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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静去迎了董太夫人回府,到了堂屋,将人都打发了,方才问道:“外祖母今个儿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去了文昌侯府?”
董太夫人从董家老太太那边,圈了不少的铺子过来,心里正得意着,笑呵呵的说道:“那个老太婆给你使绊子,我如何能轻易饶了她?不让她吃点儿亏,怎么能成?”
澹台静不过略微思量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了,低着头说道:“我原以为是乐清郡主所为,后来又想着乐清郡主应该不是那样儿的人,她便是当真想要娶了我为儿媳,总也不会让武博候世子丢了脸面,为了我这样的身份,实在是因小失大了,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董家老太太所为。”
澹台静想到此处,有些疑惑的问道:“外祖母是怎么知道的?”
澹台静带了桂妈妈与蒋嬷嬷去,人还没有回来,董太夫人便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去给自己出气,难道说,董太夫人在文昌侯府还有人不成?
董太夫人原本想要脱口而出,是董珺昊派了人告诉她的,可转念一想,却不适宜让澹台静知道那么多,也免得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因为董珺昊对她多有看顾,而生出旁的心思来。
又想到,自己在董家老太太那边夸了口,那澹台静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先前她将勇郡王府的管事骂了出去,改日还要让那人去传话,静丫头的婚事,便依了他,若是不给静丫头一个风光大嫁,太夫人是绝对不会依的!
“虽说只是隔了一道墙,但我对那老太婆不放心的很,所以一早就派了人,盯着她,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董太夫人小小的说了个慌,没有将董珺昊的名字报出来。
澹台静自是不会怀疑董太夫人的,便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只是不大明白,董家老太太何必跟我过不去?先前我第一次去文昌侯府的时候,董家老太太便很不喜欢我,我当时想着,董家老太太应该是误听了泽城的传言,那个时候,文昌侯世子妃刚刚病逝,以为我是去招摇的,才会那态度,可事后,便没有交集了,董家老太太为何会对我这般有敌意?”
澹台静不是没有考量过,在她的茶汤中下药,鼓动段绍峰,又能指使得动客房里的仆妇,定然是文昌侯府的人或是与文昌侯府相熟的乐清郡主,可她觉得,董家老太太先前是听闻自己要做贵妾的事情,才会那般态度,如今自己跟武博候府已经有些关联,董家老太太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董太夫人换了家常的衣裳,方才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说起来是外祖母的不是,当初在泽城的时候,那个老太婆派了婆子去泽城问安,说是有一桩极好的婚事,可以让你去做世子妃,我原以为她是想要讨好我的,便没有多想。”
董太夫人这会儿后悔的说道:“正赶着那会儿你要入京,便顺道让你来一趟文昌侯府,给那老太婆带些年节礼,也算是聊表谢意,哪知道后来才知道,她想要给你说的人家,竟然是武博候府的傻世子!”
董太夫人冷着脸道:“她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情,我不会饶得了她,自打我入京后,她便一直称病不出,我也就没有多追究,左不过她是不知道,你是会说话的,想要给你配了那样一桩婚事,也勉强算是情有可原,可是没想到,她竟敢变本加厉,想用了那样的龌龊手段!”
董太夫人越说越生气道:“我若是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下一次,她岂不是要闹到我的宅子里来,这个老太婆,我瞧着她的日子过得太安生了!”
澹台静这才明白过来,先前董家老太太为何是那样挑剔的眼神,又为何设计于她,原本她也是气的,可到底也有先前的事情在,澹台静便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
董太夫人想到自己离开时,董家老太太那双急红了的眼睛,便觉得解气,遂不再提及这个话茬。
拉着澹台静的手,在一旁坐了,看到澹台静的手腕上,戴着那个羊脂白玉的镯子,便笑眯眯的说道:“这是赢回来了?我便知道,我的静丫头,是再聪慧不过的了,如何会将这样的东西让给了别人?”
澹台静颇为无语,这一次悦凌郡主的生辰,她是被迫成就了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说起来有些汗颜,若不是因为自己多活一世,如何能有了这样的本事?
“外祖母今日实在不该这样招摇的,咱们不缺银钱不假,但也不能让人惦念上,如今只有外祖母与静儿两个人在这边宅子住着,万一被有心人惦念上,若是来抢,可如何是好?”澹台静觉得,今日实在是太高调了,不过是去参加一个生辰宴,结果她博了头彩,董宅也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宅邸。
董太夫人轻笑一声,勇郡王爷给自己置办的宅子,身边如何会没有守卫,只是董太夫人此刻却不愿意将勇郡王府的事情戳破,生怕跟先前武博候的婚事一样,便笑道:“这文华巷住的人,非富即贵,有什么人有胆子,来这边打劫,你安心住着就是了!”
澹台静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一日闹腾的过了,又想起来,董太夫人跟太后的交情,忙在太夫人跟前撒娇道:“外祖母怎得不告知静儿,竟然与太后交好?若是一早就知道,静儿就不用那么担忧了。”
董太夫人知道,澹台静说的是入宫做女官的事情,“明年的采选取消了,等着下一次,你就十七了,定然是进不得了。”
“也不尽然,现在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