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发的带着哽咽便是贺桩听闻也是心惊。
皇后忽然就愣在那里,见她披头散发,望着虚空处眼神空洞了片刻,骤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忽后身子一软,人软到下来。
她一声惊呼,“不好,悠云流血了,怕是要小产!快传医辅!”
没有皇帝的宣召,候在大殿之外的医辅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急了,连忙望着皇帝,提醒他道,“皇上总该顾着悠云……”
皇帝扭过头,见皇后捏着手绢默默垂泪,心烦意乱地手一挥,算是允了。
长公主见了血,大殿很快被收拾干净。
贺桩却是凝望着那儿,良久无语,那日的折磨在脑海里闪现,她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心里头久久难以平静。
“桩儿,她落得今日的下场,与你无关,你别多想!”卫良和挨着她,附耳道。
贺桩侧过脸,捏着他的袖子,却是含着泪笑道,“相公,你信我,我也会为你正名!”
二人正说着悄悄话,却又听任知荃道,“圣上,臣经手的那笔军饷数目可不小,不若追回……”
皇帝知他准备打谁的主意,此时他也乏了,居高临下道,“就到这里,别再往下深挖了。”
任知荃良久不语,显然不甘就此收手,半晌后又听皇上道:“你难道不懂什么叫‘过犹不及’吗?”
任知荃却像是豁出性命一般,决然道,“难道圣上当真不好奇大驸马私吞那部分银两的去向?那些钱全进了萧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