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老牛,老同学一看书就场,你就别在这给我装蒜了啊,我有那么可怕吗,不就是高二下学期揍了你一顿,都多少年了,你见了我用得着掉头就跑吗?”陈成说着便把老牛摁坐在了凳子上。
老牛坐下了之后,一眼就瞅见陈成身边正冷眼瞧着他的杨大姐,暗道一声“好俊的姑娘哦”后,再看见陈成现在浑身冒汗的模样,心里定下来了不少,这才开口道:“咳,陈成,我不是记着那档子破事,我是”
老牛话说到半,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萝莉走到了他身边,扯着他的衣袖不悦道:“牛奔哥,我说你怎么跑这桌来了,害我找了你好半天呢。”
“嘿,老牛,你丫的还真是老牛吃嫩草喂,叫这位***一块坐吧。”陈成笑嘻嘻的说完,就让服务员多拉来一张凳子,让那小萝莉坐下了。
“陈成,你真没死?”老牛也没空搭理那小萝莉,转过身双手上上下下的不停在陈成身上这摸摸,那拍拍的。
“靠,别瞎摸了啊。”陈成拍掉老牛的脏手。
这时候,服务员又端了一盘油炸河蟹过来,四个人就一块边吃边聊了起来。
“老牛,你刚才嘴里一直都胡乱嚷嚷些啥啊,什么我死了没死的?”陈成还在为前边那事纳闷不已。
“陈成,高考那年,你家里不是失了场大火?”老牛突然压低声音道。
“嗯,是啊。后来我还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呢,等学校都差不多开学了才出的院。”
“那你还记得以前咱班的那叫胡兰的女生吗?”
“记得啊,她不就是咱班上的学习委员呗。怎么了?”
“高考完后过了一星期,班上不是搞了次同学聚会吗,那天你没去,大伙就都在猜你干嘛去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后来你的事还是胡兰告诉大伙的。她姐不是县医院的大夫嘛,她说她姐跟她说的,说那年刚刚高考完,税务局有一户人家里头闹了火灾,她一好奇,就问她姐,是哪家着的火,她姐就告诉她,着火的好像是家姓陈的人,胡兰一听,猛的想起来你家可不就是在税局里头住的吗,于是她就多问了一句有没有一个叫陈成的,结果她姐她姐就告诉她”老牛说着,使劲的咂吧了一下嘴,看着陈成欲言又止。
“老牛,她姐告诉她什么?你倒是快说啊!”陈成一听,急眼了。
“她姐就告诉她,那姓陈的一家三口,没一个活的,全在火场里死光了送太平间火化了都。”
扑!!!
陈成一口啤酒刚灌进嘴里,老牛这话一说,他一时忍不住,全对着面前的老牛喷了出来。倒霉的老牛再次被弄得灰头土脸,不过这次他倒是骂不出口来了。
“老牛,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胡兰她姐真这么说过?”陈成顾不上说对不起,一把揪住老牛湿漉漉的衬衫,急问道。
“靠,我骗你干嘛?要不你想想看,我们班上每年都有同学聚会,为啥都不叫上你啊?还不都以为你死了呗。今儿要不是我在这碰巧见了你,我都以为你早他**挂了呢!”老牛拿着小萝莉递过来的纸巾边擦着脸边皱眉说道。
陈成一愣,松开手颓然的坐了回去。脑子里立刻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来。
陈成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家里发生火灾那天,他在屋里正睡着觉,刚觉得有异样想爬起来就又被一股浓烟给呛晕了过去。剩下的所有经过都是在事后第五天,等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之后,老高逐一告诉他的。
据老高自己说,那天他冲进火场之后,就只救回了陈成一个人,而陈成的爸妈都死在了火灾现场。善后的事包括陈成爸**骨灰等等,都是由他一手操办搞定的。而且由于考虑到县医院的条件差,他就把陈成转到了华海第二人民医院来治疗。等陈成能出院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时间,当时眼看着学校马上要开学了,他才火急火燎的东奔西走帮陈成把各种手续都办齐了。后来,他甚至为了方便照顾陈成,还通过警局的关系,把陈成的户籍等等的所有资料都转到了他的名下。
那段时间,陈成一直没能从痛失家人的打击中解脱出来。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几乎到了自闭的程度。后来经过老高的慢慢开解,他才从这种封闭的状态中逐步走出来,不过性格却与之前大相径庭,别说是跟以前那些高中同学了,甚至是连大学里的舍友同学,他都很少沟通交流。四年大学期间,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也正因为如此,在大学那几年时间他一个朋友都没有。后来到了他从华海理工大学毕了业,进了三k集团做了老高的卧底后,他才逐步的恢复过来,人也像从前那样乐观了起来。
可是,按老牛刚才所说的,我们一家三口都已经死在了火灾现场,尸体都拉到了太平间了?
那么,我怎么会还活着呢?老高怎么救的我?从太平间里发现我还活着?
操,这怎么可能!
还有,我的异能也是在那次火灾之后,才忽然间冒出来的,难道说,这异能和火灾有关,还是和老高有关?
呼这些恐怕只有老高能告诉我了。
可是,老高自己都死了这么久了,我!
陈成的脑子现在犹如一团乱麻,偏偏没人能帮他解答。而唯一能够回答他这些问题的老高,却早已经化作了烈士陵园里的一坯黄土了。
“老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杨大姐看到陈成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啤酒杯,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