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五十多年前,被认为极大潜力的小武御,已然彗星般的重现人间,一举成为天下绝顶强者。甚至,年未满百岁。
原来,以往的俯视,从此时,就必须要转为仰望了。所谓高山仰止,正是这等感觉。
世人多半以为左无舟乃是妖孽怪物一般的人,以未及百岁之龄,修成武圣之身。想来。也只有妖孽一词能当得起。
人多嘴杂,什么说辞都有。有人猜左无舟乃是异魂修士,激发上古血脉,所以修炼极神速。
有人猜左无舟在余晖原得重宝而突破,有人猜左无舟服丹而突破,有人猜左无舟早被天魔夺舍,所以如何如何。
怎么说,都无关紧要。魂天宗一战折损鬼无相,折损几百武御几十武宗武圣,乃是板上钉钉之事。魂天宗不但不否认,还大方的公开了。
怎么看,都无关紧要。这不过是大多数魂修士的说辞和谈资,左无舟是武圣,跟他们已然早不在一个层次了,本就不会太大*及他们的生活和修炼。
只要不波及不改变魂修士的生活轨迹,这注定只是一时的喧嚣,终归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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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武宗争论的,正是左无舟和诸无道孰强孰弱,谁才是天下第一。
一番争论,自是各有各的说辞。这边说左无舟才是天下第一高手,那边说诸无道虽败,实则仍为天下第一。
一应荣耀加身,左无舟心中无悲无喜,淡然以对,正是一颗宠辱不惊的心。长身起:“走,带我去最好的炼器之处。”
这武御熟门熟路,很快就领了左无舟过来,来到一处:“要说这天君城,暂时就属这边的人炼器最是厉害了,来得虽不久,已经颇有声名。”
“这一宗派,虽不是三十三宗之一,一身炼器的传承,比起三十三地宗中大多数都要强。”
略一颌首,左无舟大步入内,信手一抹,取来三物把玩在手:“有没有天流钢。我这三件物品,可择一而换取。”
伙计迎过来,目光一定,顿时呆住,脱口而出:“天一神木!”
伙计认不出其他,急忙唤了主事人过来。主事人过来一眼,立时就倒吸一口凉气:“天一神木,牙无翼,百冲金。”
天一神木,磨做粉末,乃是武圣丹的一种主药,牙无翼,是为象牙形状的茧,乃某种魂兽突破为圣级时所残留,可做圣装材料。百冲金,那就是圣级兵器的材料。
此等三宝很珍惜,未必有多么罕见,但绝对不会有哪一个宗派会拒绝拥有。
当然,这三件宝物在左无舟的储物袋和戒指里,也就是普通的货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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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人激动得脖子都红了,情难自禁,伸手欲摸。
左无舟缩手:“三件宝物,由你们挑一件,换取天流钢,换不换。”。
主事人错愕震惊:“换天流钢!换,当然换,自然要换。”
天流钢价值远远不如这三件宝物,这主事人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索性天流钢本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主事人心下吃惊,看往左无舟,却只看见一张面具,又感应不到气息强弱。却心中一动:“难道这人不知道这三件宝物的贵重?”
不愧是做惯了买卖的人,立时就有一计在心,想要试探一二:“不知你想要换多少?”
这主事人,乃是一名武宗。直来直去的一个“你”字,其实略显失礼,却蕴藏试探之意大多数武圣对此的反应,绝对会是沉下脸来不高兴区区一个武宗,也敢跟我平等相处!
左无舟素来是没有阶级高低观念,对此缺乏敏感。不知应该要多少,索性道:“有多少就要多少。”
主事人心神大定,暗暗讥笑:“看来是个雏儿,修为最多跟我一样,这种人不宰,宰谁。”
主事人面露难色:“这就为难了,一件恐怕是换不到我们的全部存货。”
这句话,说得圆滑无比。莫说左无舟根本不知其中价值,就是知道,也无从指摘。人家说的存货,谁又知道他们的存货有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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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道要求刀身加重百万斤,天流钢要多少都不为过。”
左无舟一念生灭,一心修炼的他,从来不知这些宝物的价值。莫说其他,就是手上三件宝物,他认都不认得北斗当年倒是说过,可左无舟怎会记这等不相干的事。
所以,左无舟深以为然:“那么,这三件够不够换?”
此言一出,左无舟就注定了被当肥羊一样来宰的处境。可怜堂堂大武圣,居然连宝物都不识得,不知其价值。
主事人无比肯定,眼前这位不但在修为上是雏儿,连眼光也是雏儿。这一刀宰下来,那叫一个凶狠。
当即就再流露为难之色,左无舟皱眉,再抹腰际,新添了两块天一神木:“如何?”
当年在碎空间,北斗是弄了一整株的天木神木,这一块两块还真是不算什么。
主事人的眼睛都直了,天一神木都是信手而取来,这储物袋里究竟还藏有多少天一神木。当即再是摇头不语。
“跟这些人打交道,怎的就这么烦人。”左无舟不耐,索性直言:“究竟要多少,说。”
主事人忍住心头狂喜,比划一根指头。左无舟皱眉:“一百块还是十块?”
“十块就够了。”主事人答得晚了,不耐烦磨蹭的左无舟重是一抹,一堆天一神木哗啦啦的掉在手里。
这主事人这一瞬,血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