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穿着一身警服的小姑娘面露严肃,一边做着笔记,一边看着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和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照片上女人明眸皓齿,一头漂亮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穿着圆领的衬衫,是个带着书香气,笑容甜美的女孩子。
可面前这个女人瘦的颧骨高高的凸起,眼球布满血丝,脸上的黄斑显而易见,头发乱糟糟的,薄唇干涸的皲裂,迸出一点血丝,眼神空洞的像个玩偶,完全不像是个有灵魂的人。
从调查的遭遇来看,哪怕她平时冷漠严肃,但小姑娘还是不免生出一丝同情。
旁边的师兄正在有条不紊的问她问题,她只木讷的点头,发出单音节的词“嗯……是……嗯……”
很让人心疼,她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师兄喝水的空隙,脱口而出的问了她一句。
“你恨他吗?”
女人瞳孔骤然紧缩,然后面部扭曲,眼睛发红,像头被刺激到的狮子,情绪失控的不断用手重锤着桌子,厉声嘶吼:“我恨他!恨他!我恨他!”
她疯狂的自虐自己,力道之重,手铐与桌面相撞,发出金属的声响,整个审讯室充斥着她悲愤的尖叫和对一个男人永无止尽的绝望。
师兄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也是吓着了,不断的往后缩,紧接着有几个医护人员冲了进来,压制住她,为她打上镇定剂。
***
那一晚,田芳走进饭馆里,幽暗的灯光,萎靡的气息充斥在空气里,她走到一个房间门口,陈海示意她进去,她有些紧张,掌心冒汗,门刚被人打开,伴随着身后陈海的声音,她的嘴突然被别人用毛巾捂住,本能的挣扎,但□□的味道不受控制的吸入鼻腔,她感到全身无力,身子软绵绵的,然后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大哥,人我带来了。”
陈海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田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艰难的别开头。
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将身边的女人打发出去,然后让陈海抱着田芳走近他。
男人肥头大耳,满脸的横肉,像香肠一样的厚唇吐出大蒜一样的口气,陈海习以为常,闻着扑面而来的恶臭味,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男人表情严肃,吸了一口烟,惯例的问:“是处吧?”
陈海点点头。
然后男人照常的想要伸手去检查,却被陈海第一次出声制止。
“大哥,您还不相信我吗?”
男人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反应很意外,恶狠狠的把他的手拍开:“你这次的效率太低了,都拖了这么久,叫我怎么相信你!”
然后直接就伸进田芳的裙子里,把她的内裤扯下来,伸了进去,手法熟稔的摸到那一层膜后,他退了回来,顺便用裙摆把液体给擦干净。
“行,还真是个好货,里面紧致饱满,值得起这个价。”他幽幽地吐出烟圈,发话道:“明天就送过去,这人家都着急了,收了别人钱,咱们也不能没有诚信。”
陈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大哥。”
陈海是他兄弟,也是最得力的钓手,第一次看见他这幅模样,这笔单子时间拖的太长,他还这幅扭扭捏捏的模样,让男人心口生出不安来。
“喂!”他踢了踢他的脚,“你他妈别给弄真感情了啊!玩玩而已,这是货,你如果想要女人哥给你找去,你干了这么几年,别还真给我栽在这上面了,听到没!给我打起精神,下个月还有一笔单子,也给找个有膜,年龄要小一点的,那村里的人好这口。”
陈海失魂落魄,木讷的点头:“好,我知道了,大哥。”
***
当天晚上,田芳就被人全身捆绑然后塞进麻袋,丟进了大货车的的后备箱里。
把卷闸门哗啦一声拉下来,然后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和司机接了手,司机也是老本行了,打了个手势:“王哥,我办事,你放心。”
“行!到了之后给我回个信!”
“好嘞!”
车子启动,然后渐渐消失在墨色里,带着田芳驶向暗无天日的未来。
田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所处于黑暗的空间,她被蒙着眼,手脚被反绑着,没有安全感的她下意识的想要找一个依靠,她小心翼翼的轻声喊:“阿海?阿海?你在哪儿阿海?”
回答她的是漫长的寂静以及窗外不知名动物的叫声。
恐慌肆意,又沉于黑暗看不见光明的田芳更加方寸大乱。
她骤然感到惶恐和不安,周遭是不知名的东西,而她被人捆绑着,她下意识就想到了最好的处境。
仔细回想,她是看到陈海大哥的时候,嘴巴突然被人给捂住了,还有□□的味道,会不会……他大哥其实是个坏人,他想绑架她,来借此勒索自己的父母?!
可陈海呢?他去哪儿了?被关在另一个房间么?还是已经……
不不,她不能往下面想了,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咯吱一声门被人推开,有个穿着喜庆的女人走到跟前,她的下巴有颗痣,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十足的风骚。
吕芳听到有声音,立马就失控的问:“你是谁!这是哪儿?你为什么要绑架我?阿海呢?我男朋友呢!你们把他弄哪去了!我告诉你们杀人是犯法的!是会坐牢的!”
“小妮子,嘴巴还挺厉害的!看着皮肤白白嫩嫩的,身材也很好,据说还是个大学生,不错不错,就是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