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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来,怎得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方才听着丫鬟通禀,唬了一跳。”大小姐澹台蓉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看向对面的永乐侯府孙嘉怡嗔怪道。
“原也不过是兴致来了,在府里待着无趣,便想要过来瞧一瞧你与三小姐,不管怎么说,那日到底是我手里的竹竿伤了三小姐,我不能否认这个。”孙嘉怡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
大小姐澹台蓉微微垂了眉眼,道:“下次再想着过来,定要提前吩咐人走一遭,否则像今日这个模样,我祖母与母亲去敬香了,府里没有个正经主事的人,可不是凭白失了礼数?”
孙嘉怡无所谓的说道:“本来也是冲着你与三小姐来的,只要你们两个在府里也就是了。”
大小姐澹台蓉原是想要揭过那日的事不提的,却没有想到,孙嘉怡频频提起,自己也不好拂逆了她的意思,将那日的事情抹平了。
“说起来,这件事到底是我的不是,我乃是长姐,不管是三妹妹出事,还是六妹妹出事,我都难辞其咎。”大小姐澹台蓉面上带着淡淡的忧愁,说出话来,都带着几分自责的意味。
孙嘉怡不屑的挑了挑眉道:“跟你有什么干系?我母亲都与我说过了,本来就是你们府里的那个六小姐的错,对嫡出的姐姐动手,还想诬在我身上,胆子倒是不小!”
大小姐澹台蓉见孙嘉怡隐现怒色,忙道:“我祖母已经责罚了她,动用了家法,打了她二十藤条,如今还没有放她出来,日日都在祠堂里跪着呢。”
孙嘉怡挑一挑眉,抿了口茶道:“到底是庶出的,没个规矩,心思还是歹毒的!”
大小姐澹台蓉自是不能说什么的,但是又不愿自己凭白背了这个黑锅,只想着能借用孙嘉怡的脸面,把自己的名声捡起来,便皱着眉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她们的长姐,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我是如何都难辞其咎的,我想着开个百花宴,给你压压惊,也算是给那日受到惊吓的小小姐们,赔礼致歉,不知道能不能成?”
孙嘉怡原本想要立刻否了的,大小姐澹台蓉似是有所察觉,幽幽的补充道:“不管怎么说,那日都是因为孙小姐上我们的船,受到了惊吓,合该我们澹台府出面赔礼致歉的,原是应该到各府里一一去了的,但是到底我们府里门楣小一些,又怕有礼数不周之处,便想着不如一并请了。”
大小姐澹台蓉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便是孙嘉怡想要拒绝都拒绝不得了,是了,那日是因为她想要上澹台府的船,才会闹成这个样子,澹台六小姐纵然有不是,也是因为她一时冲动引起的。
孙嘉怡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道:“你愿意办,便办吧,到时候我来便是了,只是怎么也要等着三小姐的身子好了,再办,说到底,最吃亏的便是你们府里的三小姐了!”
大小姐澹台蓉面上有些尴尬,她有些太过心急了,生怕错过了这次机会,竟然没有提及三妹妹澹台静,实在是一大失误。
“我也正要说这话呢,三妹妹患了失语之症,心里委屈却说不出来,自是要等着她身子好了,一并办了的,也算是给三妹妹压惊了。”大小姐澹台蓉笑着补充道。
孙嘉怡答应了原本不情愿的事情,心里憋屈的慌,便不想要与大小姐澹台蓉说话了,“我去瞧一瞧三小姐吧,原是来探病的,还带了许多的东西来。”
大小姐澹台蓉扫了一眼后头妈妈与丫鬟手里的大小礼盒,笑着说道:“都是我的不是,竟然让各位妈妈们,提着东西,站了这么久,我是第一次代替母亲待客,礼数不周了!”
孙嘉怡身边的钟妈妈,乃是永乐侯夫人新赏给孙嘉怡的,因为孙嘉怡心思浅,想不到那么多,便指了钟妈妈在跟前提点着。
钟妈妈眼见大小姐澹台蓉逼迫着自家县主应和了宴席,心里有些不舒坦,面上却是不显,笑着说道:“大小姐见外了,我家县主心里面担忧三小姐的病体,不如大小姐指了个小丫鬟,给带个路吧!”
钟妈妈面上虽是客气着,但是却没有说,让大小姐带路。大小姐澹台蓉原本就不愿意跟去碧凌院,那个院子,她……并不愿意去。
听着钟妈妈的话,大小姐澹台蓉顺坡下道:“也不必旁人了,我带着去便是了,我的院子,往前走,过了二妹妹的落英阁,便是三妹妹的院子了!”
钟妈妈有些奇怪,按理说,澹台三小姐是二房的嫡出小姐,竟然是跟长房的小姐们住在一处的,这倒是有些奇怪了,如今二房没有主母,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位三小姐的地位不一般呢。
钟妈妈心思活络些,便一路上说着些恭维话,最后才问道:“那六小姐是不是也住在这边园子里?大小姐是知道我家县主的脾气的,定然是不愿意碰上六小姐的。”
大小姐澹台蓉再怎么心思重,也比不得钟妈妈,笑着回道:“不是的,六妹妹是在西边住着,那边另辟了宅院,你们是怎么也不会碰到的,再者说了,六妹妹如今还跪在祠堂里,更是见不到了!”
钟妈妈心里有了数,等着大小姐澹台蓉与孙嘉怡分开,孙嘉怡等人独行的时候,钟妈妈方低声说道:“瞧着这个模样,澹台老夫人很是宠爱这位三小姐,这三小姐自小在泽城长大,如今的待遇却是比得上,从小在老夫人跟前长大的大小姐等人,可见老夫人有多喜欢这三小姐了!”
孙嘉怡不是很关注这样的事情,一边赏着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