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点在意别人的想法了?可真意外。
教室又走过来两个人,分别是汪殊洋和秦宥,两人对于今早的轰动早有耳闻,如此高调的回来,不难免流言蜚语,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皱眉,尤其是汪殊洋,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又不懂隐藏心思,一脸的阴霾写在脸上,生人勿近四个字高高的挂在头顶,但有些不稳重。
耳秦宥就不一样了,他心里虽然苦涩蔓延,有着难以表达的失落情绪,但到底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情绪收敛的很恰当,不笑不气,只是微微抿着薄唇,浑身散发着寒气。
两个人看见苏薄的时候,眼眸里暗流涌动。
汪殊洋沉着脸看她,然后脚步生风,毫不犹豫的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苏薄用余光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说话。
秦宥按耐住自己焦躁的心,和往常一样继续上课。
事后回想起来,秦宥都觉得那是他教书这几年以来最糟糕的一次教学,全程他都没有在状态,讲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并且底下那两人熟视无睹的传着纸条更让他尤为的分心。
汪殊洋:那次火灾过后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他按耐住自己的怒意,首先询问她的身体健康。
苏薄其实只想装作没看见,但他锲而不舍的传着一张又一张,外加上她很想知道吕萌萌到底去哪儿,所以,无奈的咬了咬嘴皮子,终于从一堆纸团里抽出一个。
苏薄:没事。
汪殊洋:苏苏姐居然会魔术,可真是令人意外。
苏薄怔了怔,面色稍霁。
苏薄:吕萌萌去哪儿,你知道不?
汪殊洋见她无视自己的问题心情更加不爽了,嘲讽写道:苏苏姐,我没想到你真是骆晖哥的女朋友,骆晖哥都公布了?作为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上位的苏小姐,现在有何看法?
呵……苏薄在心底冷笑一声。
苏薄:很奇妙,毕竟我一开始也没想到,汪殊洋,看来以后你不能这么没大没小,该称呼我为嫂子了。
像是存心气他似的,看见汪殊洋握着纸条的手轻颤,红着眼圈怒瞪看她时,她很配合的扬起高傲的头颅,挑衅的看着他。
汪殊洋咬牙切齿:你倒是想得挺美,估计他也只是一时间心血来潮,你真以为你能做坐在豪门太太的位置?人还有一个丁巧在呢,就凭你?痴心妄想!
苏薄淡然:这不关你的事。吕萌萌去哪儿?
汪殊洋:呵呵呵,我不告诉你!
苏薄看着纸上幼稚的报复,然后淡定的把纸条撕碎,汪殊洋的脸色更加幽怨了。
撕成一堆小小的纸屑,苏薄拍了拍手,然后装作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完全没有理会旁边那人越来越黑的脸。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
果然,一下了课,苏薄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有几个人还主动告诉苏薄。
毕竟她现在身份在那儿了,有数不清的巴结和拍马屁。
当时体育馆发生火灾,隔天就被报道出来,画面上骆晖抱着一个女人的背影被出现在各个娱乐新闻八卦杂志上,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女人是谁,只有吕萌萌,她盯着那个昏迷的女人良久,莫名的,她竟然直觉认为那是苏薄!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吕萌萌掏出电话打给苏薄,一声又一声的关机提示,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直到听见唐佳佳说。
“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苏薄居然会魔术,不过也祈祷她,不要出什么事,不然,小溪,汪殊洋肯定不会和我结婚了……”
接着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唐佳佳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好,吕萌萌却对接下去的内容不感兴趣了,脚下像是帮了一块铅,沉重的她迈不步子。
她毫不关心苏薄是否会魔术,一心只在她说的后半句,看来她的直觉没错……那个人真是苏薄。
心乱如麻,她的心脏骤然紧缩,她惊怕的泫然欲泣,然后没有犹豫的直接逃课准备去看她。
却在要过马路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
脚步就这么生生的定住了,紧接着她就像一阵狂风一样转身离开,刚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此刻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落。
小发是她的亲生弟弟,现在正读高二,电视上说父亲突然脑溢血,此刻昏迷不醒,正在手术里进行抢救。
二话不说她便踏上回老家的火车,站在车厢内她才回过神来,哭着给秦宥请了假。
***
苏薄敛了敛眉,对于吕萌萌因为父亲出事而没有去看她这事,她非但没有失落,心里反而生出一股暖流。
她很关心自己,这毋庸置疑,对于一个朋友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她不可能拿自己与她亲生的父母作比较,她没那么自信,也没有这个资格。
满满的感动,她觉得没有交错朋友。
她特意选了一个较为人少的走廊,心理怀揣着一片柔软,给吕萌萌发微信。
她的手机在上次火灾里不幸阵亡,所以吕萌萌总是打不通。骆晖给她买了个新的,比从前的要高档精致更多。
换了新的电话卡,联系人现阶段就只有骆晖一个,苏薄登上微信,好几条留言弹出来,都是一个月前吕萌萌给她发的,她很欣慰,紧接着苏薄给她发了好几条平安的短信,然后又给她留了一句让她上线给她打电话,又逛了下她的朋友圈,很久没更新了。
她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准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