,就觉得后脖颈子有点儿发凉,好在瑾悠是董珺昊的心上人啊,这要是做了自己的敌人,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了他!
刘林泉又想到自己的夫人,平日里已经是极厉害的了,如今再遇上瑾悠县主,啧啧,这可谓是强强联合了。
刘林泉与自家夫人商议了半夜,刘林泉早就想要脱离了三皇子了,若是趁此机会,与三皇子闹得不愉快,还让三皇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二人商议着,最终将瑾悠的主意微微改动了一番,第二日,夫妻便一同运作去了。
却说几日后,在参加一个宴席的时候,刘夫人半路嚷着肚子疼,一众官家夫人嘘寒问暖,又是请大夫,却惊喜的发现,刘夫人竟是有喜了。
刘林泉府中只有刘夫人一个,有一个五岁的嫡子,一直未曾再有身孕,如今却是再度有孕,着实是桩该让人恭喜的事情。
但刘夫人却是胎像不稳,赶巧水月庵的静怡师太出席宴席,便顺便给刘夫人祈福占卜,最终,当着众位官夫人的面,沉吟说道:“刘大人身边没有通房与侍妾,刘夫人这胎怕是难保。”
刘夫人这会儿为了保住孩子,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急急的说道:“只要我给夫君安排了通房和侍妾就可以了,是么?若是这样,我回去便安排了去。”
静怡师太笑得慈眉善目的说道:“女子善妒,到底是不该的,刘夫人能想开,是最好不过的了,且刘夫人胎像不稳,有通房与侍妾在,对刘夫人也是有益的。”
“只要能保住孩子,莫说是给夫君安排通房侍妾了,便是让我给夫君抬一个贵妾,也是可以的。”刘夫人看向周围的官家夫人们,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夫人自来是个悍妇,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看向众人道:“等着我再生一个儿子,不管是通房也好,贵妾也罢,还不是都得听从我的吩咐?”
出席这宴席的,都是正室夫人,又有哪一个是喜欢有通房,小妾,分自己的宠爱的?可奈何就是这样的世道,只要她们有半分的不愿,旁人就会说她们善妒,不是贤良淑德的女子。
但她们却是有着同样的骄傲,一直在说服自己,她们是正妻,她们拿捏着府里其他女人的性命,只要她们不高兴,就可以随意处置了通房与侍妾,至于贵妾,便是身份尊贵些,也到底是个妾,纵然生下孩子,也不过是庶子,庶女罢了,婚事依旧拿捏在她们这个主母身上。
所以刘夫人的话,深得她们的心,不管她们回府后,有没有本事处置自家老爷宠爱的小妾,可在外头,她们都是要护着脸面的,于是纷纷点头应和。
静怡师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