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块玉佩是御赐之物,正是玉中上品,何止千金,这也算是极其贵重的赌注了。便笑道:“臣也知道了一段时间,原本臣也想表弟受点教训,让他知道‘谨慎’二字,可是前两天我那位显德的弟媳来哭诉,她一个弱女子背井离乡已经是可怜非常,如今又抛头露面前来求恳,我总不能不给她面子。”
见我微笑,李贽道:“若是随云你输了,可要拿什么做赌注呢?”
我想了一想,道:“臣受殿下赏赐极多,若是拿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倒显得没有诚意了,这样吧,若是臣输了,愿意将此物作为赌注。” 说着我指指腰间的玉带。
李贽疑惑的看过来,这玉带虽然看起来好看,可是不过是衣带上缀了一些羊脂玉带板,虽然华美,但是既没有精工雕刻,也不是上品美玉,怎值得拿来做赌注呢。但他当然不会计较,便道:“这样也好,就赌你的玉带吧。”
我微微一笑,现在还没有必要告诉李贽,这条玉带是我近日设计的,前两天刚刚才由小顺子取回来。里面设计了机关,可以连续三次射出淬了剧毒的毒针,这是为了保护自己所准备的,若是再有刺客到了我的身边,我还有反击的机会,这条玉带何等珍贵,再说,还是“天机阁特制”呢。
说话之间,我们已经回到了雍王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远处飞马奔来一个御前侍卫,他手中拿着敕令,见到殿下就下马拜倒,说道:“殿下,陛下召您入宫。”
李贽连忙道:“待本王更衣之后立刻进宫。”
那个侍卫站起后退,说道:“遵命。”
我这个闲人回到寒园,跟着我的除了小顺子还有一个不情不愿的荆迟,他好不容易从那令人头疼的酒令中逃生,恨不得找个地方练几趟拳脚,活动一下筋骨,想不到却被我召进了寒园。
荆迟郁闷的望着江哲的背影,再一次在心中叫起苦来,这个文弱书生居然得到殿下的令旨管束自己,他平日就不喜欢这些写诗做赋的文人,雍王殿下麾下虽然有不少文臣,但是大多都是擅长军略的谋士,这些人荆迟倒是敬鬼神而远之的,可是这个书生也没见他出谋划策过,整天躲在寒园,多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的好像要断气一样,可是雍王对他真的很信任啊,让自己等人听从他的命令。昨夜江哲派他去做那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荆迟到现在还是有些糊里糊涂的呢。
跟进寒园,虽然跟着雍王出去,但是保护江哲的侍卫也都去了,他们熟练的迅速占据了要害地点,寒园很快就成了固若金汤的堡垒,荆迟撇了撇嘴,心道,这人真是一朝被蛇咬,千年怕井绳。这时荆迟突然觉得身上生出寒意,抬头一看,却看见一双冷若冰雪的眼睛,正是小顺子瞧见了他的神情,用目光警告他。荆迟心中一凛,他可是很佩服小顺子的武功的,连忙低下头来。
回到居室,我召进荆迟,拿起一本孙子兵法,放到书案上,淡淡道:“你若能将这本书背了下来,我就放你出去。”荆迟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本薄薄的书册,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
我笑道:“我身子不好,今日就不能教你了,从明天起,我每天教你半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你要抄写我教过你的内容,我知道你认得几个字的,对了,你就在旁边的房间背诵抄写吧,小顺子会监督你的。好了你去把行李搬到寒园来。”
荆迟大骇,正要拒绝,却看到那个文弱的书生眼中透出坚决的神光,不由自主地道:“是,大人。”
荆迟离开之后,小顺子不满的问道:“公子何必还要为这种粗人耗费心思,不如多多休养才是。”
我淡淡道:“看此人面相性格,最是忠心直率,果决勇敢,若是能够学些军法,殿下多一员忠心不二的将领,这人最是重情义,日后我也可得到一个保障,何乐而不为呢,你吩咐下去,秘营要派人接近秦勇,最好能够得到秦勇的信任,骅骝、绿耳都是隐组中精选出来的,让陈稹选一个去做这件事情。锦绣盟会把事情闹得很大的,我们也该收手了,其他的人如何安排,你们斟酌,但是秘营至少要留下一半人供我使用,另外一半人安排他们隐入民间,日后我们还用得着他们。”
小顺子默默点头道:“我今夜就去办,我们早有准备,不会很麻烦的,公子,李安和鲁敬忠太无礼了,若非公子有大事在身,我早就取了他们的性命了。”
我淡淡道:“日后他们的性命,必然让你去取。”
当夜我得知经过御前争论,果然秦青被任命剿灭锦绣盟,太子虽然极力支持齐王出马,但是雍王说得有理,一个小小的锦绣盟,当然用不着一个王爷去剿灭,而秦青这个人选十分符合皇帝的心意。雍王回来之后告诉我,他已经发现太子和齐王都私自派了人出去,至于凤仪门是否派了人,雍王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想也知道他们不会闲着的。
接下来我就忙着调教那个笨徒弟,虽然他一看见书本就昏昏欲睡,不过总不会比当年的陆灿顽劣,所以我也就一边讲书,一边讲一些实例引导他的兴趣,荆迟虽然开始听得很无聊,可是很快就被人引起了兴趣,他虽然不懂军法,可是常年在军中作战,很快他就根据自己的经历向我问难,就这样一问一答,教学相长,过了两三天,荆迟已经是听得兴致勃勃了,每天一大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