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睁眼,左无舟失笑:“恋前辈,您这回多虑了。我今次主要是试一试‘时空道标’,并没有前往上三天的心思。”
神态一滞,左无舟低低叹息:“我在这里,还有很多很多的眷恋,是暂时舍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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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沧海松了口气,倒不是多虑,只是左无舟一贯胆大包天,肆无忌惮,这只是为防万一:“话又说回来,你若成上乘,便可勉强抗衡太魂下乘了。若是上乘巅峰,纵是对上太魂下乘,也有把握能胜出。”
恋沧海自嘲一笑,如不是跟左无舟在一起很久,她怎敢相信,怎能想象,左无舟这个七魂,其实相当十六魂。
有如斯可怕的优势,同阶无敌根本就不在话下。
左无舟失笑,顿得半时,又忽道:“上三天,流行多魂,还是单魂?”
恋沧海苦笑:“你终于还是察觉了吗?不错,上三天大多数魂修士,都是单魂。我以往未跟你说,是不想你轻敌。因为,上三天虽然大多数都是单魂,可能站在顶峰的,无不都是多魂。”
能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的,便没有一个是简单易与之辈。那些独领风骚的许多人是各有所长,而左无舟惟一擅长的,就是战斗和杀戮!
就好象鬼无相,很是聪明诡诈的一个人,若然论头脑,比左无舟强出一条街。奈何,左无舟根本就不跟鬼无相比头脑……
很多人倒霉在左无舟手里,不全然是因为他们不行,而是因为左无舟根本不给他们比较其他本领的机会,只靠武力就碾平一切。
其中的典型,就是鬼无相。还有无数倒在血泊中哀怨的鬼魂,也许他们有各种本领,有伟大的奇魄,可在左无舟面前,一概以武力碾死,一概没有展示的机会。
这就叫生得伟大,死得委屈。
恋沧海忽然扑哧一笑,左无舟侧脸看去,恋沧海忍不住笑意:“我只是想象,等你去上三天,那里的人会不会对你的修为感到无比的迷惑和委屈。”
如果左无舟有心扮住吃老虎,相信到时的上三天,一定会感到很委屈!
左无舟无奈,恋沧海敛住笑意:“上三天的太皇是统帅和管理一方一地的人,往往是一个地方最强大的人。而太皇,往往都是多魂,太魂中乘的修为。”
“若然对上太皇,你是元魂上乘巅峰,打是一定打不过,保命应当不难。”
左无舟笑了笑:“上三天的事,等我前往上三天再说。现在……他们来了。”
顾隼和太岁等人,陆续赶回来:“方圆十万里,基本没有多少人,一路过去,偶有人烟,也多为普通人。”
“很好。”左无舟颌首:“那就开始测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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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时空道标”,是七角形柱体的形状,类似一根轴子。不过,这“轴子”乃是半中空,其中流淌着一些宛如胶水般粘稠的色泽。
左无舟沉声:“十道,你们且退远一些!”
握住“时空道标”,左无舟竟有一些难言的激动,以至凝出一滴汗。凝敛心神,灌注阴阳魂力入其中。
“时空道标”轻颤一下,中空位上,那些胶质的光泽忽的流动起来,释洒出漫天的光芒。
恋沧海在远处大喊:“加大魂力,保持输入!”
加大输送魂力,左无舟也不急,一点一点的输送。这“轴子”释出的光愈来愈盛,“轴子”也是渐震颤不绝。
一边应太岁的要求,感应“时空道标”的每一丝细微变化,以为太岁日后仿制提供细节和经验。
忽攸一时,左无舟有感:“嗯,看来是差不多到极限了!且等一等!”
默默的感应和察觉每一丝的不同之处,直到一一记下来,左无舟深汲一气,加大魂力,冲过那一个极限!
一时的感觉,非常微妙:“怎么感觉到,这‘时空道标’还有另一个可以被魂力激发的极限?”
这就是他有所不知了,这“时空道标”一边是可做随身携带,一边也是可做固定通道。随身携带的,所需要激发的魂力不会太庞大。
如是启动固定通道,那所需要的能量,就庞大多了。
就在这时,异象陡生!
……
……
从中空位释出的光华,竟然无比盛放。
以无法描述的绚烂,集在天地之间,似将一切光芒都夺来。
但,这弥漫的光华,却在极尽的绚烂之中,渐是引得风云色变,牵引着天地灵气发生磅礴巨变。
一时之间,从中空位霎时崩发一种无与伦比的能量,竟是化做一道黑白光柱,直是通往天际,似要将天都顶出窟窿似的。
恋沧海大喝:“站好!”
一刹那间,呼啸的飓风油然爆发,竟然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飞沙走石姑且不提。便是那好些棵稍细小一些的树木,甚至被大风强行拔起吹来。
这种漫溢的能量,蕴藏着阴阳元气,磅礴无比,一吹一动,太岁等人竟有无法立足之感,几乎也差一些被吹动了步伐。
更为可怕的是,这种阴阳元气的云集,竟然对太岁和纪瞳等人产生了相当的压制效果。在这元气中苦苦支持,不过半时的工夫,纪瞳等人就已是大汗淋漓了,足见其恐怖。
然而,就在这时,异象再生。
只见那一道黑白光柱,直瞄瞄的冲天而起,几乎是顶到天河之端。然后,风云色变,那天空上的云彩,染成了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