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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边缘地带。
左无舟和落双大步走上前,落双细细聆听,怒容满面:“正是东西盟的人,不知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最边上,正有两营武御在交战。落双怒眉一耸,腾挪上前,低低怒喝:“住手”
战的火气上升,战得满脑子都是愤怒的魂修士,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落双好气又好笑,索性懒得多言,鼓荡魂力,霎时排山倒海的力量,就将这近百名魂修士强行分离:“我说,住手。你们东西盟的人,平素好得穿一条裤子,怎么打起来了。”
二号的魂修士往往是最剽悍不过,可也是最圆滑不过的。这些魂修士的生存本领绝对是一号无法想象的,一眼就看穿落双绝不是他们能敌的,赶紧就互相大骂指责起来。
反教落双听得莫名其妙,没个头绪,大喝一声:“好了,都闭嘴。”
左无舟漫步上前:“怎么回事?”
“没弄清楚。等我问一问。”落双正欲问道。
忽然间,一名魂修士从众人之中一跃而出,细小的双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喜悦的光芒:“您是落双副盟主?”
落双副盟主?落双不胜唏嘘,多年未有这个名号了。
这名魂修士目光死死凝视左无舟,目光清晰,竟有狂热,翻身跪下,颤声:“盟主,老盟主,是您回来了吗?”
老盟主?我有这么老?左无舟摸摸下巴,凝目:“你是谁?起来说。”
这名魂修士情绪亢奋之极,竟是兴奋得老脸通红:“小的是杜大眼,以前是武御营的,那次米良等人叛变,我亲眼见过您一次”
斗武老人想要见到左无舟,那可真不容易,尤其还是一名武御。
这一处其他的魂修士,瞠目结舌有的茫然,有的激动:“老盟主?真是老盟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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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眼的眼睛其实很小,大眼其实是绰号,他是一名西盟的魂修士。
多年前,杜大眼是斗武的一员,是当年武御营的一员。如今,他已是一名武宗,率领一个武御营。比起当年许多斗武老人,他的进步不大。
和许多斗武老人一样,杜大眼是老盟主最忠实的崇拜者狂热者之一。
这种崇拜和狂热,是没来由的。许是因为老盟主从来不派遣他们做炮灰,许是老盟主以武宗之身统帅天下群雄令他们感到自豪,许是老盟主创下的基业。
当年,除了武圣不满和怨怼,往下的武宗和武御普遍都有这种崇拜和崇敬。
一眼看见偶像站在眼前,杜大眼激动得差一些就晕厥过去,几乎是哆嗦着将他所知道的东西,都道来了。
可惜,杜大眼知晓的还是太少了。左无舟并不知,这一战乃是因他而起。
左无舟锁眉:“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须制止他们。落双,我们走”
杜大眼急忙喊上他的武御营,却连东盟的武御营也激动的追上来:“老盟主,我们不打了,我们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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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乃是战场边缘。
左无舟带着落双等人一直往前,落双不住的分开交战双方,怒斥:“都给我住手”
杜大眼等人则兴奋活跃在一旁:“老盟主回来了,不要打了,不要内讧”
闻言者,无不骚动哗然起来:“真是老盟主回来了?”
杜大眼兴奋道:“不认得老盟主,总该认得落双副盟主。”
这一路走得不到十里,便已耗了好一会工夫,也不过只制止了几百人的战斗。
左无舟皱眉不语,半晌才道:“落双,这太慢了。等全部制止,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正是。”落双也承认这效率太低了,眼睛一亮:“盟主,不如喊话”
落双深深汲一口气,一吐音,即是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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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东盟这些走狗。”
“杀光西盟这些叛逆”
一群群的魂修士,呼啸着怒吼着,举起各色兵器家伙,一波*的发起进攻。
人员复杂无比的混战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点一点的鲜血正在流淌,一条一条的生命正在丧失。
无数人惨叫着呐喊着,组成了这惨烈战场的每一个部分。
但就在这战得火热的一霎时,忽然一记石破天惊的声音,震传数十里,令交战双方无不身子大震,放缓动作聆听
“我是落双,我已陪同左盟主来到此地。东西盟的兄弟,现在我命令你们停止战斗,停止内讧”
此声,不住的如滚雷炸响在这方圆数十里。每一人的耳膜,就如同被这声浪袭扰一般,更是隐隐生疼。
但,绝大多数人,已顾不得耳膜生疼,悉数将举高的刀剑失神的放落下来:“是落双,落副盟主?”
“老盟主来了?”
东西盟的斗武老人,在两盟内部的比例,绝对超过一半。正因这些斗武老人的存在,是以,就算是不知斗武之王的威名,也是被熏陶得知晓了。
此一时,本该属于传说中的人物,忽然出现了,那等震撼,简直无与伦比。
落双一声又一声的铿锵炸雷,不住的将交战双方炸醒过来。
东西盟的魂修士,在混战中摆下了刀剑,无不静静的在敌人身边,聆听着这一个声音,克制不住胸膛里快要破体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