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小姐吩咐了,让我待会儿领你去一个地方。”麦克一脸漠然的说道。
“如果我说不兀俊背鲁勺叩搅寺涞卮扒埃回过头玩味道?
“对不起,你没有权利说不。”麦克的话很生硬,并且迅速走到了陈成身旁。
陈成很没公德的往地上掸了掸烟灰,侧过头对麦克道:“哦,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再等两分钟好了。相信我,再过两分钟,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麦克闻言脸色倏地一变,飞快的朝着耳麦连喊了几声:“田国,田国,情况有变,不要让金少炎登机。”边狂喊着,他一转身就朝着vip候机厅大门口冲了出去。
陈成看着麦克急匆匆的背影苦笑了一下,然后就把头回转了过来,目光重新又回到了远处那条笔直的机场跑道上。
跑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一架大型客机,客机的肚子上漆着w6339号!再过几分钟,应该就是这架飞机搭载着满满的一仓的乘客飞往温哥华。
陈成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扶住横杆,几个手指还很有节奏感的不停敲打着玻璃窗,仔细一听,他这节奏似乎还挺配合他腕上那块手表的秒针走动时,发出的滴答作响的声音。
他在干什么?
谁也不知道,或许他在期望着天上劈个闪电下来,把金少炎给劈死吧。
当然,这只是他的幻想而已,正常情况下这种天气是不会打雷闪电的,他期待着的很显然并不是这个。
机场的地勤人员这时候都在忙碌的紧张工作着,一辆辆运送货物的车子不停的来回穿梭在跑道上,这一刻,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但是,请注意,正常的只是这一刻而已。
因为下一秒钟,异变陡生!
一辆白色的运货车忽然间如同脱缰的野马,急速的离开了队伍,驶离了预定的轨道,仿佛没有司机驾驶着似的,直直的往跑道尽头冲了过去
“金少炎,我承认你很聪明,但是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儿还不是美国!呵呵,就这点而言,你比你父亲可差远了!”
陈成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向门外大步的走去。路过刚才那张桌旁时,他顺手把烟头扔向了桌面上放着的烟灰缸里。
他的时间计算得恰到好处,烟头着陆的瞬间,他的身后隐约传来了一声轰鸣的爆炸声
紧接着,整个候机大厅里立时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铃声。包括vip厅里,所有候机的乘客顿时都不约而同的惊呼了起来,绝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是前一秒钟有闲暇朝窗外看风景的乘客,想必都看到了同样一幕恐怖的画面,一辆高速行驶的运货车在跑道的尽头被炸成了灰烬
陈成并没有走多远,他知道机场估计马上就要封闭了,干脆就直接跑到三楼的洗手间里洗了把脸,他想用冰凉刺骨的冷水掩盖掉自己此刻的喜悦与兴奋,否则,待会儿让警察瞧出端倪来可不好。
没错,他现在的确很兴奋,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怎么样使劲捏拳都停不下来,直到他把脸完全浸入那盛满了冰水的瓷盆里,他的心情才稍稍的平复下来了一些。
足足一分钟之后,只听“哗啦”一声,他才从瓷盆里把头抬了起来,然后对着一面宽大的镜子“呼!”的长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又莫名其妙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庄重的敬了个标准的警礼。
“坤哥,你安息吧。”
直到他把手放下来之后,他的心里一直都还在默念着这同一句话。
当他放下手后,他忽然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是的,这个沉重的包袱他终于卸了下来。自从坤哥牺牲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放松的感觉了。可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他甚至有种冲动,想学薛青卓那样,对着一望无垠的大海狂喊一声:“我自由了!”
当然,他没这么做,一是条件不允许,二是他想到了薛青卓。
一想到薛青卓,他立刻就从兴奋中回过了神来,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带,然后捏住衬衫领口的那粒扣子,稍微使劲一掰,这粒扣子就被他取了下来。
嗒!
陈成把这粒很普通的扣子轻轻的放到了瓷盆边上,然后转身便想要离开洗手间。可不知为何,他刚迈出半步却又马上就停了下来,回过头怔怔的看着那粒扣子出神。半晌过后,他似乎才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对着那粒扣子艰难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他再没半点犹豫,拉开洗手间的大门,大步的走了出去
薛青卓的家里。
当陈成说出了那三个字之后,整个房间立时便陷入了空前的死寂当中。
哦,不对,应该说从爆炸的那一瞬间开始,这个房间就已经陷入死寂了。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包括薛将军。
从薛青卓的脸上,你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之前每当陈成遇到困境或者是得脱大难,她的脸上都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相应的表情,或喜或忧。
但现在,无论你多么仔细的观察,你所能够看到的就只是一张平静到了吓人的绝美脸庞。这很让人怀疑,现在这个薛青卓跟之前那个会哭会笑的薛青卓究竟是否就是同一个人?
是,却又不是!
相同的只是她们的躯壳,而灵魂,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