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叶倾城被他忽然欺身过来的举动吓的马上朝后一仰,秦韶的俊脸都快要贴到她的脸上来了,他不会真的要……叶倾城已经准备好了分筋错骨手!只要他敢意图不轨,那她就毫不犹豫的招呼过去。
秦韶是开了外挂的,她也不差啊,要是真的打起来,他也不见得在短时间内就能马上具备压倒性的优势。
“公主在想什么?”秦韶看到叶倾城的脸都白了,这才莞尔笑道,“臣是拿东西啊。”他探手从叶倾城的身后伸了过来,直伸到枕头下面,然后缓缓的抽出了一块白色的丝帕,他勾着唇看着叶倾城笑道,“公主那么紧张,以为臣要做什么呢?”
大爷啊,真是被他给吓死了,见他只是伸手将枕头下面的丝帕拿出来,叶倾城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他那举动暧昧的让叶倾城的心跳都乱了好几拍。他刚才几乎有大半个身子都快要贴在她身上了。
艾玛,艾玛,叶倾城在心底大呼吃不消,就以她这种老皮老脸,几乎对美男满意的人,在刚才也差点被秦韶眼底的笑意给融化掉。
危险!叶倾城顿时在心里大敲警钟。
“你家人真奇怪,帕子塞在枕头下面。呵呵。”叶倾城尴尬的讪笑了一下。
秦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让那长长的丝帕在自己的手上绕了绕,随后又缓缓的打开,“公主是真的不懂这帕子的意思?”他的朱唇轻启,眼底流过了一丝笑意。
秦韶忽然发现原来逗一下这个叶倾城还蛮好玩的,看她平时好像看起来很聪明,但是有的时候又真的笨的可以。
“我怎么知道你家的帕子是做什么的。”叶倾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等她话说出口之后,她的人就好象被雷劈中了一下,因为秦韶的表情让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在出阁之前,王妃曾经塞给她一套瓷娃娃……艾玛,那就是古代的启蒙性教育啊。在古代的新嫁娘出嫁前,母亲会适当的教给大姑娘一点点关于出嫁之后要做的事情……讲究点的人家会有一套玉或者瓷器做成的娃娃交给姑娘去压箱子。
所以这帕子是新婚夜垫在床上,用以检验新娘子是否贞洁的元帕了。
叶倾城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她劈手就将秦韶手里的白帕子夺了过去。
“看来公主是懂了。”秦韶见叶倾城的脸终于红了,他心情舒畅的脱鞋上床,“那臣就睡觉了。”说完他也懒得再去管叶倾城,自顾自的翻进了床上,拉起了被子将自己盖住,然后侧身,将手垫在脑袋下面,饶有兴趣看着愁眉苦脸捧着丝帕的叶倾城。
叶倾城见大床被秦韶给占了,没办法,只能站起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屋子里面竟是连一个休息用的软榻都没有!
惨了!叶倾城认命的起身去搬桌边的椅子,将两张椅子拼起来,随后打开衣柜,抱出了一床被子出来,她将被子朝自己的身上一裹,然后朝椅子上一坐,双腿搁在另外一张椅子上。
她就准备这样睡一夜?秦韶默默的看着叶倾城的动作,稍稍的一挑眉。
蠢货,难道就不会和他说两句好话吗?难道他看起来很像刻薄到不让她好好睡觉的人吗?
秦韶的心底晕起了一点淡淡的怒意,他瞪大眼睛看着叶倾城真的在椅子上闭了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他就愤然的一翻身。
活该明天起来腰酸背痛!既然她自己都不出言相求,那他也没必要当什么好人了!
秦韶将后背对着叶倾城。
他有点烦躁的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
房里总是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气息。
他耳目清明,闭上眼睛之后,五感更盛,耳边清晰的传来叶倾城匀质绵长的呼吸声。
她看起来好像累坏了的样子,没过多久,那气息就变得更加的深沉,还带着一点点的小鼾声。
她打呼!她居然睡觉打呼!秦韶烦躁的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却发现不管他怎么捂,还是能听到她那不算大,但是听起来睡的很沉的鼾声。
怎么会有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难道她不应该纠结一下元帕的事情吗?怎么会说睡就睡?
秦韶听了一会,烦躁的翻身坐起,气鼓鼓的看着真的仰在椅子上睡着的叶倾城。怎么说她的身份也是公主,难道就不知道用她的身份来压一下他吗?只要她下令自己将床让出来,他也是不得不让的?何苦自己去窝在椅子上?她这么做是叫自己内疚?
好吧,不管叶倾城的目的是什么,秦韶只能说她已经很好的破坏了他的睡眠!
秦韶也不知道自己瞪叶倾城瞪了多久,久到他自己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清晨不约而至,新房里面的龙凤喜烛终于燃烧到了尽头,挣扎着闪动了最后一个火花,随后啪的一下熄灭,只留下两道袅袅的青烟弥散在晨曦之中,还有两大滩红到荼蘼的烛泪。
秦韶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竟然是靠在床头上睡着的,他就微微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嘶,脖子有点酸……
等他稍稍的活动开了之后朝叶倾城的方向看去,那个女人还在睡着,只是睡姿极其的不雅,人半瘫在椅子上,双手架在椅子的扶手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已经打开,一半掉在地上,一半挂在她的身上,她的双腿也极其豪放的摆放着,一腿搁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腿荡在地上……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翻起,掉到了大腿上,露出了一条笔直修长的