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流转住一丝帝王之气,走入其中,辽阔空旷的场地,顶如苍穹,隐隐营造一种威压。
重云皇帝是一个颇有健壮和威武的中年,虎目凛凛,雄心勃勃,颇是不怒自威。令左无舟略感吃惊的是。重云皇帝竟然本身亦是魂武尊修为,气息较为孱弱,想来是服药提升的。
“皇帝是武尊,命长得很,其子孙要继承皇位,就要苦熬了。”左无舟鬼使神差的诞起滑稽一念:“难保做子孙的还没这位皇帝命来”
各国使节向重云行过礼,才是递交了国书,然后依照左右座次排列鱼贯坐下,颇有几分大宴的意思。
“嘿嘿!”有人往溪林和火原这边冷笑不已。
各国使节都很熟悉这一套规矩了,互相心中很有底,又驾轻就熟的各自坐下来。令左无舟皱眉的是,某些国家的使节和大尊大摇大摆的走往左右首席之位。
一些好象没法决定座次的,则是在侍卫的指引下,勉为其难的坐下,各自神色不同。有的是不忿,有的是惊喜。
几次短暂接触下来,溪林正使总算知道左无舟对此一无所知,低声解释:“座次排列,以强者为尊。”
依次走过座位,但排在后面的,却要等排在前面的坐下,才能坐。这其中的强者为尊味道极浓了,更是暗暗透出藐视弱者的味道。
有些国家和溪林一样,都有些琢磨不透自身的位置。碍于实力有限,又没脸面当真往前面坐下,万一被判为不够格,那就丢人了。是以,倒有不少国家使节和大尊默然等待侍卫指引座位。
“看来,怎么排座,一半是靠实力,一半是靠重云的心意。”左无舟暗暗颌首,当然,重云才是最强的,自然无人敢忤逆:“不过,我看这排座,怎么看都好象还有些别的含义。”
“好象不太对劲。”
一半靠实力,一半靠重云的心意,果真是一点都不错。
大尊会第一天的排座看似不起眼,其实关系重大,绝非是关乎国体之类的。
左无舟纵是再聪明,并非官员和皇帝,不懂权术,到底是一时难懂这其中寓意。但各国使节,谁能不懂。等溪林正使略作解释,左无舟就暗暗生怒。
第一天的座次排列,就是重云国在表明态度倾向。未来十年中,哪一国能被默许发动战争,哪一国能获得夹多利益,哪一国可以被打压,哪一个国被默许吞并,一切尽在不言中。
往往绝大多数时候,第一天的座次在经过为期七日的挑战期,发生的变化往往不会太大。重云毕竟是第一大国,并无多少国家敢于冒险忤逆。
因此,往往依照重云的态度,主要的座次变化,都在中间段上安生。排在最前面的。几乎无人去碰。排在最后的,碰不碰都是注定要被打压的结局了。
侍卫恭敬过来,低问一句是否溪林使节,便指引左无舟和溪林使节往后退去!
左无舟不善目光一动,溪林使节苦笑:“左大尊,重云一带三十九国,以往本国往往都在第三十席。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人人鱼贯而动,前边的坐席已是排列下来了,立于席边等待入席。大尊们神色倒是淡然,使节们幸灾乐祸的目光愈是强烈起来。
左无舟一言不发,大步流星走去。走过第三十席,侍卫仍在走,左无舟眼中一抹怒光漾出。
侍卫一直带到了右边的最后一席:“请!”
正使颜色大变,脸色苍白,欲言又止。左无舟怒极反笑,心想:“怪不得唐老哥如此放心不下,原来溪林的地位竟是如此之低。”
左为尊,右列的末席,即是第三十九席。是的,位列三十九国之来
各国使节们神色渐渐变了,吃惊和诧异的目光交织成迷惑。须知,不论如何都绝然轮不到溪林列末席,往后数,还有火原与另一国都没了大尊。
“我到要看重云想怎样,今次溪林我是保定了。”左无舟想通,心平气和坐下。
“想打压溪林,问过我再说。”
“溪林,我必保。”
左无舟冷然思索,左家一家都在溪林定居了,又有错综复杂的关系,他又有投军参战的经历,多少对溪林有一定感情。加之唐笑天的托付,他再是不耐俗务,溪林的事偶尔得闲总是要理上一理。
“我自然是以魂修大道为目标,固然时常在外闯荡,天下之大,四海皆可为家。可爹娘和无晚他们不行,我总要给他们安定下来。”他想得通透。
不论是溪林还是河林,他一定是要将家人安顿好,保护好。溪林种种礼遇他看在眼里,又有唐笑天誓死挥卫,他岂能没有感动。
“索性是要安顿家人,自然就是溪林了。既然是溪林,我就要保得溪林平安,瓒川溪林的辛意。就走动我家人的辛意,我绝饶不“刚,左无舟才是多少有几分把自己当做溪林人士了。
面对这等**裸的羞辱和打压,他胸中已有定计,索性不动声色:“姑且看下去,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第一天的大尊会,就是各国提出自己心目最理想的利益划分。
各国依次陆续递交利益要求,一式两份,一份给重云皇帝,一份给被录削利益国的使节。往往第一天的利益要求都是最合各国理想的,但大多不太可能全部得到。
但毫无疑问,轮都轮不到列于末席的溪林。溪林正使惨然呆滞:“完了,如果位置不能往前挪一些,溪林单是纳贡就能纳穷了国库。”
左无舟颌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