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从来一身黑色的左无舟。在寒风中焦急的来回飞掠。其状,真个是急迫。
想起数千低阶魂修士的将在卓一宗的屠刀下悉数身亡,想到刀七可能被卓一宗派来者追杀。左无舟顿是遍体生寒。杀音顿顿:“七哥如果你出事,转回首我就杀光卓一宗,替你报仇。”
“但,我宁可不杀卓一宗。也盼七哥能好好的。寒毛不损,是为最好。”
火红辉色自双臂油然诞出,映的左无舟的容颜怒色,乃至于暴躁。如果此时有人敢来招惹,必是死路一条。
秋其道一言不发,不敢滋扰左无舟暴怒的心神。夺舍重活这些日子以来,秋其道看得明白,左无舟的狠辣烈血。
乍看左无舟总是淡漠,难接近,难相处。其实不然,但管有人主动友善,左无舟则一样友善。纵是不喜左无舟,也是无妨,只要不闻不问。当左无舟是空气。也能相安无事。
一言概之。左无舟是投桃报立李之人,只要并无冒犯和触怒,自然无事。
秋其道所思所想,浑不影响左无舟,忽的心念一动,飞腾往下。正见一群逃亡的低阶魂修士,被一名卓一宗的武君追杀。
一跃下去,想亦不做多想,径直擒下这武君的脑袋。右臂轻描淡写的扬起,这颗惊骇的首级顿是啪噗一声,直飞夜空。
这群逃卢者恐慌不已,左无舟神色松缓,沉声:“我来问你等,可知刀七。”
众左之中沉默半晌,有人挺身而出:“我知道刀七,他和法长青逃了,不知去向。”
一霎时,左无舟狂喜,又是怒从心起:“好你个卓一宗,竟敢禁锢七哥,此恨我暂且寄下。
连夜的拨索,连夜的打探,终于是确认了刀七的消息。左无舟一边是喜悦,一边是迷惑。一边还是不胜担忧:“如果七哥有事,我岂能置身事外。”
“往日,他从来淡漠凡事,今日。却是首次暴怒焦急。却是为了朋友。”
秋其道跟住左无舟,看左无舟飞来飞去,神念扫来扫去,将这天上地下无不尽收思绪之中。那等焦急之状,实是秋其道首次得见。
尤其获知左无舟要寻的,乃是一个不到武尊的低阶魂修士。尤其知晓左无舟乃为一个虚无飘渺的一丝线索而连夜奔驰,连夜拨索。一时油然暗生感动:“此人其实不错。”
秋其道不反感左无舟,相反。还因夺舍重活心存感激。左无舟再是狠辣,也是敌不过许许多多动辄灭人满门,连骇童都不放过的魂修士。
秋其道再不通人情,纵是少参与战斗,到底活过几百年,这些该懂的还是懂。是以。他不反感左无舟。
索性是左无舟替他夺舍重活,为其暂时效劳也并无问题。秋其道痴迷魄道和符道,除非激怒他,违反他的底线,否则他不在意为谁做事。
但州情此景,左无舟俨然疯子般的飞来飞去,只为一个可能不真实的线索而寻找。
秋其道非无情之恩,忽攸诞起一丝感动。
神念连续扫描大半夜,左无舟的命魂就是铁打的,也一时萎靡不振。苍白的脸色,正是明证。
英武脸孔上,一抹抹的苍白云集,与双瞳中的墨色呈真切的逆反对比。秋其道长叹:“我来!”
秋其道的命魂在九幽木中温养近万年,何其强大,扫描一去,流露喜色:“八十里外有人!”
“走!”左无舟想也不想,双臂微振,顿如火虹破空飞去。秋其道紧随其后。
天边已微微蒙蒙,正是脱离了黑暗的掌控。左无舟气息激荡,心焦不已,火耀长天,秋其道在其后暗暗吃惊不已;“他的修为好象很普通。乃新突破为武御,怎的如此持久。”
秋其道跟得时日太短,又一直在忙碌研究。左无舟不会对其提及往事,金炎想提醒,反倒是没机会。是以,秋其道暂还不知左无舟的
大。
饶是如此,细细思来,秋其道亦察觉一丝:“卫道德制的器本来就比寻常人制的器要强上许多,有这鬼龙甲,难怪他如此。不过,他的神念怎的如此持久,到怪了。”
八十里,看似很远,其实对武御而言,不需太久。敛去双臂的火色光泽,左无舟从天而降,黑发飘飘。如杀神!
此地,正有两名武帝赶来,正是欲向雪地上一名面若死灰的武尊出手。恰在这时,左无舟如狂雷而下,双眉如刀,几欲腾飞去:“且住!”
这两名武帝正是卓一宗派来追杀者,顿是冷眼斜观:“卓一宗办事。不想死就滚,否则连你一起杀了。”
息花的隐藏气息效果,可达一天一夜。此时,左无舟气息仍然为武帝级。息花是一等一的宝物,这两名武帝恐怕一生都未曾见过,也实是难怪两名武帝认错气息。
错非看见左无舟和秋其道也是二人。以卓一宗的狠毒手段,这两名武帝怕是一动就要取左无舟的命。
冷芒乍现,左无舟的钢铁之躯,大步流星走往两石邯中波光交织,按了一夜的杀心,终是沸,顿是扑面而来的煞气。
粮身一动,身法之快之诡实非两名武帝所能力敌。铁臂横扫天下敌。这武帝怎是能挡,啪隆爆裂一声。这武帝胸膛霎时骨裂肉绽,竟已然生生被铁臂当胸轰飞数百米,当场就了帐。
另一武帝脸色恐慌大乱,怎奈得左无舟杀心已动,恰似摇风摆柳之态。铁拳如山,生生击在此武帝的脸上!一瞬,这武帝的头骨悉数碎爆。俨然西瓜板!
两名武帝举手投足便已被杀,这武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