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木木地看着自己的酒杯:“那我就不送你了,开车小心点,晚安。”
赵锦辛的拳头握得咯咯响,他俯下身,贴上了黎朔的耳朵。
黎朔以为他会听到什么,或者得到最后一个吻,可下一秒,他感觉到一阵刺痛,他疼得一抖,本能地想推开赵锦辛。
赵锦辛一把抓住他的手,用舌头舔了舔那刚被咬过的耳骨,用温柔得令人胆寒地声音说:“宝贝儿,别后悔啊。”他松开了赵锦辛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赵锦辛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黎朔才脱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他分过很多次手,每一次无论对方如何,是平静、是抱怨、是歇斯底里,他都尽力维持着风度和尊重,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这一次格外地压抑,压抑得他几乎连喘息都困难。心脏不可抑制地阵阵抽痛,他都怀疑心脏病是不是家族遗传的?
不过是结束一段感情罢了,不过是挥手一个过客罢了,甚至在赵锦辛眼里,他们“从未交往过”,连感情都不配谈。
他纠结的每一丝一缕,都是自讨苦吃。
他厌恶这种感觉,厌恶被情绪控制。
厌恶,今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