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沈思远疼得面部都扭曲了。

她站的位置差不多是后视镜死金泽阳脑子一团乱,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所以并未看到她。

而沈思远冲过来的时候,他一紧张把刹车踩成了油门,才不小心撞到了对方。

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闾丘泽阳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他觉得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先是和他爸大吵了一架,几乎要断绝父子关系。他心烦意乱地飙车出来,以为会缓解情绪,一路没看路标开到这里后,却越想越气,想跟他爸理论清楚,准备掉头回去却撞到了人。

闾丘泽阳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心想他好好地在路上倒车,谁让那个不要命的小东西自己跑上来挡路的?

贺辰已经把沈思远扶了起来,急道:“你有没有事?”

他暼了一眼肇事车,是个市价七位数起跳的品牌,从车型与颜色看应该是限量款,只是这款并不是敞篷的,所以看不见车主的样子。

沈思远摇摇头,把小女孩交给她父母,被贺辰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

可他试着抬起脚走的时候,却发现受伤的关节完全使不上力,好像失去了知觉一样,那种感觉已经不能称之为痛了,他只想再次躺回地上一动不动。

“贺辰,别、别动,你让我缓缓……”沈思远疼得直抽气,“我没办法走……”

贺辰没办法,只得慢慢扶着他去了马路边,说:“我给你叫救护车。”

沈思远点点头。

打通电话贺辰简单地报了地址,看到沈思远膝盖磕出来的印子,心疼得要命,又不敢随便碰他以免加重伤势,只得一直问:“你伤哪儿了,很疼吗?”

“嗯……”

车主虽然没有离开现场,但还是没有下来的意思。

贺辰挑起眉,随即又眯起眼睛盯了跑车一会儿,像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

他平静地对沈思远说:“你等我一会儿。”

沈思远已经疼得无法思考了,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下意识点了点头。

在贺辰转身的一瞬间,表情立刻变了,曾经明亮的双眼顷刻间无比阴骘,紧抿的薄唇与绷紧的咬肌无声地表达他此时滔天的怒火。

贺辰爱胡闹是出了名的,而且心思极为单纯,几乎不发脾气,导致所有人都经常忽略掉他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基本上都只拿他当小孩子看。就连贺翌也如此认为,所以总是对弟弟照顾颇多。

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即使贺辰再小,身上流的也是贺远征的血。

所以不管贺辰平日表现得如何无害,骨子里的狼性是无法泯灭的。不爆发,是因为没有踩到他的底线。

而他的底线,就是沈思远。

贺辰黑着一张脸,耐着性子敲了敲车窗,冷声道:“出来。”

闾丘泽阳刚刚在车里数钱,见贺辰过来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他有胆子直接找上来。

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渐渐地把事故中心围成了一个圈,所有人都惊讶于贺辰的大胆。

有人窃窃私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了……”

“谁说不是呢,这牌子的车都是好几百万的吧,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是好惹的吗?”

“这车是去年刚上市的限量款,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

“真的?”

“说不定是哪家权贵的公子呢,他就是有理也没地方说啊,哎……”

对于这些议论声,贺辰充耳不闻,直勾勾地盯着闾丘泽阳。

闾丘泽阳降下车窗,一言不发地把那叠钞票递给贺辰。

贺辰看都不看一眼:“出来。”

“2000还不够?”闾丘泽阳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贺辰年纪不大,穿的衣服是很普通的夏装,顶着个可笑的发型,身上还带着一股浓烈的烧烤味,再加上个子也小,看上去毫无威胁。

闾丘泽阳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再者他只是倒车的时候刮到了人,又不是飙车出的事故,这连轻伤都算不上,去医院七七八八检查下来500块都不要,他能赔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

贺辰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出来。”

闾丘泽阳不动,他也清楚这事儿本来就是他的责任,但被一个半大孩子这么命令,多少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于是睨着眼睛,轻飘飘地说:“你还想要多少?我没那么多现金。”

贺辰被他无所谓的态度给气笑了:“道歉。”

闾丘泽阳又从钱夹里拿出几张钞票,和刚刚的叠在一起:“够了吗?”

贺辰因为憋着火,声音已经有些稳不住开始颤抖:“我让你道歉。”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粗哑,闾丘泽阳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驳面子,他此时处于极为烦躁的状态,贺辰的不识抬举让他更为恼火。

因为他已经明确地表示愿意赔钱,之后又加了这么多,这小子居然还缠着他不放。

这样不依不挠的,想敲诈还差不多。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拿钱走人,要么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贺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回忆什么,他这样的态度让闾丘泽阳心里一紧,不过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贺辰开口缓缓道:“闾丘泽阳?”

闾丘泽阳皱了皱眉。

贺辰原本是没注意车主是谁的,他要的只是上面的人下来给沈思远道歉。

但说了几句话后他忽然想了起来,这张有些熟悉的脸就是沈思远今天早上去面试的公司,恒信集团老板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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