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北察觉了,心里默道:“左……盟主”
走到台阶之巅,来到一处广场。盛西北满腹牢骚和无奈,抬头看着这一切,这被他一手创立下来的基业,愈发的无奈。
每一处,都有那一个人的阴影,仿佛每一处都在提醒你,关于某个人的存在。
斗武盟的统治政策,武圣营的延续,乃至盟主身边的武圣卫队,每一件事,都深深的植住那个人的影子。
盛西北将杂念摇去:“苍别虎想来也知道消息了,去,将他请来共商大事。”
“苍别虎,会怎么对待老盟主回来这件事?”
衍空圣器虽然少,可东西盟加在一起,还是有这么一两件的。
哪怕苏晚不喜东西盟联袂,可在苏晚的忌惮态度下,也少不得互相架设通道,来互通消息,互相关照。
因苏晚的态度,这通道是秘密存在的。盛西北相信苏晚是知晓的,只不过,有些事哪怕知道了,也还是要装做不知,那才是维持和睦的道理。
……
……
盛西北大步走出广场,走入大殿,慢慢的踱步,在居中最高的宝座不远处,仰望着
回音荡漾:“下边的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几名斗武老人互看一眼,难描眼下的复杂,忐忑道:“下边的人,很复杂,非常复杂,一言难尽。”
盛西北诧异的回望一眼:“复杂,有多复杂?”
浑厚的声音在大殿中来回,盛西北割据多年的分盟主宝座,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威严。
这几人苦笑:“这二三百年来突破的武圣,大多很兴奋,很想老盟主回来。至于以前的老武圣,那就是复杂。”
这二三百年诞生的武圣,多是当年的旧部,是从武宗武御营中脱颖而出的。
当年的武御武宗等旧部,跟当年的武圣怀有怨气不一样。左无舟每一次征战都是直接动用最强武力,从不派遣炮灰,当年建立上百个武御武宗营,甚至只有寥寥几次参战过。
是以,当年的武御武宗这些旧部,每一个充满的都是崇敬,不光是对强者的崇敬,更是对当年首创斗武的崇拜。远不像武圣一样怨气冲天。
盛西北一想就明白了,愈发的满腹牢骚:“老武圣呢?”
这几名斗武老人犹豫半天:“盟主,我们也说不清。”
这几名斗武老人的心理,极具代表性。对左盟主回来这一件事,简直复杂到极点,说不清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要说怨,当年自然是怨气冲天。这么多年下来,再大的怨气,也所剩不多,更多的是伴随建立斗武这个庞然大物的骄傲与自豪。
这么大的斗武,注定留名青史的斗武,是我们创立的,是我们打下来的江山。苏晚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趁主人不在跑来拣便宜的货色。
这正是绝大多数斗武老人对苏晚不以为然,甚至心怀抵触的缘故之一。
如说欢迎,那在心里多少有抵触。尤其一想起当年左无舟的粗暴作风,更是令人心凉。
几人想了想,把心里话说来:“盟主,你要我们起事,我们大多数人肯定会二话不说,就跟你一起打苏晚他娘的。可,对老盟主,我们也真不知该怎么办。”
盛西北默然。
原来,多年的经营下来,他的威望还是不及当年那个创立斗武,赤手空拳打下江山的那个男人。
……
……
踏上前几步,盛西北坐在这个铺上虎皮的宝座上。
几名斗武老人在下边,静静的看着。
目光是一如故往,可这一次,盛西北却仿佛在这几人的眼里,看见了一种“盛西北你好意思,你有脸坐这个属于老盟主的宝座吗”的色彩。
忽的,盛西北如屁股上有针一样弹身起来。
“哈哈哈,盛兄,你这又是怎么了。莫不是被老盟主回来的消息给吓住了。”
一声豪迈的大笑,震荡在大殿里。苍别虎带着几人大步走来,走到离开宝座的盛西北身前,大笑:“你不敢坐,我坐”
苍别虎一屁股坐在宝座上,意味深长:“坐得高,才看得远。”
拍拍扶手,苍别虎放声大笑,起身来。拉住盛西北走到殿下,指着首座:“从上面看下边,从下边看上边,是不一样的。”
“习惯了上边的位置,难道你还能退下来,继续仰望那个位置?”苍别虎冷笑。
盛西北面无表情,重新走上宝座,端坐下来。良久,一言不发的他重新起身,走下来,静静的仰望宝座
一霎,盛西北目露凶光,深沉喝令:“放紧急召集令,令武御武宗营集结备战。集结武圣在广场,候我训话”
几名斗武老人颜色大变:“盟主”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盛西北冷冷道:“速速执行”
苍别虎大笑,拍拍盛西北肩头:“老盛,这就对了。他打下江山,一走三百年,又突然回来,以为这样我们就会轻易交出去吗,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盛西北一言不发,垂首下去,眼波蕴藏无边凶光。
……
……
大白天的,一朵亮光在天上炸碎,一朵朵烟花盛放。
察觉动静的魂修士,无不起身一跃赶去:“是紧急召集令,看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正在酒楼和几名武圣喝酒的骨士,倒也不急:“紧急召集令,这时节还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几名都是斗武老人,一想就笑了:“这倒是,眼下的大事,要么就是苏晚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