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圣之念有些自恋了,但确有可能。
不知是否春雨连绵的关系,卫武圣焦躁渐生。
“数月了,始终拨不到长空宝库,难道另有玄机?”卫武圣心生忐忑之念:“难道长空宝库与我们一样,都是收纳在碎空间之地?”
将碎空间捕来,锁闭作为一宗一派的藏宝库,那等本领,只有超圣者才具备。
宝库难寻,此乃道理。可难寻,不等于寻不到。只要不是锁在碎空间里,就迟早有被找出端倪的一天。也只有藏在碎空间,是看不出端倪的。
如果卫武圣不是可靠弟子,甚至不会知道魂天宗的中峰之数,有许多年前超圣者开辟的碎空间,作为藏宝之地。
是的,魂天宗的宝库,就在中峰之颠的虚空中。堂堂正正在摆在那里,根本不怕旁人知道,也不怕旁人窥觑。这是天下第一宗派的自信。
拨索无获,卫武圣心情不快。看着这曾属于长空的荣耀和华丽变成废墟,便是一阵冷笑……
灭长空之举,魂天宗上上下下无不拍掌叫好。
细细往上数算几千上万年。跟魂天宗为敌作对者,不胜枚举。但,左无舟是第一个对魂天宗造成如此沉痛损失的人,甚至,只是一个人。
当年左无舟公然宣布“叛出”长空。实情如行,众生皆知。
如不是当年左无舟锁死在余晖原。又因天魔等消息,魂天宗早就拿长空来泄愤了。这一番报复,姗姗来迟,也令魂天上下叫好不已。
每每想起那段往事,魂天宗上下就感到一种火辣辣的羞愤,在“老子天下第一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的教育灌输下,魂天宗从上往下,是容不下一丝一毫的亵渎和挑衅。
卫武圣触景生情,冷厉大笑:“长空宗灭得好,灭得再好不过了。我看天下人还有谁敢跟我们为敌。”
“如不是那左无舟已死,我便亲手将他尸碎万段,教他尝尝我们魂天宗的怒火。”
左无舟恨魂天宗之入骨,魂天宗何尝不是恨左无舟之入骨。咬牙切齿:“教他死在余晖原,实实在在是便宜他了。”
从一个宗派的通道登出来,左无舟抛出一把真晶,一飞冲天。
这人恰恰是参见过魂天宗,一霎眼的照面,这武宗顿时就呆滞了:“这张脸,这张脸,怎的就这么像那个人。”
这武宗下意识的一言,半晌。回过神来,浑身汗毛炸将起来,连滚带爬,如同见了鬼一般歇斯底里狂呼:“那个人回来了,那个人没死!”
此声,回荡此宗派。
一名武圣匆匆紧张飞掠过来,这武宗抓住他,喉头格格作响。竟是一时紧张得话语全无,半时,涨红了脸大吼吐出一音:“左无舟没死,左无舟回来了!”
“这左无舟是什么,”这武圣神色一僵,骇然:“你说什么!”
这武宗难言是激动还是恐惧,频频点头:“是他,是他,我亲眼看见。就是他。”
这武宗焦急无ps:“真的是他。真真是他。气息是,容颜是。”
武圣脑子顿时嗡的一下惊炸,如同被一枚炸弹扔在脑海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御风在细雨中飞行,犹如一道黑芒穿梭。
左无舟绝无一丝情感,漠然的看着正前边。
摸摸脸,掩盖真面孔的“真幻面具”和“凤凰面具”双重掩饰,都已褪去了。
左无舟眼波焕发森森然:“我本还想克制一番,还未决定是否在这时向魂天宗动手。既是魂天宗在先。就怨不得我不顾大局,在这时搞内讧了。”
已无必要再隐瞒身份了,索性要打就打个痛痛快快。
你魂天宗敢在这时向长空宗下毒手,就不要怪我破坏团结。
要战,那就战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向天下人宣告!
我左无舟,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