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激动不已,拼命挣扎:“放我。放我来。我不逃,我跟你一道去帮忙。”
宣浅早有此意,观阮软目光。犹豫片刻,果断解了她的禁制:“走,一起杀敌!”。
阮软尖叫一声,娇卜玲珑的身躯跟住宣浅,一道杀入混战之中。
贝余两大武圣纵被北斗缠住。
怎奈何,三生宗到底人多势众。动辄即是十余名武宗,数十名武御。此一战。左无舟纵以两败俱伤的惨烈战法。打得是一往无回,杀得是神鬼辟易,到底还是吃了不少亏。
正是靠着鬼龙甲的超级防御力。方才抵挡得住。
此番,夜叉等五人陆续投身混战之中,除夜叉和阮软实力较弱外。余者三人皆乃武御。修为虽还浅薄,却也能助左无舟牵扯敌人之数量了。
如此一来。左无舟压力骤减许多,愈是神威不可匹敌,威风凛凛。一拳一刀轰打出去,那真个是石破天惊所向无敌之姿。
夜叉等人好不容易是杀进来,与左无舟会合在一道,看见彼此全身浴血之状,不由放声大笑,忽的想起当日淡水一战,正是曾并肩过。受左无舟豪情感染,大笑:“无舟兄,今日我等再如当年,重又携手杀敌!”
“好!”左无舟满怀快意与杀心。朗笑直破长天:“今日,总归要灭了三生宗才是”。
左无舟直闯三生宗之举,声势何其浩大,各宗起初尚且不明,可也很快就获知了那边的消息。
如说左无舟直闯三生宗,还未能令各宗以为然,只道他此去必死无疑。当北斗的武圣气息激荡,各宗各路强者就再是忍不住震惊和诧异了。
神天宗弟子来报,边独吃惊不已。脱口:“莫非左无舟那小子疯了
一边思量,一边摇首,一边心寒:“这疯子,上古魂殿的事还未了。就又惹出这等事端
顿得一顿,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做何决策。边独厉芒乍现,怎生想来,此都是一大变数,索性冷哼一声:“走,过去看一看。多带一些人过去。”
“如有机会,不妨趁机斩草除根。左无舟这狂妄的家伙绝不能留了。”茅屋一侧,正有一块大大的黄泥团。
鬼无相全神贯注,苍白的脸上流露一丝喜悦,双手从黄泥上掰下一大块。不知不觉的搓揉之际,已然是在一双巧手下捏成了一个形状别致的动物,栩栩如生。
匆匆赶来的武宗。观得此幕。满腹哭笑不得。少有人知晓,鬼无相舒缓之法,竟是捏泥人。不过。比起诸无道的舒缓之法,这捏泥人还在可接受范畴。反正许多修炼越高的魂修士。就愈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这武宗匆匆过去,低声道来:“鬼师伯,三生宗出事了。三生宗擒了左无舟的手下和朋友,左无舟已杀过去,放言踏平三生宗,还有一位不识得的武圣大人在助他。”
鬼无相愕然失笑,起身来洗净双手的黄泥,笑道:“那小子,果然狂得紧。身边竟还有武圣。倒离奇了。莫非他加入了元一谷
“应当不是。”这武宗锁眉。重又舒展,拿捏不准。
“不是就最好了。”鬼无相呵呵笑了,怎也教人无法相信,这和蔼和善的中年,竟是魂天宗的第二号人物:“这小子不错,潜力很大,杀性也媲美诸无道了。如果能活下来,将来也必能成十大武圣之一。
这武宗暗暗吃惊不已,鬼无相的这番评价,可说是极高了。细细想来,却也果真如此,一今天资如此出色。又能以武御之身击败武宗的小家伙,还有一些旁的优点,只要活下去,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鬼无相抬首凝观峰顶,忽的一笑:“不知诸无道那家伙何时才能出关。我可是累得慌。”
这武宗看来,似在询问该如何处置。毕竟此乃魂天宗地盘,乃魂天大会,魂天宗不过问私斗,但不等于会眼睁睁坐视左无舟闹出泼天大事来。
“这左无舟。且去看一看。只要他不是元一谷的人,就由他。”鬼无相淡淡微笑:“如果是,那就杀了。”
“归根结底,这天下还是魂天宗的天下,还是魂天宗的号令管用。他不是元一谷那边的人,就是我们这边的人。没有第三条路。”
这天下原本是没有路的,不过是被人一步一脚印走出来的。
“什么!是左无舟跟三生宗打起来了。”
聂朝野惊悚起身,带起一股旋风。好不威慑人。思来想去,聂朝野微黑的脸膛竟是流露一丝痛苦之色,拍案焦急:“这家伙,这家伙,我就知道当初就不该放他到处乱
聂问想也不想,拔腿就飞奔出了大堂,弹身一跃破空去。
聂朝野气得破口大骂,却怎也唤不住这倔强了这一次的儿子,虽是一边大骂,一边却流露一丝笑意,心想:“这小子倒是多了一些斗心。比以前要强多了。”
看似威武粗壮的聂朝野,身为宗主,自有其本领,沉吟:“师父,您看?”
盖天王吹胡子瞪眼睛:“还看什么看,抄家伙。”
聂朝野绽出大笑,大步走出去召集长空宗之人欲扑往三生宗。
盖天王一边是踱步,一边佝偻的身体渐直起,变做高大威猛的老人。一双浑浊之眼。更精光大盛:“想不到我盖老儿想安安心心活完,都没这机会。”
“这小子,又狂又凶,脾气也配的上他的本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