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如此。”众武君断然认定。
流东城暴怒中再顾不得优雅率性举止,宛如一头发狂的狮子来回踱动,竟有些气得炸了。细想之下。益是震怒:“他必是为了报复大尊会之事!必是如此。”
“谈司身死。谈怒必定震怒,战火必是烧临重云。”流东城心思细腻,奈何错了方向。左无舟杀谈司。纯粹为无晚报仇,绝无他意。
并非左无舟想不到此法,实是无此必要。他此番是定要为无晚杀光九崖的人,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于他而言实无分别。且不论杀一人杀多人。谈怒必与他有一战。
杀之又杀之,何惧之有。莫非只许九崖挑衅他,意欲杀左无晚。就不许他杀人了。
但教仇寇千千万。只管一一割头颅!
流东城从未有如此后悔一事,此次却是前所未有的后悔没有先杀了左无舟,替重云惹来这些天大祸事……
漫说九崖有武帝。有比重云多数三四倍的武君,便是单纯就国力而言,亦远远胜过重云。重云如何是其敌手。
八大国武君目睹流东城形若癫狂,不由幸灾乐祸之余,颇有兔死狐悲之意。
武君之所以是魂,修界的中坚力量,是各国各派的主要武力。极大一点。就在于一位武君的破坏力实是远远胜过一位武尊。尤其是在武帝很少抛头露面的情形下,一位行事无忌惮的武君往往极具破坏力。
漫说有武帝,天下之大,只得一位武帝,拨都未必能拨得到。可除去武帝,武君往往也无人能制。一位性情乖僻的武君做起破坏来,实在可怕。
若是今日之事轮到八大国身上,任谁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堵住左无舟,杀了左无舟。
是以,各国武君虽是幸灾乐祸,难免又有同悲之感,加倍的提防左无舟此人。姑且不论左无舟是否以武尊修为一敌百,单凭传闻的心狠手辣。就足以令各国武君毛骨悚然了。
“真正想不到。此次夫君会还没开始,重云就已是天翻地覆了。被一名武君搅成了一潭浑水,先是大尊会被搅,难道此次又要轮到夫君会了。”
各国武君一边冷冷的观察两具尸的死状,一边心寒莫名:“这二人战死得当真可怜。竟连全尸都无。”
各人各怀心思。隐隐感到这次夫君会,恐怕未必如往日一样顺利,必有人会捅破天。
只是众位武君实是难以相信,一位寻常武君竟敢在强者云集的夫君会上作乱。须知,此地单是各国武君就有不下三十之多,漫说是武帝出手。就是武君出手。也足以碾杀任何武君了。
“难道此人当真生就一副铁胆!”
恰在流东城暴怒异常时。终有人匆匆飞掠过来,战栗慌乱:“流大君,不好了,左无舟往九崖去了!”
“左无舟设一擂台!”这人满是惨灰色,眼中充满震骇:“正好堵住九崖使节团的大门!”
连流东城在内。无不大惊失色,遍体生寒:“他竟敢!”
以流东城的镇定工夫。也是油然诞起仓皇,勃然色变:“不好!他手下几乎从无活口。九崖的人必死无疑!”
如今流东城才是悟了当初观左无舟一战时。古一意摇首苦笑不答的缘故。皆是因为知道左无舟手底下从无活口的缘故啊!
一个人一把刀一枚胆,仗之以横行天下!
左无舟大步流星直奔九崖使节团,一路调养,令魂力重又充沛。漾住一丝漠然笑意。他在九崖使节团大门前顿足,提住两枚血淋淋的首级。守卫大怒:“你是什么人,速速离开此地!”
噗噗两声,守卫首级冲天。无头尸摇摆倒下。
十尽刀出鞘,刹那间。无坚不摧的土黄色刀芒爆发,横扫往这大宅子,呼啦一声激烈无比的呼啸。乍见此地竟是在一刀之威下化做一片
墟。
左无舟战意如怒弃,气息全开,引颈怒啸:“我左无舟今日再设擂于此,谁与我一战!”
你九崖国不是效法我设擂邀战吗,暗中伏武君谋我吗,你九崖国三十三皇孙不是要杀我亲弟弟吗。
今日,我便设擂于你九崖大丹之前。
独求一字!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