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蔺水笙用她的双手倔强的扶起了陈成,没有让他颓然的倒下去。
陈成不知道水笙究竟是怎么样把他拉到包厢里的。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也不知道,又或者说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
精神恍惚的陈成坐在包厢最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小烟小k胖子他们和几位恐龙大姐骰盅,蜜蜂玩得不亦乐乎,几个人还轮番狼嚎一曲。他除了偶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给他们看之外,就只知道把摆在他面前的青啤一瓶瓶的干掉。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一杯杯的青啤下肚之后,他并没有醉得不醒人事,今天晚上他的酒量出奇的好。
ktv里永远都不会出现让买醉的人失望的情况。只是,今晚想要买醉的陈成却要失望了。当他习惯性的端起一个刚倒满啤酒的钢化杯时,一只温润中透着一丝清凉的小手按住了他的。
“这位同学,现在很晚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水笙的声音不大,却被小k那几个耳朵比黑夜里的蝙蝠还要灵敏的饿狼听了个正着。一阵起哄声中,陈成这才发现,原来水笙已经静静的陪着他坐了一整晚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陈成站了起来,没再理会那几匹饿狼和几条侏罗纪食肉恐龙,和水笙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天上人间。
陈成不知道水笙的家住在哪里,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纷纷只是一具站着的尸体,跟着水笙一步步的往前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水笙温暖的小手悄悄的握住了陈成的。他们就像情人一样漫步在凌晨宽阔幽静的大街上。可是陈成心里很清楚,他和她并不是情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时不时经过他们身旁的text总是自觉的放慢了速度,可是两个人谁都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陈成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而水笙呢?
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时,陈成进去买了一瓶67度的衡水老白干,他记得老高最喜欢喝的就是这种辣喉的烈酒。老高说,这才是男人应该喝的酒。
无论路有多远。总是会走到尽头。一个多小时之后。水笙家到了。一栋老旧地五层厂矿宿舍。站在楼梯口前地花圃旁。水笙松开了拉着陈成地手。轻声道:“我到家了。同学。”
“嗯。”
水笙转身走了。她走得很慢。
“等等!”陈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水笙叫住。
于是。水笙便走了回来。很快。
陈成深深凝视着水笙如同星星一般闪亮地眼睛。轻声道:“水笙。我能抱一下你么?”
“嗯。”水笙低下了头,她的声音如蚊鸣一般,几不可闻,透着一丝羞涩。
陈成轻轻的拥住了水笙,真的很轻。他的这个拥抱没有包含任何一丝**,他只是想握住一些真实存在的东西证明自己还活着。他不敢用力,怕不小心会伤害了这个善良的女孩。
憋了一整晚的泪水终于一颗一颗的从陈成的眼睛里滴落了下来,悄悄的打湿了水笙光洁的背部。他哭,是为了老高。当然,也许还包括他自己。
良久,水笙抬起头,轻轻的问了一声:“同学,把你的电话借给我用一下,好吗?”
陈成一怔,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水笙走到一边,小声的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很快便走了回来。拉起陈成的手,走到了外面街道的路灯旁。
陈成把老白干打开了,喝一口倒一口,直到把一整瓶老白干喝完为止。水笙没再劝他,只是坐在他身边,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静静的看着他。不含一丝杂质,清澈透亮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扑闪扑闪的,煞是动人。
“同学,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因为那群狼一直都是成哥成哥的叫着,所以水笙还不知道陈成的名字。
“我叫陈成,耳东陈加上一个成功的成。”陈成笑了。泪流过了,酒也喝完了,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至少看上去是如此。
“我叫蔺水笙,你好,陈成同学。”水笙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向陈成伸出了一只手。
“你好,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陈成轻轻的握住了水笙伸出来的手,他真希望自己能一辈子握住这只手而不再放开。
“是听林则凯说的么?”
“嗯,他还告诉了我许多关于你的事。”
“真的吗,这个林则凯真多事。”水笙扁扁嘴道。她似乎也对胖子擅自出卖她的**而感到小小的不满。
“嗯,你别怪胖子,都是我逼着他说的。”
“呵呵,我不会的。”水笙的微笑有一种天然的感染力,即使心情再差的人似乎都很容易被她的笑容感染到。
“水笙,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呃,是这样的,我听胖子说,你最讨厌的就是我们这种小混混,对吗?”陈成低声问道。
水笙低下头,沉默了一会之后,她才咬了咬嘴唇,说道:“嗯,是的。不过我不讨厌你。”
“为什么?”陈成不解的问道。他可不相信自己身上有什么所谓的王八之气,虎躯随便那么一震,美女小弟就纷纷拜倒在自己脚下。
“陈成同学,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是在公交车上吗?”陈成心里一喜,原来那天在公交车上水笙就注意到了自己,幸亏自己坚决不坐那个老阿婆让出来的位置,不然丢人可丢海里去了。
“不是那一次。”水笙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是?”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