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乙的“好心”河间贵秀哪里敢接受?更不敢告诉徐乙他们将军是怎么才会得的病,更何况,现在双方出于交战中,河间贵秀把徐乙的装模作样恨得是牙痒痒地,但在强大武力压迫之下,为了保存幕府的河间贵秀又没胆量反驳,只能含糊其词地说了几句,再婉转拒绝了对方的“美意”。
“关于天使所提出的靠港要求,我们将军经过慎重考虑,特派我向您传达将军的回复,同意贵方所求……”
“等等!”徐乙打断河间贵秀的话,皱着眉头瞧了他一眼,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说……你们德川将军同意我们靠港了?”
“是!是!”河间贵秀陪笑道:“清国与倭国为邻邦之交,两国友谊源远流长,双方一向友善和谐。既然贵方有此所求,我幕府作为亲善友朋,怎能不答应呢?”
“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徐乙仰天长笑不止。
“滑稽!”徐乙突然停止长笑,冷冷地看着河间贵秀:“河间大老,以你的话来解释,似乎是你们主动邀请我们靠港?”
“当然!当然!”河间贵秀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仿佛事情本来如此一般,点头说道:“我们将军听说上国天使来名古屋,满心欢喜,本是想亲自出来迎接天使,但无奈病躯不便,所以才派在下前来招待各位……”
“砰!”徐乙一拍桌案,横眉冷竖:“满口胡言!尔等先是派兵封锁港口,拒绝我们进港,接着又无理驱逐本部堂回船。直到我们被迫无奈,强攻港口,这才上的岸。现在居然和本部堂东拉西扯,说什么主动交涉,邀请上岸……简直是不知所谓!”
顿了一顿,徐乙站起来,指着被炮火摧残后的港口:“河间大老!你难道以为本部堂是傻瓜不成?难道你们将军不是因为我们炮轰了名古屋,被*无奈才出来投降的么?”
河间贵秀眯着眼,心有余悸地打量了一下一片血腥的四周,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变,反而笑得更恭敬了一些。
“天使有所不知,其实封锁港口之意并非出于将军之口,而是大老织田信天的擅自所为。织田信天身为幕阁大老,权势涛天,欺上瞒下,出于一己私利,借着将军身体不适,刻意蒙蔽将军与我幕府众人,暗地里横加阻碍天使之求,使得天使对幕府产生了误会。直到天使的舰队大发其威后,这才揭穿了织田信天险恶用心,令此事为将军与在下等人所得知……”
“哦……以河间大老的意思来看,这个织田信天是奸臣了?他才是罪魁祸首?”徐乙淡淡地问道。
“正是如此……”河间贵秀微笑着连连点头,并大拍着马屁说道:“其实说起来,还要多亏了天使。如果不是天使帮忙,果断出兵相助,这织田信天还将把持着幕府大权。亏得贵军天威之下,将军才能在城内借机发动,加上在下与各将军配合,这才一举擒住叛逆织田信天,得以重掌大权。而今叛逆已擒,内忧已消,将军这才速速派在下与贵使联络,阐述所有经过,以消除先前小小误会,携手友善,永结兄弟之好……”
河间贵秀巧舌如簧,把事情颠来倒去,说得是天花乱坠。经他这么一搞,似乎双方都成了织田信天的蒙蔽者,而且把徐乙等人的攻击行为给升华到解放者的高度,成了被夺去权利德川家康的天降外助。更连打带消地把双方说成了好朋友,好兄弟,连带着还把他们这些人的责任全撇得干干净净,其用心不能不说良苦,其用意也不能不说是巧妙。
要是来个普通官员,也许就被河间贵秀的这些话给蒙住了,搞不好还真的以为事情本就如此,非但不起责怪幕府之心,反而可能会对幕府众人产生怜惜、同情……
但是!河间贵秀的运气实在是太差,在他面前的人是谁?是徐乙!徐乙是好糊弄的人么?论见识、论心眼、论手段,论心机……徐乙简直可以做他的祖师爷了,这些花招,徐乙闭着眼睛都能看出来其中奥妙,河间贵秀如今在徐乙面前摆弄这些,简直是关二爷面前耍大刀啊!
“哈哈!哈哈哈!”徐乙忍不住又狂笑起来,好不容易忍住笑,这才轻声地把刚才的对答,与河间贵秀的小算盘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在一旁的卢奇。当满面疑惑的卢奇听完徐乙的述说和解释后,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呵呵,部您、我当傻瓜了,难道,他真以为我们会相信他这些话么?”
“我们不信,可他们自己信啊!哈哈哈!”徐乙笑着答道,同时他的回答引起卢奇更大的笑声。
“河间大老,难道我们打死你们幕府这么多士兵,再轰开了名古屋城门,你们就没有半点怨言么?”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呵呵,贵军是在帮我们将军除奸呢,死点人又算什么?何况……这些士兵都是织田信天所派,无故阻拦天使,暗中封锁天使来名古屋的消息,简直是死有余辜!就算天使不出面收拾他们,在下也饶不了这些家伙!”河间贵秀笑了笑,继续说道:“对于天使的大力帮助,幕府上下感激不尽,而且为了让天使明白将军的心意,河间还奉将军之令,已把我们共同的敌人,叛逆织田信天带来了……”
接着,河间贵秀挥手就向身后的安倍晋六招呼一声,不一会儿,安倍晋六就带着几个武世,押着五花大绑的织田信天走了过来。
“跪下!你这该死的叛逆!你也有今天?”河间贵秀一脚就把织田信天给踢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