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晖看完这些资料后,沉默的把它扔在茶几上,身子往后一倒,眼神晦暗的看着周练,他倒真查的事无巨细,没露了半分!
周练感觉自己很无辜,但男人戾气加重,他心生胆怯,喉咙滑动一下,紧张的说:“是你让我查的啊……”
骆晖冷笑,咬牙切齿:“我该谢谢你咯?”
“不用不用!应该的应该的!”
骆晖眼神阴鸷,眼光看到茶几上的一沓资料,眸子不多声色的划过一丝暗流。
果真是她。
***
小离出事的那次,他在。
那年他二十二岁,还没有接手风扬,但作为商场的新贵,又是风扬唯一的接班人,他的身份早就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平凡。
那公司的人与骆家有些交情,自然受邀,骆翼峰公事繁忙,再加上相识,也不好驳面子,就让骆晖代替他,应付一下。
他象征性的去了,但耗不过男人的热心,也就又留下来看了一场马戏团的表演。
霍老这个人他虽然没见过,但也听周练说起过过他的名声,魔术表演一流,为人温和儒雅,明明已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意气风发,毫不逊色他们这些年轻人。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佩服,他向来对那种有真本事的人心升敬重。
他按耐住耐心,终于等到霍峰出场。
没有让人失望,表演几近完美,但边上的助理虽说配合的熟练,但却刻意的与霍峰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坐在第一排,心思又比常人缜密细致很多,自然就观察到了这女助理……好像十分排斥霍峰。
身体上下意识的排斥,骆晖挑了挑眉,没去多想,只是觉得这姑娘或许是很怕霍峰,毕竟身为马戏团的团长,严厉批评人起来也应该不会马虎,估计是被训了。
而真正让骆晖注意到苏薄的是她流的流泪。
她一边推着魔术箱,表情悲恸,像是有极大的痛苦写在脸上,哪怕很积极的在掩饰,但还是没能逃出骆晖敏锐的观察。
按理说被骂了,这时间都过了那么久,怎么这个时候才哭?骆晖有些疑惑,但这事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向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上。
后来发生火灾,他被人左拥右簇的保护离开现场,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还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想走过去拉她,想带她一起逃离火场。
可他是风扬的太子爷,男人们紧张他都来不急,深怕他出什么岔子,又怎么会让他重新出入危险当中,于是忙不迭的护着他离开。
脚步有些迟缓,但他还是敛眉出去了,他知道没人会傻到想要死,那个女孩会出来的。
出去过后没有等到苏薄,他就被人带去医院,大惊小怪的想要带着骆晖去做检查,怕他受了什么伤,男人很愧疚,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他明明都说没事了,男人还不肯作罢,非要拉着他去医院,拗不过他的请求,骆晖不得以上车了。
车子启动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被熊熊大火燃烧着的帐篷,敛了敛眉,见人还没出来,心情有些不佳。
可他是骆家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关注一个陌生人实在是不应该,如果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奶奶会生气,为此他也就没有开口询问。
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后来好几天,他都会梦到那个女孩子,一身黑色的西装,干练有气质,虽然身材偏瘦,没能把衣服撑的完美,但却意外的很可爱。
她把头发束起,只留下一绺长发,小脸显得很成熟,粉黛未施,看起来格外的靓丽动人。
苏薄那个时候正值花样年华,本身底子就不错,外加上十几岁皮肤应有的白皙细腻,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吹弹可破,她两颗杏仁大小的眼睛特别有灵气,外加上隐忍坚强的表现,更加让骆晖兴趣大增。
原本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孩子,却屡屡的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这让骆晖大惊,对这样的兆头他感到非常不安。
他努力的把这种想法抛掷脑后,用学业工作使劲儿的麻痹自己。
过了一个多月,他还是没能按耐住去打听苏薄的下落,却被人告知苏薄已经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心口像是有一片地方塌陷了,他竟然感到失落。
他向来智商高,情商低,那个时候只觉得这份失望来源于对一个坚强女孩子的惋惜和愧疚,毕竟当时他没有叫她,同时也认为这样的女性在职场上能有个非常好的锻造,商场上很适合这样隐忍的性子。
他把那种失落的感觉归为可惜。
而后的几年,再遇到苏薄就是在鸿龙的饭店里了,她大胆不自重的模样让他有些微微心寒,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居然变化这么大,才不过二十几岁倒像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神态疲沓,还有一丝空洞的无神感。
他羞辱她,嘲笑她,原以为是个人都会发怒,却没想到她还忍得下,卑贱的像只老鼠,只寻求毫无生命的金钱财富。
他对她越来越失望,准备着玩个几天就收收心,却发现养个小宠物,能用钱吊住她,他也有了很大的兴趣。
但和苏薄上床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不喜欢逾矩,会平添很多麻烦,再者她竟然讨得了奶奶的欢心,说明她还是有本事。可他有严重的洁癖,又挑剔成性,这一辈子要嘛没有女人要嘛就只有一个,兄弟说他这种价值观实为不可,这会让他有局限性,可他没办法,继承了母亲这一点,再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