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凡也感受到薛琪的烦躁,因为她总是不经意地翻身。
“怎么了?”
薛琪哀嚎一声,“在等成绩,十点就知道了。”
越凡笑笑,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别急,还有十七分钟,玩会小游戏就到时间了。”
“好吧。”薛琪只好随便点了个游戏玩,虽然心思不在上面但还是利用游戏打发时间。
“叮咚”一声吓了薛琪一跳,她扣扣没静音,有人给她发消息?
她点开扣扣,发现是一个好友申请,地址写的是本市的,还是个女孩,她犹豫了下,点了同意。
刚点了同意,那边就发来了一个消息——“小宝贝,好久不见。”
薛琪脑子一下子懵了,谁会和她说这种话?还是个女孩?
那边又发了一条消息,“我一醒来就好想见到你,一想到你那么恨我,我就更喜欢你了”。
薛琪登时把手机给扔了,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她蹭的一声从被窝里坐起了身。
越凡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还没说话就听薛琪的手机“叮咚叮咚”响个没完,消息好像一个接一个。
薛琪突然拿过手机,想把电板扣了下来,她现在根本不敢看手机屏幕,她怕会看到那个人的话语,她怕她透过那些话就想到那张可怖的脸!
她的双手在颤抖,扣电板的时候都有些使不上劲儿。
越凡看不过去了,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帮她扣了电板,然后把手机和电板一起扔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
薛琪脸色苍白,嘴唇也在发抖,她浑身疲软,她颤着声音说:“真的是他,他回来了,他还会继续纠缠我!”
说着她痛苦地抱住头,往事不堪回首,可那些事儿却还是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再体会到那种痛苦。
越凡摸上她的后背,担忧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薛琪眼泪流了下来,她轻轻地呢喃:“越凡我好害怕,好害怕。”
越凡看她脆弱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拥住她,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不害怕,有我在呢,别怕。”
薛琪感觉自己被越凡的气息包裹着,她飘忽无所依的心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依靠,越凡温和的声音像是一力强心剂让她有了些勇气。
越凡像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摸着她的头发,“乖。”
越凡试着去开解薛琪,“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可以和我说说吗?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压抑久了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受,你可以把我当个垃圾桶。”
薛琪也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原来不说是因为怕回忆起那些不愿回忆的往事,而现在她心头的伤疤已经揭开了,鲜血淋漓,她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高一的时候薛琪正处于叛逆期,她其实挺脆弱的,只有像个刺猬一样,哪怕扎伤别人也不愿意别人接近自己,所以她就开始混事儿,让一般的同学不敢接近她,接近她的那些人也就是出去打打架的交情。
没过多久她通过一个朋友认识了吕子威,当时的她喜欢的是越凡,可是她的那群“朋友”一个劲儿地撮合她和吕子威。
她觉得很厌恶,可是解释了那群人也只是认为她害羞而已,再加上吕子威表现得又好像和她关系多么亲密一样,所以谣言传的漫天飞,大家都认为她和吕子威恋爱了。
到底有没有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知道而已,她当初并不在意别人看她的目光,争辩了很多遍没人相信她,她也懒得再解释。
她也警告过吕子威不要搞得跟自己多熟一样,不要靠近她,可是吕子威每次都是笑着,也不吭声。
薛琪当时就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她总觉得吕子威的笑容里藏着些什么东西,虽然他总是笑着可却让她觉得阴沉。
对于吕子威她是敬而远之的,可是吕子威像个癞皮狗一样纠缠着她,他还经常去她班里找她。
每次听见班里同学喊“薛琪你男朋友找你”,她就恶心的够呛。可自己打也打不过他,被他纠缠也只有躲着的份儿。
本来吕子威除了让她有点烦点没什么事儿的,但是有天他突然像她告白,她一脸坚决拒绝了。
吕子威当时也没表现得多伤心,反而看着她笑了,阴森森地笑,看得她心头发毛。
他当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吕子威那会儿有她扣扣,从那天开始他每天都会发一些奇怪的话语。
“我就喜欢你。看着不可一世,其实内心深处却有个卑微的你,低到尘埃里,却又故作姿态。看清你的本质我只想作呕,像个戏子一般矫揉造作,可我却又那么喜欢你,我想看你在我面前卑贱的像条狗!”
这段话是她记忆最深的,因为她不否认吕子威说的话,她的内心确实有个卑微的自己。
那种被人看穿的滋味很不好受,她经常会收到类似的言语。
吕子威像是做解剖实验一样,一点点剖析她的内心,从她平时的举动和语言跟她描述另一个她。
没有人能体会到那种滋味有多痛苦,她觉得自己在吕子威面前像个透明的,被看的透透的。
她拉黑了吕子威的扣扣号,他又给她发短信,屏蔽以后,他就换着手机发。
最后她受不了换了手机卡,可是吕子威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总能找到她的手机号,继续对她进行骚|扰。
吕子威每天都会跟她发短信,里面还有一些她那一天所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