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赵光宇的笔记本,我才知道,原来杨怡傍的大款竟然是孟强,这让我真有些接受不了,杨怡可是我的好姐妹呀,怎么让孟强那厮给那个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因为她眼不明,跟了赵光宇,真是害了杨怡一辈子的幸福呀。
赵光宇这个人渣,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和孟强在一起厮混,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不说,还连累了杨怡。
赵光宇这也是死了,他要是不死,我非得抽他十几巴掌解解恨不可。
我正在咬牙切齿呢,忽然听到隔壁有动静。
据赵光宇的笔记本里讲,孟强和杨怡曾经在隔壁住过,也不知道现在换没换人。但我想起那一天在巷子里碰见孟强的情景,不禁头皮一麻:“孟强会不会就躲在隔壁呢?这里没有多少人知道,对于孟强这个通缉犯来说,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我扒着窗子往外看了看,才发现赵光宇所住的房子和隔壁看着怪近,其实是属于两个院子,只不过中间只隔着一堵墙而已。
我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听,有吹风机的声音,孟强留的是寸发,用吹风机的可能性很小,这么说如今在隔壁的是个女人了,要么是杨怡,要么是孟强新钓的马子,但以目前这个状况,十有八九就是杨怡了。
本来我想给陈黎打电话的,但是一想到杨怡,我还是改变了主意,我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是太重感情,万一孟强真的在隔壁的话,那么杨怡也会以包庇、窝藏罪锒铛入狱的,我想还是先去探一个究竟为好。
不过杨怡看来到现在仍然不知道赵光宇死在了隔壁,要不她不可能到这里来的。
我去了二楼,把钥匙交还给了郑丽萍,然后去了隔壁,我想看个究竟。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隔壁的大门紧紧关着,我想敲门,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我紧跑了几步,就翻过了三米多高的围墙,进了院子。
我们梧桐县的铁门很有地方特色,一般情况下,是不上锁的,只是把门里的销子插上就可以了,而铁门的中间,往往开有小门,小门上装有暗锁,门外的人想进来,就用钥匙把小门打开了,然后把手臂什进来,拉开销子,大门也就打开了。
我在院子里拽开了销子,然后拉开了大门,虚掩着,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孟强是个亡命徒,又带着枪,我如果遇上了什么意外,再翻墙跑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我顺着楼梯往三楼就走,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我觉得楼道里冷飕飕的,一个劲儿的缩脖子,竟然比大门外还冷。
到了三楼,靠近赵光宇房间这一侧,我抬手就敲起门来了。
说是敲,其实跟砸差不多,夜深人静的,“嗵嗵嗵!”的声响惊了整栋楼,这个时候,楼上楼下已经有人披着被子在楼道里骂人了。
我觉得火候已经到了,就连忙跑到楼梯口那边躲了起来。
可是,我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屋子里竟然还是静悄悄的。
情急之下,我真想踹门而入,但是杨怡的住处,装的是最坚固的那种防盗门,我最终还是放弃了。
杨怡为什么不开门?难道她和孟强之间有暗号?
我忽然想起来杨怡的生日是5月21号,谐音就是我爱你,她又是一个喜欢浪漫的人,就先敲了五下门,停顿了一下,又敲了两下,最后敲了一下,然后躲了起来,看谁出来开门。
我就是有狗屎运,还真让我猜中了,这一次仅仅停了十几秒钟,门开了,然后,我见到了杨怡,穿着睡衣,还真是是刚洗了头发,正拿着吹风机在吹呢。
“强哥,是你吗?别吓我呀!”杨怡可能是看走廊里没有人,就叫了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孟强并不在屋里。
我溜着墙根悄悄走了过去,这时候,杨怡已经进了门,刚要关门,我抢先一步窜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杨怡还是一如既往的泼辣,惊叫着,拿起吹风机往我头上就砸。
我连忙躲开了,“小姨妈,是我。”
“大姨妈!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把食指对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姨妈,小声点儿。”
杨怡真是小心,客厅里的灯竟然没有开,接着从卧室里露出来的光亮,我打量着,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的很豪华,别的不说,仅仅是客厅里摆放的那一对一人高的花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屋里的摆设是粗线条型的,给人一种长桥硬马的感觉,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姑娘的闺房,这就是杨怡一向的风格。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幅照片,杨怡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服,脚上蹬着马靴,梳着马尾辫,笑得很开心,她做出了一个胜利的漂亮动作,用英姿飒爽来形容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客厅里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一套沙发、一个茶几和一台液晶电视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大姨妈,这边来。”杨怡把我领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吊着个沙袋,地上全是哑铃、杠铃、跑步机之类的健身器材,看来这就是杨怡的健身房了。
时间紧迫,我担心孟强突然回来,也不客套,单刀直入地说:“小姨妈,你知道赵光宇已经死了吗?”
“赵光宇死了?”杨怡带着满脸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但很快,她气鼓鼓地说:“他那种人,死就死了呗,活在世上也是个累赘。”
我轻轻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