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飞虎都快要疯了。
本相宗积弱多年,不过只剩二位大尊,一位魂武君。如果在这里被左无舟杀了一个,那他夏飞虎就百死莫赎了。尤其白观还是本相中唯一很可能达到魂武君的弟子,白观一死,本相宗就真的没了未来。
“他姥姥的,真是杀戮怪物。”金炎突然无比同情夏飞虎和白观。
……
……
“翻天印!”
张洞天和白观却是有些不离不弃的义气,互相施展出吃奶的魂力,疯狂的赤红了双眼抵挡这一招,白观连法魂战技都施展出来了。能不能挡住,实是心中没底。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个杀戮机器,是一个钢铁青年。
大地轰的一声沸腾起来,无数石块碎片齐齐被轰得飞上半空。张洞天和白观瞬时承受住恐怖的压力,十万斤百万斤的力量,以及那种可怕之极的威能。
勉力招架住这刚猛得没有边际的一拳,二人身形骤矮了半截。全身骨头咔嚓齐响,喉头猛的一甜,连眼耳口鼻都洒下缕缕殷红热血。
二人惊恐欲绝:“这人到底还是不是人,分明就是怪物!”
须知二人都是堪称天才之人,与魂武君之境实是相差不太远了。可以说是魂武尊中一等一的人物,却被左无舟一招恐怖的法魂战技所压制。
……
……
一样都是法魂战技,也是互有差别。
左无舟气势直攀,声势浩瀚,以一拳隔空力压两大魂武尊。如此风采,这等神威,实是教人心驰神往。但凡目睹者,无不永生难忘。
缓了缓沸腾杀意,咽下涌入喉头的一口滚烫热血。他面无表情的淡淡扫视二人涨红吃力的脸庞:“谁是本相宗的人。”
二人扛得吃力,半截身子都被力压得完全佝偻,好似背了一座大山似的直不起来。哪里还有余力来回答他。
夏飞虎脸色又青又灰的拖住金炎飞奔过来,冲着白观带着泣音大呼:“白师兄,不要发颠了。难得左大尊肯放你一条生路,快服输,快啊。就算你不顾自己,也要顾及本宗。”
白观吃力的怒视左无舟,喷出一口鲜血,才断断续续的在压力下勉强挤出话音,愈发凄凉悲惨:“我只问你,什么是生死之交!”
张洞天亦喷血,容颜惨然:“白兄,你又何苦。”
如果不能一道共对生死,又有什么资格称之为生死之交。
夏飞虎大恸,扑通一声跪在左无舟身侧,磕得脑门鲜血淋漓:“左大尊,求你放我白师兄一马。他是本宗的希望,谁都可以死,他绝不能死。”
左无舟神色不动,依然坚如磐石,全是淡漠之色。暗自再吞一口鲜血,耐住伤势,拂袖收回魂力。
沉甸甸宛如泰山压顶的压力骤然一去,二人面色死灰的浑身一软,瘫软住大口呼吸,看着左无舟就犹如看着一个恶魔。夏飞虎这旁观者,都是紧张无力得瘫软。
左无舟漠然目光扫视二人,教人心脏猛的一缩,声线森森:“没有下一次了。”
……
……
红谵皇宫人数庞大,但在左无舟以“翻天印”一拳轰杀徐彩云,一拳力压两大魂武尊之时,就已是彻底鸦雀无声。
油然之间,皇宫仿佛被一层浓浓的血色所笼罩,充满了紧张和战栗的恐怖气息。
不论是皇室成员,还是禁卫君,还是九品高手,浑然忘了自己才是人多的一方。左无舟根本杀不胜杀,一时都被恐惧所摄,人人自危,浑身战栗,只恨不得拔腿就逃得远远的。
尤其是左无舟一双冷然,浑然不含一丝感qíng_sè彩的目光徐徐扫来,每个人都感到这道目光好象看的是自己,更是有人吓得屎尿齐飞,亦不乏有人瘫软在地。
“红谵皇帝是谁!”
……
……
无数道目光悄悄的抽动往向一个方向,红谵皇帝无比战栗,牙关格格直响,面如土色的看着左无舟大步流星的走来!
红谵皇帝想转身就逃,却在这杀戮魔王前,浑然连拔腿的气力都不看。双腿抖得如同面条,他鼓起一丝帝王的勇气,颤声不已:“左大尊,你想怎么样!”
“祖大利向我约战,他在哪里。”左无舟目光淡漠,他不管是不是皇帝令祖大利约战他。
红谵皇帝松了口气,一触及左无舟目光,立时汗流浃背,又惧又怕。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颤声答:“祖大尊前些日子出游了,不知何时能返。”
左无舟颌首,他喜欢做事做全套,做有始有终。既是来立威的,那便亦要做得足一些。至少要令得他不在溪林的两年当中,要保住家人和溪林的安全做得溪林大尊,总要为溪林做一些事。
所以,他沉吟片刻,冷冷凝望红谵皇帝:“我不管你们对溪林有多少野心,记住,现在我是溪林大尊。想做什么,先通过我。”
“想吞并溪林,第一件事,就是击败我。否则,我会以牙还牙。”
“是,是,左大尊,您放心。”红谵皇帝哭丧脸。徐彩云身死,红谵独剩祖大利和张洞天两大武尊。
溪林一样有左无舟和唐笑天两大武尊,左无舟还是能以一敌三的那种。红谵皇帝明知左无舟杀戮惊人,怎会行老寿星上吊之举。
红谵皇帝悲痛欲绝,直欲将左无舟恨之入骨,又恨不得左无舟是他红谵的大尊,心想:“如果他是本国大尊,吞并周遍各国又算得什么!”
今天这一幕,已经足够红谵铭记伤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