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魂修士聚首此地,再无他想,第一时就把消息往回传。
曾经的杀神二左无舟不但没死,还活着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了武圣修为。
暖暖春日中,这一必将震动魂耸界的消息,在路上。
花佳期茫然往回赶去。
她一时,不知该是如何交代了。没有追到左无舟,没有希望,没有聂朝野的消息。逃得一命的六十多名长空弟子,何去何从……
一边茫然的往回赶去,一边却是忽然间闻得一声喊叫:“花佳期?”
花佳期回过神来,正欲战斗,却见一群人飘落下来,惊喜不已:“长空宗的花佳期?”
似曾相识,花佳期努力回忆。这群人已是自道来历:“可曾记得我等,魂天夫会上,有过见面。
我是宋西湖!左无舟的朋友。”
这一群魂修士,正是宋西湖,宣浅、谈怒、阮软。甚至还有古一意、张洞天,以及一只很通晓灵性的金黄大狗。
互道来历,花假期等索性是一道同行。花佳期想起这几人,暗暗吃惊:“你们也突破了。”
“侥幸,侥幸。”宋西湖等四人神色顿时古怪,说不出是喜是忧,苦笑。可见这其中”必是另有隐情。
如是左无舟在”必为之吃惊。须知,宋西湖等人按理说,突破为武宗。怎也需要一两百年。却在短短数十年中突破了,这委实古怪。
非但是宋西湖等人突破成武宗。就是古一意和张洞天也成了武御。修炼之快。实在匪夷所思。
原本应该在浮云宝藏修炼的一众人等,居然在此现身,也实在有古怪。
众人一边赶去,一边花佳期急忙正欲道来左无舟的消息,忽有感,看往这只大狗,目瞪口呆:“它的命魂怎会如此古怪。”这只金黄太狗的命魂,粗略一感知。竟是不输武圣。一只狗有武尊级的修为,却有武圣级的命魂。岂不古怪。
宣浅拍拍这只狗儿,苦笑:“这是小东西,他的主人,是左无舟。”
憋了半天,花佳明冷艳容颜间憋集一句话:“人是怪人,狗是怪狗。”
小东西听懂了,怒目而视。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主人。
某处某地,绿意昂然,碧波荡漾。
纪瞳和金网跟几名魂修士在一道。正在泉水畔喝了一口甘甜的泉水。再清洗身上的血迹。
纪瞳神色间充满漫不经心之色:“然后,那左无舟又怎么了。”
这几名魂修士苦笑,其中一名魂修士清嗓子:“如果武宗大人问是旁人,还真未必知道。也就是我。正好是和左无舟来自同一个地方,才知道清楚。”
这名魂修士。竟然是当年容河区的云武帝,现在是云武御了。
云武御这一群魂修士,正在半途被天魔碰到,被纪瞳和金网服单息花伪装为武宗救了。
旁人不知。真魂界也不可能知道左无舟在法魂界做了什么。也只有云武御对左无舟的以前最是清楚不过了。当即是娓娓道来。
云武御嘴叹:“总归,一言难尽。这就要从当年说起了。”
云武御所酗当年,其实不过是从三邈开始。左无舟正是从三邈一战。真正扬名。在那之前的经历。根本就鲜为人知了。
并非秘而不宣,实是经历并知晓者,当年基本都被杀得精光了。已是无人能完整的见证左无丹魂修之途了。
当年真正踏上魂修之途的第一战,即是成武尊后的第一战,击杀原霸之战。续又是假浮云宝藏,与纪小墨等人几战。
随即,便是溪林,一人独斗两大武尊。再往后,更是单刀独闯红檐皇宫,十日设擂,击杀四大武尊等等。都已随风淡去了。
云武御知道的,记得的。是从三邈起。
先灭云霄宗与冬宗,凭一己之力,先乱大尊会,杀敌耀武。再是公然挑衅群雄,以一敌百。末了,又绞杀夫君会,最终骁勇迎战数百魂修士,在九大武帝围攻下逃生。
多年后,重新归来,在容河区连灭大小宗派无数,卷起杀幕千万。淡水一战,更是打得昏天暗地,打的风云色变。
哪一次哪一战。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每一次都是险中求胜,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
是莽撞还是自不量力,惟胜败,惟生死,方可定论。
有人看见好到极点的狗屎运。有人看见杀人如麻的冷血无情,有人看见不留全尸的残忍暴戾,有人看见无头无脑的莽撞。
也有人看见绝不屈服的拼搏精神。有人看见不弯不屈的铮铮铁骨,有人看见激情慨然的豪迈,更有人看见一往无回的坚定。
从这一番番的经历中,看见的是什么。纯粹是各花入各眼,见仁见智。
没有败,何来胜。
没有那从重重仇寇中杀出来的决绝,没有杀人如麻的冷然,没有那”六的精神磨砺
就断没有今天的左无舟。
前因种后果,本来如斯。
没有凤尾宗十年沉寂沉淀,就没有后来的左无舟。
左无舟现在的心性与成就,乃是在过往每一点一滴当中凝结而成。没有过去,没有现在。
纪瞳和金网初时还能坦然,渐渐就色变了再变。除了震惊,就别无其他。
金网木然传音:“如是早知他当年,我许就不会与他为敌了。”
或定不悄代价杀了他。”纪瞳笑了:“也不知他是太狂还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