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这番话一说,徐子陵倒是有些心动了,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竟就这般决定,船也不租了,径直走回了他们下榻的旅店。
随后把事情与钟云一说。
钟云见他们没有将船租来,本欲责骂一番,却听得他们所说的巨舶一事,心中有了定计,带着五人,便出了旅店。
李靖本欲出声,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无奈跟上。
素素更不用提,一路随行,也没什么意见。
到了海港,钟云远远望去,果见一艘巨舶,再看那巨舶模样,他心中也有了定论,此船定是东溟夫人的船无疑了。
不由走近了去,到得船舶之前。
那巨舶的四名武士见五人欲靠近,不由拔剑相向,逼得众人停下步伐。
身后四人,尤其是李靖和素素,不知钟云听了巨舶的消息后,带他们来此有何用意,难不成还真的能借船北上不成,此时又被人刀剑相向,心下疑惑不已。
钟云却是微微一笑,随即运起内力,喝道:“船上可是东溟夫人,贫道云中子,有事拜见,不知能否登船。”
钟云此话出后,船上却是久久不见人回话,李靖几人几欲认为钟云弄错了。
就在这时,一把柔和悦耳的女声隐隐从上方传来道:‘请他们上来吧!‘
有人应道:‘是!夫人!‘
长剑移开。
钟云见状,淡然一笑,呼过身后四人,走上船去。
甲板上除这四名武士外,再没有其它人,亦不见刚才出言让他们上船的夫人。
寇仲四人见状。又是疑惑,不由四处张望。
忽地一把女声在后方响起道:‘五位还请随我来!‘
钟云早就探查了周围的情况,自是不会被吓到。李靖心理素质也好,声色不露。倒是寇仲、徐子陵和素素三人吓了一跳,寇仲转过身来,立时眼前一亮,原来是位年轻娇俏的小婢,在含笑打量他们。
既是在人家的船上,钟云自不会摆出什么盛气凌人的模样来,随即温声道:‘烦请姑娘引路!‘
小婢温润一笑,盈盈转身。领路先行。
钟云带着四人跟在后面,寇仲和徐子陵显然忘了先前两人因为看美女而惹出的事端,看着这俏婢美好的背影,在钟云身后不时的细声讨论,直听得素素都不由出手掐了两人,两人这才不敢再动。
不过看他们他胡乱飘的眼珠子,就知道没什么好心思。
步进舱门,一条信道往前伸展,两边各有三道内舱的门户,却不见任何人。颇透出神秘的气氛。
俏婢领他们到了左边最后的舱门处,再走前就是通往上下船舱的楼梯了。
钟云一脸淡然的跟在婢女身后,寇仲和徐子陵也故作淡定。李靖和素素亦是紧随其后,俏婢把舱门推开,柔声道:‘五位请进。‘
五人随即举步入房,钟云自是不会露出什么惊状,不过心里也有些讶然,寇仲两人自不必说,其余不做细表。
原来此房非常宽敞,但中间却以垂帘一分为二,近门这边四角都燃着了油灯。放置了一组供人坐息的长椅小几,墙上还挂了几幅画。看布置显得相当有心思。
由于竹廉这边比另一边光亮多了,所以除非掀起竹廉。否则休想看到竹廉内的玄虚,但若由另一边瞧过来,肯定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小婢客气道:‘五位请坐!‘
待得五人坐下后,小婢退了出去,还关上了房门。
他们面对竹廉,嗅到淡淡幽香,由竹帘那边传来,非常诱人,特别是对于寇仲和徐子陵来说,直弄得两人心痒痒,不过钟云在此,有不敢乱动,颇有些难受的模样。
倒是李靖和素素,都是见过世面的人,静静待着,只看向钟云。
钟云知道里面有人,所以也没露出什么神情。
这时,一把娇滴滴的女声由廉内传过来道:‘不知云真人找小女子,有何要事,真人的名字可是传遍江淮了,今日到此,却是令人惊讶?‘
钟云闻言,淡淡笑道:“此番上船来,却是有事要请夫人帮忙。”
“哦?真人武艺高绝,还有事需要我一个小女子帮忙不成?”单美仙温声道。
钟云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欲借夫人的船,北上一趟。”
一声娇哼,在帘内传出,打断了他的话,却明显不是那夫人的声音。
随即那声娇哼的主人又是说道:“你这人真是可笑,莫名其妙的就要找我们东溟派借船,你面子很大么?”
寇仲和徐子陵四人,这才知道帘后除了东溟夫人之外还有一人,当下惊奇的同时,对那女子的出言不逊又有些怒气。
钟云使他们的师父,他们自是见不得自家师父受辱,当即便欲出声辩驳,却被钟云感知,摆手阻了下来。
随后钟云又是淡声道:“夫人对您的女儿倒是宠溺的紧,只不过贫道也算是小有薄名,令千金之话,却是有些欠妥了。”
“贫道也不是无偿的借,知道东溟派是做生意的人,若是夫人愿意送我们师徒北上,贫道不仅可帮东溟派对付即将对你们出手的海沙帮,日后若是遇到边不负,未尝不可以与他讨教一二。”
说道还杀帮之时,单美仙还只是惊疑了一声,但当钟云说道边不负之时,这位东溟夫人却是冷喝道:“哼!真人这番话当真是可笑,莫不是欺我东溟派尽是女流之辈不成,借船之事休谈,来人,替我请几位下船。”
此话一出,门外当即有几名武士走了进来,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