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歌觉得,自己其实真的挺无辜的,尤其夜廷深黑着脸往她旁边的沙发上一坐,那力度,那声音,她真心疼那沙发。
当然,她更心疼他自己,遵照父亲的意思亲自登,结果差一点就免费观看了一出活春宫,受到了惊吓不说,还要随时准备被呵斥一顿。
偷偷瞄了一眼夜廷深铁青的脸色,夜南歌觉得自己像被放在油锅的里的一块肉,身心备受煎熬。大哥虽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夜南歌却感受到了强而有力的压迫。
终于,她忍不住了,开始委屈地替自己辩白。
“是爸爸叫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不接。”
“我这不是在担心凉至吗?身为未来小姑子,来看看大嫂怎么了?”
“哥,我真不是有意的。要不……要不你把我当透明的,干完事儿了再出来呗?”
“……”
夜廷深看着夜南歌无辜的小眼神,只能在心里怄干火。再怎么生气,他也不能把妹妹吊起来打一顿吧?虽然其实他挺想这么做的。
“有事说事。”夜廷深终于开口,声音却像暴雨前天际边的那一响闷雷。
夜南歌咽了口口水,迟疑了一丢丢,马上就收到了夜廷深凌厉的眼刀,吓得她气都不敢喘一口气把话说完。
“爸说夏爷爷那边在找凉至,说无论如何她必须回家一趟。还有,爸说……哎,虽然我觉得这挺不那啥的,但是你是不是也该回去受罚了?”
夜寂是个挺重情重义的男人,从不会因为利益纠纷而视朋友作敌人。当年律家被灭门的时候,是他不顾一切替律家收拾了残骸,把律家的两个遗子抚养长大,多年后将律家的一切如数归还。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孩子以任何理由任何名义对好友世家下手。
而夜廷深,却做了这样的事情。即便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既然立下了条规,哪里有不执行的道理?
“就这些?”夜廷深的脸色很不好看了,盯着夜南歌的黑眸分明是在说:就这点小事你不会发短信告诉我吗?!
夜南歌嘿嘿地笑着,“其实最重要的是,来看看哥哥嫂嫂过得好不好,幸福不幸福。”然而,她特别不怕死地凑到夜廷深跟前,暧昧地问:“哥,看你脸色不大好,你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啊?”说着,她故意伸长了脖子往房间的方向望去,凉至在那里面冲澡。
“啪”的一声,紧跟着传来了夜南歌的痛呼声,抱着自己的头一脸哀怨,“夜廷深!你谋杀啊?”
“你如果再不走的话,我不介意制造血案。”
“……你给我等着!”夜南歌气得跺脚,拿起包包甩头就走,到玄关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又走回来把吃了一半的薯片抱在怀里,又往嘴里塞了一片,“别告诉唐岩!你要是敢出卖我,我让你断子绝孙!”说完,也不给夜廷深反驳的机会,帅气地甩门而去。
夜廷深坐在原地,怒极反笑:他这个妹妹越来越长胆子了!看来是凌天太娇纵她了!
*
回到房间,凉至竟已经冲完澡睡下了。夜廷深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她躺在床上的背影,并没有看到她烧红的脸。
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他想做的事情,现在时间还早,一会还得吃晚餐,她要是现在就睡了,怕是等会儿就叫不起来了。
感觉到身后的床微微下陷,凉至的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后根,正好落在了夜廷深的眼里。
男人愣了一下,紧跟着伸手从后面拥住她,含住她的耳垂,低笑:“睡着了?”
背隔着薄薄的夏季睡衣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凉至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装睡下去了,反正躲不过,她索性转过脸来面对了。
哀怨地戳了戳他的肩,凉至说:“以后南歌指不定要怎么嘲笑我了。”
“嘲笑你什么?”夜廷深明知故问,女人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贴得如此近,煞是诱人。
他刚要压下脸,凉至却伸出手指压住他的唇,另一只手慵懒地撑在枕头上,半眯着眼,“不要了,困。”
“你最近好像很嗜睡。”夜廷深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手不怀好意地探入她的睡衣,绵延往上。
凉至猛地颤了一下,睁开眼,抓住他的手臂,“想多了,我只是最近睡眠不足而已。”
夜廷深浅笑不语。她现在才不到22岁,还小,他自然不会那么早考虑到孩子的问题。现在两人应该算是热恋时期吧,总之,现在他很享受。
大手渐渐不安分了起来,直接移到她的腰间,夜廷深一个用力,将她抱到自己身上来,然后扣下她的头,让她的唇压到自己的唇上,长舌灵活地滑入。
他说:“或许你可以学着主动一点。”
“这种事还可以无师自通的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夜廷深笑着握住她的手,一路往下,“我可以教你。”
*
这一年的上半年,夏家变了天。
大当家夏漠寒在车祸中丧生,二当家夏景逸犯命案入狱,夏家上下只剩了年事已高的夏老爷子和两个女儿,一个夏凉至,一个瑶楚楚。
一个学经济管理专业的,才刚年满十八;一个已经大学毕业,但却无心从商。夏家后继无人,这让老爷子犯了难,索性直接把这两孩子都聚在一起,开起了家庭会议。
凉至的立场一开始就很坚定:“我不会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