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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套路,吕氏一上来先从高刺史的脚上按起,然后一双柔软的手再慢慢地延着腿摸上来。高审行回想着她在家中与马洇的对话,一股怒气不可扼止。
吕氏试探着试探高大人生理上的反应,观察他的心情,小心翼翼。总得重新陪养出些感情、看看他明显的怒气因何而来,再好打探刘端锐的案情。
她深知,不论是自己与刺史大人身份上的悬殊,还是自已与刺史夫人的差距,这个男人都不会过久地拴在自己身上。他只是逢场作戏、尝个新鲜。她真正可以倚靠的还得是马县令。
如今,磨也来给驴按摩了,这都是生杀予夺的权力在支配着。
高审行豪情万丈,在怒火与马大人精心准备的壮阳酒菜支配下翻身而起,一下子将这个小心翼翼的人掀翻在床上。他没有任何的顾及,扒光了这个人的全身,再进入这个人的内部。
那里密闭而幽深,神秘得没有止境,刺史大人不说话,但是立意要用智慧和疯狂,让她知道磨只能磨豆子、磨麦子。
磨永远不能支配驴子。驴子也不可能永远拉得动磨,但在某些时候驴子却可以把磨拉得飞转起来。虽然有的磨也可以像波浪似地涌动和放荡,但却不再被一个有品味的驴子所珍惜。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让这盘磨见识一下他这头驴子持久的力量与魅力。
……
第二天,当马洇和吕氏都以为事情会有些转机的时候,黔州刺史府那些精干的护卫们,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城内一处偏僻的小小院子里搜到了陈赡。
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哪里经得住刺史大人的三言两语,以往来自于刘端锐的羞辱、以及敢作敢当的激情,让他说出了一切事情的经过。
随后,陈赡带着衙役们返回了他的家中,找出了那根曾经袖在他衣服里、又在夜晚山道上砸开刘端锐脑袋的铁槌。铁槌上还有依稀的血迹。
马洇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陈赡会让自己前功尽弃,他当堂瘫坐于地,一切都不可挽回了。误判一案,他将被没有悬念地解职为民。
马洇不知道,陈赡在他惶恐无助的妻子面前,也有过一瞬间的后悔,因为马洇曾经提示他咬死了也不承认。
但是刺史也暗示他,只要说出来当时的实情,他不必给刘端锐抵命。
贞观十九年的腊月十六,刑部接到了黔州刺史高审行签呈的,关于都濡县原县令刘端锐一案的复核结果:刘端锐以强凌弱,私会驭者陈赡之妻。赡怒不可遏,挥铁槌击端锐成重伤、后不治而亡。
公门一字可改命,陈赡是体会到了。
高审行只把“陈赡‘袖’铁槌击端锐重伤”,的“袖”字改成了“挥”字,便将他的预谋杀人,变成了因怒而致的非故意杀人。
毕竟这种情况给谁看都在情理之中,设身处地想一想,陈赡也够可怜的,而刘端锐简直死有余辜。
高审行对此案的处置是:陈赡流放西州,六年不得回。判了错案的现任县令马洇解职为民,永不录用。而刺史大人对自己的惩罚也不轻,罚俸半年,通报全州。
这件案子立刻传遍了长安城以及左邻各州县,凡是有些身份的官员们大都知道了:在刚刚由辰州划入黔州的都濡县,有个因公殉职、被吏部通令嘉奖的县令,原来是个欺负属下一个驭者之妻的sè_láng。
十个人里有八个人都暗自佩服黔州刺史高审行,他在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真是不计较个人的得失。毕竟在没有人喊冤上告的情况下,没有几个官员有这样的大手笔自揭家丑。
甚至有官员把溢美之辞说到了阁老高俭的面前。阁老听后也大吃一惊,因为以他对五儿的了解,这根本就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他认为,大概这就是士别三日的原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真可放心了。
高审行在黔州略略动了动手腕儿,心中的恶气便出了。而且此事预计中的不良后果一点都没有显现,反而为他增加了良好的官声。
他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吕氏一眼,从此一步也不往那条巷口迈。在陈赡的家里,陈赡那位二十来岁、悲悲切切的妻子让刺史大人只看了一眼,便不能自拔了。
她竟然也姓吕,但却强过先头那个寡妇百倍。她模样娇弱而惹人爱怜,仿佛与夫人崔颖年轻时有着八分相似。
女人天生就需要强有力的保护的。
这个吕氏刚刚失去了依靠,孱弱而无助,刺史大人当众抚着她的肩,语众心长地安慰道,“你莫难过,陈赡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本官网开一面了。再说顶多有六年,他也就回来了。”
吕氏抽泣不言。刺史大人把手抽回来,又威严地、对都濡县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的官员们说,“她的生活,本官是要亲自过问的,你们要小心些!”
高审行越来越坚信这一点,男人只要足够强大、能够造福于民,那么他自己多个把的女人算什么大事!这都是小节!
自从把寡妇吕氏推得飞转那一夜,他又明白了一个不甚清楚的道理,男人征服世界,归根结底还是征服女人,让她们仰望和顺从,让那些征服不了她们的男人们仰望和顺从自己。
他想到了高峻,想到他家中七个八个的、个个站出来都能晃瞎人眼的妻子们,这不就是个佐证!而他只会打打杀杀,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