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将身体落了下来,在徐乙身下盘踞着的那些雾状真炁,顿时又从毛孔处返回到了体内,完全没有丝毫的浪费。
“怪不得那些神话传说中都讲腾云驾雾,敢情这真炁外放,真的和天上的云雾是一样的,要是将全身都包裹起来,就算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呢?”
进入到了化神之境,倒是让徐乙对一些道经典籍中的记载有了别的认知,因为到了他这种境界,放在普通人眼里,真的就是和神仙无异了。
切不说腾云驾雾,就是徐乙现在的肉身坚韧程度,都要比金铁更甚,洋枪只要不是打在他眼睛这样的要害之处,怕是都无法伤其分毫。
“叽叽叽叽……”躲在角落里的小雪貂显然是吓坏了!
徐乙满脸笑容道:“小家伙,是不是饿了啊?”
“叽叽……”小雪貂似乎很通人性。
“来吧,我带你出去!”
说完,徐乙抱着小雪貂真元一动,便飘落于雪窟之外。
看着毛茸茸小的小雪貂,徐乙笑了起来,掏出剩下的一小片雪莲花瓣,撕列后给小家伙喂食了下去……
“小雪貂啊,我要走了!”徐乙屈指算来,自己离京已半月有余,京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特别是道光的身体不好,定会有立嗣之念,他需要陪在六阿哥身边!
“叽…叽……”小雪貂耷拉着脑袋甚是不舍。
徐乙苦笑道:“这玉川峰,这雪山才是你的世界,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
徐乙赶回北京的时候,已经是道光二十八年的冬至了,回京的当天,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宗学,去见六阿哥奕訢了。
“六阿哥,皇上这些日子里,召见过你么?”
既然道光身体不行了,作为皇帝,他现在首要考虑的肯定是江山社稷的传承,所以选定接班人,应该是时候了,从察罕陀罗海山回京的途中,徐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稍作寒暄之后,徐乙就直奔主题,向奕訢询问道。
“皇阿玛召见过弟子几次,不过都是平常的问话,和往前没有什么两样……”
听奕訢这么回答,徐乙的心定了定。他别的不怕,就怕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奕訢年幼不懂事,在道光面前说错了话。
“……老师不必担心,皇阿玛对弟子依旧如昔,特别是前些时候的大兴围猎,皇阿玛还夸奖弟子骑射不凡,大为高兴呢……”
“大兴围猎?是什么时候的事?”
“七天前,就在老师离京没多久。”
“当时还有什么人陪皇上一同前去?四阿哥也去了吗?”徐乙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敏感地问道。
“嗯,四哥也去了。”
“皇子中还有谁去了?”
“除了我和四哥外,没其他人了。”
“什么!当时经过是如何?皇上如何夸奖你骑射不凡的?还有……四阿哥当时是什么情景?皇上对四阿哥又有什么评价?你……你快一一说给我听听。”徐乙的眉毛不受控制地轻跳起来,那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大兴的时候,皇阿玛说要考教我们的骑射,弟子放手施展,共射猎了十头鹿、二十一只兔子,还有十多只其它动物。等围猎结束,我把这些猎物献给皇阿玛,皇阿玛见了后非常高兴,直夸我骑射不凡,好有本事呢!当场还赐了把随身的弓给我当为奖赏……”
奕訢的脸上得意洋洋,绘声绘色地向徐乙述说着那日自己的收获。
可徐乙听后,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反而深深皱起了眉头,抬手打断了他的描述,让他先说说四阿哥奕詝当时究竟是怎么做的。
奕訢笑了起来,捂着嘴说道:“老师你不知道,我那四哥的腿脚不好,而且又从不练习骑射,他哪里比得上我呢?为了交差,亏他不知道哪里想出了个歪招,说现在是春天,动物正是怀孕的时候,如果把它们射死了,就会连它的没有出生的幼畜也射死,这是不仁,他不忍心这么做,所以两手空空,向皇阿玛回了话……”
“你说什么!他……他真是这么做的!?”徐乙还没听完结果,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大变,惊声喝问道。
“是啊!皇阿玛听完四哥的话,一言不发,连个赏赐都没给他,就让他回去了。咦!老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奕訢这时候才发现徐乙的神情异样,奇怪地抬头望着他,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徐乙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按捺着心中激荡,徐乙整理下心情,这才坐了回去。四阿哥做的这手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徐乙一听就明白。虽说围猎他是空手而归,表面上比不上六阿哥,但有这么一套说词在,明显就是在道光面前故意藏拙示仁,假惺惺地用来用仁义打动道光。
这套办法,要是对英名的皇帝来讲,或许没有什么用,可对注重声誉又爱讲究仁德的道光却正是投其所好,能比六阿哥的满载而归更让道光高兴。虽然奕訢因为围猎的成绩受到道光奖赏,而对奕詝明里没有什么表彰,但是徐乙清楚,道光肯定在心里对奕詝的评价要高过奕訢。
“失策!大失策啊!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这个,奕詝这小王八蛋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哪里能想得出这么做?这主意不用想,肯定是他老师杜受田这个老狐狸出的!该死的老王八!趁老子不在京居然出了这么一招,这下……麻烦大了……”
徐乙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