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园内,安祥艺正准备去编修院上差。
茹风雅已经洗漱好,但还穿着睡服未更衣。
安祥艺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带着丝宠溺,笑吟吟道:“带着身子的人,为何不多睡一会儿觉?”
茹风雅莞尔一笑:“你就不带身子了?”
“关键是,你如今是两个人的身子。”安祥艺将手放在茹风雅高高隆起的腹部。
茹风雅的产期在年内,这会儿肚子已经很看得见了。
茹风雅道:“我成日窝在家里,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无聊死了,今日倒是不行,娘家会差人来接我过去,是我哥哥的生辰,一家人吃顿团圆饭,你要去上差,我就不拉你同去,哥哥的生辰没事,若是我母亲的,那你这个女婿非去不可。”
“大舅子的生辰我也是要去的,等我去编修院告个假便过去,你在家等我。”
茹风雅摇头:“你去编修院告假还不知会被什么事情耽搁呢,所以我先回娘家去,你若告得到假便来,告不到假就不来,都没关系的。”
“可是你一个人……”
“不用担心,我有畹畹同去呢。”
“安和公主?”
茹风雅点头。
安祥艺便放心道:“那孩子总是个稳妥的,有她陪着你,我就放心了。”
安祥艺再次摸了摸茹风雅的肚子,心满意足去了。
茹风雅更衣完毕准备停当的时候,便有花畹畹携着灵芝过来。
于是一道儿出发。
马车上,茹风雅笑道:“畹畹这一回怎么有闲情雅致陪四婶去省亲?”
花畹畹道:“没有四婶带着,畹畹出府也不方便哪!畹畹到底还是小孩子不是,总喜欢凑点热闹的。”
茹风雅见花畹畹答得实诚,噗嗤一笑:“好,今天四婶就带你凑热闹去。”
对,凑热闹去,那么热闹的地方大抵是能见到宋青书了吧?
茹风雅忽然眉头一皱,惊呼了一声。
花畹畹惊道:“四婶,你怎么了?”
茹风雅指着肚子:“你弟弟适才踢我了!”
花畹畹伸手摸着茹风雅肚子,哄道:“弟弟要乖哦,不可以欺负你母亲。”
忽而不解看着茹风雅:“四婶为何觉得是弟弟?”
茹风雅叹口气道:“还不是你四叔?重男轻女,非要儿子不可。”
花畹畹在心里暗叹,安祥艺好是好,可是毛病也不少。小心眼,又大男子。
“这是四叔第一个孩子,他希望是男孩也无可厚非,不过四叔这么喜欢四婶,就算四婶生出了女儿,四叔也是会疼她的。四婶不必担心。”
“那是。”茹风雅宽慰一笑,“我还更喜欢女孩儿呢!女孩儿多好啊!女孩贴心,是父母的小棉袄。”
花畹畹给了茹风雅一个窝心的笑容。
二人说说笑笑,倒也很快便到了茹家。
茹家已经聚集了不少亲戚,听说花畹畹也来了,纷纷来拜见安和公主。
对于不算什么顶级豪门富户的茹家来说,花畹畹的身份的确是无尚尊贵。
茹家姑姑自然也带了书少爷来拜见花畹畹。
花畹畹对茹家姑姑道:“宋太太上回托四婶带给我的礼物,我都收到了,今儿个,我带了回礼过来,也给四婶的兄长带了生辰礼物,有劳宋太太替我将那礼物给茹家爷送过去。”
茹家姑姑受宠若惊道:“多谢安和公主。”
花畹畹便让灵芝带了茹家姑姑下去。
花畹畹看向书少爷,一身绫罗绸缎,相比过去的素净出尘越发贵气。
她笑道:“书少爷别来可好?”
书少爷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红,见到花畹畹莫名的激动,心跳也快了。
他道:“托安和公主的福,在宋家一切都好。”
“可是有人却不好。”
花畹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令书少爷蹙起眉头。
花畹畹面上是云淡风轻的笑容,让人摸不清她心底的真实想法,她只是如妙言菩萨般娓娓说道:“听说你上回去普济寺找惠泽师傅了?”
书少爷有些囧,竟被花畹畹知道了。
花畹畹却看起来并不以为意,只是继续道:“当时不巧,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到了,如若当时便碰到面,也就不必今日让我特特到茹家来要替四婶的兄长庆什么生辰了。”
书少爷心下疑惑,却也不敢正眼看花畹畹,只是静待她说下去。
“惠泽师傅说,你向她打听大小姐的事情,看来书少爷不论何种身份都忘不了大小姐当初的救命之恩,这也无可厚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那么大的救命之恩,没有大小姐,书少爷早就葬身刀口了……”
花畹畹的话叫书少爷无言辩驳,他只是低声道:“大小姐的伤怎样了?”
“我适才说过了,很不好!”花畹畹直截了当。
书少爷蹙起眉头,看向花畹畹道:“很不好?”
花畹畹点头:“今日我到这茹家,就是为了能碰上你,大小姐为了你病得可不轻,若再见不到你的面,只怕她要一病不起了。”
“可是,国公府,我如何再去得?”
花畹畹道:“自然了解你的处境与苦衷,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大小姐不在国公府,在农庄上,那个农庄你住过的,熟门熟路,我想你这一日非去见她一面不可,只怕见迟了,你要再想见她,便是见个牌位了。”
花畹畹凝眉,一副忧虑重重的模样。
书少爷忙道:“那我今晚就去看她。”
花畹畹满意地点头,书少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