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像很像,所以你……见过我么?”

白唇鱼突然吼了一声,尾巴拍打着水花十分激烈。

“我……我不会伤害你!”唐芷倒退一步,做了个停手的姿势:“你,你先冷静一点好么?”

可是白鱼就像发了疯一样,宁可撕扯着腮片鲜血淋漓,也要向着唐芷扑。最后尾巴一甩,将我当成个蹴鞠一般从屁股后面踢了出来。

眼看一团火红的鲤鱼蹦到自己跟前,唐芷自是吓了一大跳。

“阿黛?”

我也不装了,除了我还有谁能有这么漂亮的颜色啊。

化成人形,我挡在唐芷身前:“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唐芷并不想回答,只是警惕地打量着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认识莫浔爷爷?”我攥了攥拳,可没打算就这么给她蒙混过去。

“他叫,莫浔?”

“唐芷,你知道什么是不是?”我难以压制地激动了起来:“你说你见过莫浔爷爷?二十年前在琅山脚下,是我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我一直以为他正果登仙,可是现在竟然落魄成这般模样!告诉我,唐芷,他究竟是怎么会弄成这样的?是谁害他?!”

“我真的不知道。”唐芷咬了咬唇,用力摇头。

“你不知道?二十年前,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年龄,你应该刚刚出生没多久吧?同一年里,洛西风的母亲被蛇妖花君害死。按照洛西风的描述,他一直视若好友的蛇妖花君也是在一夜之间本性残虐,变得六亲不认。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么?!”

唐芷不说话,我以为她是心虚,可是以妖类聪慧的敏锐,我从她眼中看出的迷惘却是真实的。

冥冥之中一条贯穿经纬的线索渐渐拨开了迷雾,我觉得事情的真相似乎略有清晰的脉络。

可我还是像一条不会转弯的鱼,怎么也无法在一瞬间抽丝剥茧出最后的一层防备线。

我要挖开唐芷的嘴巴,如果这些都不是巧合,她误打误撞的行为已然是如今最重要的突破口了。

“阿黛,你信不信无所谓,但我是真的不知道。”唐芷皱着眉摇头:“我只是……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从小到大经常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出现的人或妖,都不是我现实中认识的。这条白鱼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但我真的不认识他。梦境里,他很温柔,笑起来就像个慈祥的长辈——”

唐芷说得似乎诚恳:“你知道我的父亲,我的师伯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从小到大一直接受的灌输都是不该与妖为伍。所以我总以为,这是一些妖类的入梦迷幻之术。爹劝我说不要多想,我也不曾太放心上。可是今天见到这条白鱼,饶是他的状况如此凶残暴虐,我却……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很恐惧。”

我的眼泪挂不住了:“废话!因为莫浔爷爷是这世上最好的爷爷,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一条人命。你明明最讨厌妖类么,明明恨不得将我们除之后快,现在过来假惺惺地做什么?”

激动之下,我不由自主地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我说唐芷,你该不会是想过来做点见不得人的事吧?

“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对你不客气!”

“阿黛,我想,不管这条白鱼究竟有没有隐情,明天过后我们——”

我上前一步就把她挥开,大喝道:“唐芷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莫浔爷爷遭受那么残忍的极刑么?”

“阿黛,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就算我可以相信,这世上的妖不一定都会为祸人间,但是这条白鱼吸人精元,毁坏水脉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要查真相,除了逆元剔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弄清楚他的内丹是怎么失的。阿黛,虽然事到如今,我承认自己依然把你们这些妖当做异类。但是医者父母心,我也不愿意看到任何生灵饱受摧残和折磨,毫无尊严地死去。可是——”

“逆元剔骨……”我冷笑:“说的真轻巧。区区饱受摧残与折磨,这么轻描淡写的形容?你可知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爷爷被剥皮抽骨的心情!”

抓住唐芷的肩膀,我用最强势的愤怒换出一句乞求:“你能救他的不是么?你是大夫,区区一颗药丸就能救了阿宝,莫浔爷爷中毒已深,一颗是不是不够?你家学渊源医术高超,如果你做不到,能求求你爹么!”

“阿黛,我不知道你究竟给他们吃了什么,但是我最后一次,也是认真郑重地告诉你。银露玉珊丸并没想象中那么神奇,它只能解一些寻常的蛇毒虫毒瘴毒。白鱼内丹被析解,妖类横行失性,这背后的阴谋可能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唐芷推开我的手,这义正言辞的模样真让我越来越相信她跟洛西风总应该是一对!

“阿黛,有些牺牲你怨不得任何人,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相信师兄吧。”

“相信洛西风……相信他可以下手轻一点?”我垂下无力的臂膀,转脸看着那呼吸愈见弥留的白唇鱼:“唐芷,你不是妖,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有多痛……”

挽起袖子,我站定位置:“既然你们一定要用牺牲它的方式来找真相,那我只能带莫浔爷爷离开了。我会想办法救他,不用你们操心了。”

“阿黛你要干什么!它意识越来越癫狂,不要轻易靠近!”唐芷慌了。

“跟你没关系,”我从水里捞出冰冷的铁索:“你们是人,而我……终究是妖。”

“你要是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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