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黎明到来前,最黑暗的时刻。
无数武圣,拉开战线,在天魔群居之处,呼啸着展开一场场悲壮的大决战。不知有多少鲜血,多少性命,将会悉数丢弃在此。
武圣的攻势,正是大决战-的序章。
一组又一组的武圣们,竭力施展一切本领,轰爆一切,尽一切本领来杀天魔。杀,杀,杀。
杀得多一只,其他人就轻松一分。旁人可不像左无舟这等一心求强敌而战之的战斗狂人,杀得一只宗级天魔,哪怕是御级天魔,接下来的战斗,也会轻松许多。
一边杀戮,一边送命。一边,群雄闫得一声声震天的浇啸之音,赫然充满了狂性,不由得暗暗为之震惊。双臂一振一箍,一名圣级天魔顿时骷腔活活被勒得爆将来。
铁拳如山,生生打入此天魔的胸腔要害 中,极是隐蔽的将这只气息奄奄的天魔汲得精光。
汲来的阴阳二气来不及炼化和压缩,惟有先是储入双魂窍中。左无舟无一丝表情,杀的天魔再多,不过是当屠猪杀狗罢了。
严初柔和谢飞已变得木然了,左无舟怎生杀天魔,似都已无法扑得震惊。反正就是这么样了,谁也不会多想了。
实是左无舟杀天魔,杀得是太简单太粗暴了。左无舟需要做的,就是近身,然后汲杀之,然后,天魔死。
此,实乃极其没有技术含量的一种战斗。难怪左无舟两年来,满天下杀灭魔,以至于杀出了模板式的规律。以至于左无舟一边战斗,一边还可以分心去想一些其他的事。
近身,汲取,天魔死。本来难杀的天魔,在左无舟的铁拳之下就俨然渣一般的存在,轻易的轰杀之。
也难怪左 无舟实是难提得起战斗兴致,如是只靠阴阳五行魂,天魔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奈何左无舟悟通了汲取天魔之法,如此一来,天魔就实实在在的是不堪一 击。
太岁不懂,无人知晓,左无舟为何杀天魔如此高效。哪怕七魂七魄,也本不该如此的。谁又能想到,天魔居然也能成为魂修士的补品?“我们是不是大闲了 ?严初柔和谢飞无所事事,互观一眼,甚有几分惭愧。
莫说轮不到二人,就是纪瞳和恋沧海都没怎么出手过。太岁已然是绝了争胜之心,陪左无舟如战车般的沿途碾将过去。这一路杀过来,留下破碎尸骸无 数。
“杀天魔第一,果然。”严初柔苦笑,身为老牌武圣,居然没有发挥的余地。她现在终是知晓,左无舟为何能纵横天下杀天魔而无事了。“罢 了,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严初柔没奈何,索性向左无舟施展了一次治疗魄,尽管左无舟没什么伤。
以恋沧海的见识,亦极是费解错愕:“这天底下,真有杀天魔杀得如此轻易之人?”
如是没有阴魂或阳鸽 il等等能克制杀死天魔的魂,就是超圣想杀死天魔,也并不容易。岂止是恋沧海费解,就是纪瞳和太岁亦是百思难得其解。
恰在这一时,左无舟前进步伐一顿,眼波一动,信手回扫。一点淡淡黑烟伴住黑夜卷往众人,被这一扫一荡之力,黑烟中顿发出一声凄厉惨呼。“是化身天魔。”众人飕飕冷汗直下。
糅身上前,气息一摆一动-,糅裹住这只化身天魔,不动声色的汲光化烟而去。左无舟淡漠一眼:“注意!”
连恋沧海在内,亢不脸红后怕。被这只化身天魔贴身上来,竟丝毫未察觉,这简 直就是不可饶恕的错失。
杀灭魔,本来极不易。如左无舟这般屠戮天魔,简直匪夷所思。漫说旁人,就是恋沧海都想不通。
以恋沧海的超凡见识,也绝难想象,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杀天魔杀得这么易如反掌。这实是太反常了。就是最克制天魔的阴阳魂,也不可能达到如此可怕的效率。难道这就是七魂七魄的好处?几人互观一眼,摇首苦笑。
却无人知晓,左无舟杀天魔,就好比天魔杀魂修士,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靠汲取,汲光一名魂修士或天魔,就是不死也死了。宋惩和余汨一路跟了过来,不动声色的以神魂感知战局变化。
偌大的战场,处处燃烧起烽烟无数。宋惩和余沮神魂一动,定在一处,铝愕无比:“林舟?他冲得这么上拼了”
如说二十多组武圣,悉数是一条横线的冲击。左无舟这一组,赫然已冲到了天魔群居的最深处,遥遥拉开了与其他人的距离。
神魂再波动,感应这一条直线上的无数破碎尸骸。饶是宋惩和余汨是超圣,亦不由暗自倒汲一口凉气:“他竟然是一条直线杀进去的。神挡杀神,魔阻灭魔,不过如斯尔。
宋惩和余汨的任务,就是对付超圣天魔。此时未参战,不过是一路跟来,见哪一组有危险,就交替出手救一救,尽量保持全盛状态来迎战超圣天魔。左元舟这一路简直就是无往不利的全速推进,几欲杀到天魔的窝里了。
此一路的胜利,实乃特例。谁又想得到,这一组的四人加在一道,实有两大超圣的战斗力。
此时,已然推到天魔群居之地,纪瞳等人终是得了出手之机。配合左无舟,率先将这一处的天魔悉数屠戮之。纪瞳和太岁,又岂是易与之辈。
纪瞳是一个连左无舟始终没弄清其深没的人,太岁更不须多提,第十全才,又岂是寻常天才能媲美的。
一个身怀五行魂,一个身怀死魂,对天魔都有克制之效。各自一旦出手,效率骨炭远不及本无舟,却也并 非寻常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