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两天,“肥羊兄弟”受到了神风寨全体同仁的热情招待,除了一人,就是明珠暗投的怀春少年弃伢,嗯……还有一人,就是眼前的这位。
这人叫牛大村,因为有些憨憨的,所以下山打劫从没他的份,只能在山上做一些杂务,此刻,他正在大堂前挥动着扫帚。
“大村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寨主到底干嘛去了?”
傅悠然此时极度的郁闷,那些贼众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除了给她一定的自由限制外,个个对她眉开眼笑,殷勤至极,话说无事献殷勤者非奸即盗……呃……好吧,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还是太反常了。
尤其是李沛山,昨天还找她来了一次恳切长谈,采用迂回战术打探“他”的基本情况,傅悠然哪会知道?本想将实情奉上,又厚道的考虑到李沛山不甚强壮的心脏,少不得胡说八道一番,说自己姓齐名子,以贩茶为生,家住临江,家中上无父母高堂,下无兄弟姐妹,受托寻人至此。
这显然让昏了头的李沛山满意至极,谈话间不停的对“傅悠然”的各项优点着重突出,缺点则避而不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傅大寨主是哪家来的名门闺秀。
话说至此,傅悠然终于嗅出了一丝不同存常的感觉,nnd,这群不务正业的家伙,不想着提高业务水平,怎么反比自己还要恨嫁?
还有林熙月,自她被“善待”的第二天早上,便不见了林熙月和齐亦北的人影,傅悠然在心底不知骂了多少次,这个杀千刀的林熙月,明知那个不是自己,偏偏还要拉着“她”胡闹,独独的留下自己,问寨中的人,他们要么窃笑不答,要么推说不知,问了一大圈,就剩这位大村兄没问过了。
没办法,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开了口,牛大村像是没听见般该干嘛干嘛。
傅悠然挠了挠头,“牛大侠,我找你们寨主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我找林熙月也行,你告诉我她去哪了。”
牛大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侠,所以寨中的兄弟都叫他大侠。
果然,牛大村一听傅悠然对自己的称呼,立刻转变了态度,“软饭王兄弟,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弃伢兄弟不让我跟你说话。”
傅悠然不知道自己穿着的这副身体怎么的就变成了“软饭王”,不过她也不介意,她只想尽快的见到“傅悠然寨主”。
“牛大侠,我知道你向来行侠仗义,我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跟你们寨主说……”
“放p,放p,放p……”
“你干嘛?”傅悠然满脸铁青的盯着满嘴放p的牛大村。
牛大村为难地说:“弃伢兄弟要我把你说的话当放p,他是我的好兄弟,我得听他的话。”
“你……”
“你别着急,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傅悠然有些怀疑牛大村是不是真的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你也把自己说的话当成放p,就没那么难受了。”
……
傅悠然认命的坐在台阶之上,牛大村看了半天,咧嘴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管用?”
“牛大侠,不如这样,你告诉我寨主干嘛去了,我就帮你抓十只蛐蛐。”
牛大村眼睛一亮,收集各式的蛐蛐是他除了成为大侠之外的另一个梦想,虽然弃伢兄弟交待过,但十只蛐蛐的诱惑力也很大,思想斗争了半天,牛大村时常混沌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他指着傅悠然大叫道:“山寨中的蛐蛐儿窝早让我抓空了,你上哪再给我抓十只去?你太坏了,竟敢骗我?幸好我牛大村儿比猴儿还精!
傅悠然对着“比猴儿还精”的牛大村彻底无语,乖乖的仰天长叹。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还想骗我?”
“你都比猴儿还精了,我怎么骗得到你!”
牛大村满意的点点头,“你明白就好。”说完,大概是高兴戳穿了来自肥羊的诡计,哼着小调一路狂挥扫帚,看这架势,他不把这山寨整个划拉一遍是绝不会罢休了。
也在此时,山寨内外响起了一片铜铃的“铛铛”之声,这是寨众下山,群驴出动的声音,莫非又有买卖?
正在郁闷的傅悠然一跃而起,直奔寨门而去,闷了两天,正好干票买卖练练手。
赶到寨门之时,李沛山正在给众贼做出行演讲,无非是一些“高高兴兴上班去,平平安安回家来”的老套说词,见着傅悠然,众贼仿佛都有那么点不自然,挠头傻笑了半天,山贼甲才道:“齐公子,咱们干的就是这一行,你可别见怪。”
“行业无贵贱,齐公子岂会是那般俗人?”李沛山讪笑两声,“咱们这行的确有点不为世人所接受,不过公子放心,咱们寨主平日里可不参与这些买卖上的事,她只好弹琴唱曲,书画吟诗……”
弹琴唱曲?书画吟诗?在骨哥的“才女培养计划”中(注:据说才女在找婆家时可以加分),她倒是也弹过也画过,而且无意间支持了大晋的轻工业发展,对大晋的琴弦和毛笔制造行业起到了间接的推动作用,去年县里评选“十佳”,傅悠然自认为不得个先进个人奖也能得个三八红旗手啥的,但评选委员会那些老头子嫌她出身差,以贡献不足为由硬是取消了她的参赛资格,让傅悠然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也就极少再去碰那毛笔琴弦,美名其曰:伤心往事难再叙。
“打住!”傅悠然十分感激李沛山等人如此卖力的推销自己,可这说的与事实也相差太远了吧?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