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深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徐乙处理完户部的公务,一个人走在户部满是落叶的路上,他小心翼翼,生怕把那些叶子踩坏,后来便不在意了,因为就象踩在厚厚地毯上一样,软软的非常舒服。随着脚步,那些叶子沙沙作响,这声音是愉快的,有时故意小跑几步,让那沙沙声一会紧一会慢,象是用脚在弹奏着乐曲。
徐乙从地上捧起一大把金黄的叶子,用力撒向空中,叶子纷纷扬扬,又碰碰撞撞地跌落了下去。叶子在天上飞起来的时候,他一时产生错觉,仿佛一切是那么绚丽辉煌,又是那么热闹非凡,就象即将有一场的宴会。而当叶子全部尘埃落定,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时,心也怅然有失。
徐乙听户部的同僚说过院中那几棵银杏树是三十多年前种下的,这样算来,一枯一荣已经经历了三十几载,当人们在为它的枯哀伤,为它的荣欣喜时,树们却还是按照它自己的方式生活着,享受着有枯有荣、悲喜交加的滋味。
在北方,感受秋天,就是感受树;用心去感受树,就能感受到秋,就能愈发感受到无限秋意和无限秋韵。
此刻,徐乙突然想起了昨晚葫芦娃说过的话——当官不利于修炼!徐乙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官场角逐,还是萧元子前辈说的永恒国度……
正在这时,侍卫禀告:有一名叫战飞羽的男子求见。
徐乙点了点头,示意侍卫将其带进来,不一会侍卫带来了一位长相忠厚的中年人,他四十岁年纪,身材不高,可是步履坚定有力,目光平和,可身上却又充满着一股慑人的气度。
那男子向徐乙抱拳见礼道:“在下太极门战飞羽见过徐大人!”
徐乙和战飞羽从未见过,回礼道:“战朋友,不知有何事找我?”
战飞羽微笑道:“我是太极门的。杜翰是我的小师弟!”
徐乙这才明白了,敢情人家是代表小师弟过来讨还公道的。
上次徐乙在三笑楼,因为杜翰骚扰古月,而把他揍了一顿,杜翰是太极门的小师弟,他被人打,整个太极门都没有了面子,战飞羽是杜翰的三师兄,也是太极门掌门战无双的儿子,武功深得其父真传,是太极门年轻弟子之中最为出类拔耸的一个,他这次前来就是专门给杜翰找回面子的。
徐乙笑着哦了一声,不再搭话。
战飞羽开门见山道:“杜翰上次得罪了徐英雄。身为他的师兄,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不知徐英雄可否给我这个机会?”他说得很客气,对徐乙的称呼也用英雄二字,其用意就是告诉徐乙,我来找你就是按照江湖规矩,和官方无关。
人家挑战到了自己家门口,徐大官人就算想不应战也难,他点了点头道:“战朋友看着办吧!”
“明晚戌时初,博文武馆,不见不散!”战飞羽说完这句话,向徐乙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晚上,徐乙径直去了通州运河别院,刚打开房门,他就感觉到一缕香风向自己飘来,展开怀抱奕彤柔软温热的娇躯投入怀中。
黑暗中徐乙亲吻着她的柔唇。两人搂抱着倒在罗帐里,徐乙附在她的耳旁低声道:“什么时候来的?”
奕彤小声道:“下午就来了,在家里洗好了等你!”
徐乙笑了一声,大手探伸出去:“让我检查检查!”
奕彤发出低声的欢叫,粉拳在徐乙的后背上敲了一下,随即抱紧了他,一双修长的美腿缠住了他的身体。两人在黑暗中默默缠绵着,他们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奕彤的喉头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声。
月光如水从窗帘的缝隙中投射到客厅内,在墙上留下一个模糊的投影,他们的身体彼此交缠,宛如大树上密不可分的两个枝桠。
第二天早上,徐乙将战飞羽挑战的事情,和奕彤说了。
奕彤沉吟道:“我听说那战飞羽可是太极门顶尖的高手!”
徐乙笑道:“狗屁的高手,我才是第一高手!”
奕彤嬉笑道:“你是床上第一高手!”
“哈哈,你说对了,所以……”
“所以什么?”奕彤明知故问道。
徐大官人精神抖擞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奕彤秀发散乱的躺在床上,秀靥上的红晕仍然未褪,美眸之中却充满了疲惫,娇嗔道:“你不是人!”
徐乙哈哈大笑,穿好衣服,来到床前在奕彤的樱唇上吻了一记:“好好休息,我今天要去趟礼部,就先走了!”
“快滚吧!”奕彤抓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徐大官人轻巧抓住,又回到床边。将手探入被窝内,在湿润泥泞的地方摸了一下,在奕彤的尖叫声中笑着逃了出去……
博文武馆位于处留香隔壁;武馆首席教头卢俊也是太极门弟子,按照辈分他应该称呼战飞羽一声师叔。战很隐秘。战飞羽和他父亲太极门掌门战无双都为人低调,他挑战徐乙的事情,除了太极门的少数人知道,京城武林界并没有太多人了解。
关于卢俊的信息,徐乙是前几天在小肥羊吃饭的时候,从李静那里获知的。要知道上次在处留香大战的时候,徐乙对卢俊和他师弟的功夫还是很欣赏的,所以就向李静打听一些信息!
徐乙前来博文武馆之前,卢俊和战飞羽谈了一些经验,他虽然没有向别人提及自己和徐乙交手的事情,可战飞羽从他的讲述中已经猜到,卢俊肯定和徐乙有过深层次的切磋。
晚上戌时初,徐乙准时来到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